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发散一下想象力, 将这堆粘稠物随意连连, 看着会有些像那些能在艺术馆里展出的抽象画。
洛温适应完光线见到的就是这幅污染眼睛的东西,当即被恶心了个够呛。
这小夜灯破坏性真够大的她目光定在穿着病服的布兰迪身上。
洗洗眼睛。
不止。布兰迪望着病床, 淡声道。
嗯?
布兰迪轻轻带出个更大的坏消息:这些东西在腐蚀地板。
洛温:
她木着脸转移视线到地上,就见那堆黑色液体正在原地缓慢沸腾着。
某几处的黑色液体被挥发干净,露出几个明显的凹陷痕迹来。
我们要赔偿的,对吗?洛温缓缓道。
布兰迪顿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简直无妄之灾。
洛温心说还好他们都到了窗边,否则
等等
布兰迪,楼上那位半夜扰民的,洛温说,不会是来提醒我们的吧?
所以对方吊着块石头来敲窗。
布兰迪:对方没有出声提醒。
洛温了然:哑巴。
布兰迪轻笑了下,点点头:不是没有可能。
只几秒后,他脸色微变,忽地转身打开窗,屏息道:病房不能待了。这些液体的气味很奇怪。
洛温说了声好。
风从窗户一直吹灌到静悄悄的走廊里,这里和洛温来时一样,只有位值班的护士还留守在尽头。
布兰迪合上门。
弹簧锁发出咔哒一声。
洛温靠墙等着,视线落在远方。
尽头的护士维持着垂头的姿势,轮廓一动不动,似乎处于熟睡状态。
布兰迪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这里什么也没留下。
洛温目光滑过干净明亮的走廊,点点头:所以那些声音就只些声音。
即使是团伙作案,也不可能这么无声迅速地清理完现场。
洛温心说,所以这声音起的作用就是迫使他们待在房里?托了小夜灯的福,这声音唯一可能发挥的作用,也没发挥上。
接待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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