许是流了太多的血,如今身子十分虚弱的缘故。他微微弯着腰,倚在两侧的墙面上,低着头话语里带着哭腔,“你以为光是逃避就有用了么?” 他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双眼空洞无神,若说这是瞎子的眼睛莫尘和祝无眠都是相信的,因为眼睛里没有一点儿光亮。 他哑声道,“我好没用,我好想活下去,我好想活着从这里逃出来。”他嘴巴微微张着,双唇不住的发颤,似是还想要在说些什么,却已泣不成声。 他稍稍顿了顿,抿唇道:“但他林不是那样的人,他虽然没有承诺会放被冤枉的人生路,但决定不会残忍的去结束一个人的生命,更何况你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莫尘身前的衣衫有几处被少年的血迹沾染上,少年手腕上的血还在流着,他倚着墙的身子一点一点下滑,最终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你不会死的。”莫尘边说边朝着少年走去。 祝无眠很是不解,“你怎么就认定去教堂,就等于送死?” 少年叹了口气,回想着往事,心头好似打翻了调料瓶般不是滋味,“监狱门口的那几个人则会奉命提着被砍下的头颅,在监狱里巡视一圈。杀鸡儆猴似的提醒并且告诉我们,被带走就是这样的下场。” 消息量过大,少年口中所描述的管理者和莫尘印象中的但他林简直判若两人,在他的印象里,但他林是温柔而不是凶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