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停顿了几秒,“有的服务员看我可怜,再加上我偷得是剩下的饭菜,剩饭菜迟早都是要倒掉,于是斥责了我几句,施舍给我个塑料袋让把剩饭菜装好,就放我离开了。” “我经常被服务员打的满身是伤,给我塑料袋,让我把剩饭菜带走,只有那一次。” “你父母过世多久了?”问题在他嘴边兜转几圈,他最终决定问出来。 空气中好像藏了万千银针,每次呼吸,都觉得鼻子发酸,心头刺痛。愤懑和委屈充斥在少年的鼻腔,他眸前蒙上了层薄薄的水雾,他吸了吸鼻子,“我才九岁。”话语中似是不甘,又似是不解。 “我有时候很不明白,那些服务员怎么忍心对一个九岁的孩子下那么重的手?我知道偷盗不对,但我偷得,只是些剩饭菜而已啊,我没有偷贵重的东西。”少年哽咽一声,“我只是太饿了。” “他也才七岁而已。”少年扬起头,仰着脸,不想让眼眶中的泪水掉下来,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明白服务员为什么会那样打我,恨不能把我给打死。” 二人听了这番话,心情甚是沉重,想要安抚却不知从何开口。按照正常的理念,偷盗确实不对,但打人的服务员,素质和道德都有待提高。 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地面上的血迹,低声惊呼一声,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少年的手腕处一直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