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相贴,舌尖勾缠。 本来舌头就热,再被商隐卷着、绕着不断地摩擦四周,强势而用力,苏圣心只觉得好像真的快要烧起来了。 尤其骨盆,整个儿都酸酸软软的。 与此同时他的唇舌、他的喉咙变得无力且软弱,被另一人牢牢牵引着、控制着,连吞咽都做不了,口腔里面渐渐湿润,吻也显得湿答答的,苏圣心不想太狼狈,推了推商隐。 苏圣心轻吐着气,他的后背靠着大门,眼睛锁着商隐,回答他:“我不知道。那些媒体的评价也并不重要。” 苏圣心也并不扭捏,他说:“当然是你的。商先生。” 商隐没答话。他沉吟着,同时拇指一遍遍地摩挲对方的两片唇。从唇峰到唇角,再从唇角到唇峰。他的模样依然冷静,可呼吸却渐渐重了。 商隐依然没说话,却又着迷地凑上去。 在苏圣心以往的剧里,亲吻都是先温柔,后失控的。两人要有新的刺激,才能进入难以自制的阶段。 以至于最后终于被放开时,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只觉自己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直跳,很不老实,一下一下撞击喉咙,以至于连喉咙都有点儿疼。 苏圣心也觉得自己的嘴唇麻麻痒痒的,像一群蜜蜂在蛰,他看了商隐一眼,一手轻轻捂着嘴唇,一手推开商隐,走进卧室换衣服了。 商隐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准备晚饭去了。 也许因为这几个吻调动的不仅仅是味蕾,而是全身,这个晚上,虽然晚餐挺丰盛的,苏圣心也始终觉得吃什么都没太大意思。 他是个演员,平时需要控制饮食,可苏圣心又喜欢甜的,因此平时他每一次吃到甜的比如糖果,都会非常满足。 依然空虚。 他想要的已变成那些能刺激全身的东西。 而商隐也做了同样的事。 终于,晚上十一点,商隐先去洗澡了。 洗完之后,苏圣心关好龙头,又披上浴袍、系上带子,深深呼吸了一大口,才去推淋浴间的门。 没想到他的指尖才刚刚触上玻璃,那道门便被商隐从它外面给拉开了。 商隐也穿着浴袍站在外面。他的身材高高大大,即使穿着这种东西竟也显得风姿卓绝。 “……”商隐的压迫感总是很强,但苏圣心并不怕他,反而主动走上去,将两只手的手腕搭在了商隐肩上,敛着眸子送上自己。 商隐再次探入口腔。 苏圣心也不着急。正好,他也可以想要对方每寸地方。 在浴室里,窒息感更加明显。 每次稍微松泛一点,他们两人便大口地喘息,呼入对方的气息,同时也吐出自己的气息。而后,再次拥抱在一起。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苏圣心真有些晕了。 他轻轻地推了推商隐,说:“不行了……商隐……真不行了。”舌头麻,眼睛晕,头也晕。 “商隐,”苏圣心说,“你硌着我了。” 可苏圣心哪会放过这种机会,偏要看看。 商隐却一把抬起来了苏圣心的下巴颏,问:“不听话?” 苏圣心被控制住了,做不了别的,依稀感觉商隐右手一把扯下一张浴巾,一边啄他的嘴唇,一边用那浴巾将两个人的腰一起围到里面,在苏圣心的后腰处打了一个挺死的结。于是,因为两个人的腰部以下都被罩在了浴巾里面,苏圣心退不开了,自然也就看不着了。 系完浴巾,商隐又一手扶着苏圣心的后颈,一手搂着苏圣心的腰,继续吻。 商隐也感觉到了,而后突然,趁苏圣心又一次有些许的眩晕之际,商隐突然在他舌尖上用力地咬了一下,同时落在苏圣心后腰上的那只手也猛地使力,将苏圣心的腰部往他自己的腰上重重地撞了一下。隐身后的玻璃门,用以支撑自己。 这也是二人的本意。观众们依依稀稀地,知道他们在接吻,就行了。 第21章 第十三日 制片会为他们提供砖块、水泥、石子、木屑、花土,以及大量供嘉宾们扦插的花,嘉宾们则要分别布置自己别墅的前院,限时两天。目前草已经翻好,地也已经平好了。 当听说了节目内容后,年纪最大的金染秋说:“啊???” 不过虽然已经46岁了,他们依然没能得到节目组的特殊优待。 早上起来,简单吃过早饭之后苏圣心便拉着商隐坐在桌前规划景观。他一只手按着白纸,另一只手拿着铅笔在那张纸上搞鬼画符,同时嘴里还唠唠叨叨的:“嗯……咱们时间比较紧张,也没办法弄太多东西。右边就做两个花坛,长方形的,一个在这儿,另一个就在这儿……四周撒上白色碎石,还可以插两个风车。然后这个地方用木头屑做一条路通往窗前,窗前就放一张长椅,简单一些,好不好?” 商隐坐在他的旁边,他半侧着身子,一直手肘撑在桌上,手指支着下颌,听苏圣心问“好不好”时,目光从白纸上轻飘飘地移到苏圣心的脸上,二人视线绞在一起。 苏圣心:“……” 可商隐却又拿过图纸,很仔细地在图纸的各个地方做了记号,只是,可能因为想省点笔画,他到处都写着英文,这里是gravel,那里是ulch,那里是paver,苏圣心又:“……” 算了,不管,又不是他自己被骂。商隐脸皮比城墙厚,显然不怕被骂。 苏圣心擦了好多防晒产品,擦完一层又铺了一层,边边角角也不放过,接着扣了一顶遮阳帽子。 “别给我这儿招黑。”苏圣心回他,“我就一小演员。” 苏圣心及商隐二人行动力都非常强大。水泥浆一被送上来,其他组还磨磨蹭蹭时,他们两个就毫不犹豫地按照计划动起了手。他们一个负责横排,另一个负责竖排,将淡灰色的砖块儿一块一块并在一起,在土地上慢慢围出一个长方形的花坛。 中间休息的时候苏圣心躲到阴凉处,又摘了帽子拿在手里,朝着脖子扇了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