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隐想可不止是退出剧组,却没多言,他问:“剧本也改回去了?” “好。”商隐道:“那拍摄时我去探班。” 商隐目光晦晦沉沉,半晌才道:“你这邀请……找死?” 商隐盯了对方半天,终于颔首:“好,到时候我好好儿地让你本人出一出戏。” ………… 苏圣心还挺纳闷的。他的身体其实不错,平时一年也病不了一回,结果现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苏圣心说:“……我明白了。” 制片人来看望了他,又叫节目组里的医生给苏圣心查看了下,因为制片人说“一大早都将近39度,晚上肯定烧得更高。” 苏圣心也怕自己拖后腿,自然不反对,只道:“谢谢医生了。” 商隐过来,摸了一把袋子外面,问:“怎么这么凉?” 商隐点点头。 苏圣心说:“还好。” 商隐却不喜这样,他又去问了那个医生,半天之后回来,拿着一只包着毛巾的温温的小热水袋,搭在苏圣心的腕上,道:“那老头儿说了,这样应该舒服一些。” 他其实没被像这样照顾过。 等待药效的过程中商隐一直陪苏圣心说话。 苏圣心想了想:“半年后吧。大约三个月后开机。” “半年后?”商隐语气带着揶揄,他看着苏圣心,“行吧,一杆支到半年后了。”即使被听见了,别人也只会以为商隐是舍不得苏圣心去拍戏。 商隐愣了愣,颔首:“会。不过现在很少玩儿了。不过在美国时,就念小学和中学时,跟美国人打得不少。” 商隐其实有点惊讶:“一点都不会吗?” “不会。”苏圣心还是望着顶灯,摇了摇头,“我小时候……很想玩儿,因为同学全都玩儿,好像特别有意思。我其实只打过一次,基本就是学着别人在罚球线扔篮球,在书上面学的姿势……但后来就没玩儿过了。” 苏圣心也陷入回忆。 因为打篮球,接球、拦球、防守、被防守,很容易伤到手指。 苏圣心理解父母,可当时父亲的一句话依然叫苏圣心伤心许久,他父亲说:“苏圣心,你有这样的天赋和这样的环境——这样的老师,这样的设备,别不珍惜,别不知道好歹。” 商隐胸中泛酸,他说:“我教你吧。家里院子改一下,找个地方加个球场,很简单。我也可以请前国家队的主教练来教教你。” 商隐又握起他手,轻笑一声儿,说:“这东西,马上就是又会弹琴又会打球的一双手了。” 哦,苏圣心想:15年后,我终于是要学会打篮球了吗? ………… 苏圣心脸红扑扑的,望着商隐,微微喘着热气。他两颊很红,双眼有点眯着,脖子上面出着薄汗,突然觉着黏了、不舒服了,修长白皙的食指尖就在脖子上挠两三下,薄汗被抹开,商隐目光停了几秒。 即使已经这样儿了,苏圣心的嘴上也不示弱,他笑道:“你觉着呢?” 苏圣心难得老老实实的:“嗯。” 苏圣心胸膛起伏,眼神不安地瞥向一侧,道:“那边儿有摄像头。” 解好后商隐将白毛巾从凉水里捞出来,拧干了,又叠方正。他的手掌很大,手指粗长充满力量,轻轻松松地拧干净了本来很厚的白毛巾。接着商隐一手轻轻捻起对方一边衣襟,挡着屋内的镜头,另一手则缓缓地将另外一边的那片衣襟掀去了一旁。 商隐垂着眸子,细细地看。 胸肌下是 因为发烧,脖子、胸膛都泛着点红,起起伏伏,胸肌、腹肌带着点汗,正等着商隐拭去。 商隐说:“抬脖子。” 商隐弓着上身、垂着眼睛,手指隔着毛巾从苏圣心一侧耳下顺着脖颈滑下来,将薄汗都尽数抹去,又看进苏圣心的眼睛,语气带些调笑意味,似乎在说你可真够操心的:“我知道。我隔着毛巾。” 商隐继续摆布对方的身体,又问:“脸能不能朝向窗子?” 苏圣心只觉得清爽许多也舒服许多。 粗糙毛巾刮滑过去,本能地,苏圣心的胸膛就轻轻地弹了一下,几不可查。 到另半边时商隐换了手势,想放过他。他拇指仍然捏在毛巾背面,可这一回食指中指却分开了——分别按在了毛巾的两边,空出了毛巾的中央,又顺着苏圣心另一边的胸膛肌理滑下去。于是,那上面就只有毛巾本来的重量而没有多余的按压了。 很不争气。 一下一下,滑过白皙的肌理,到处都被抹干净了。 苏圣心的两手手指张开了又握紧、握紧了又摊开,腹肌下微微发着麻,像连接着身体内部。 最后是肋骨两侧。 苏圣心:“……” 结束上身的“降温”,商隐将手里东西扔进盆里,往下边坐了一点,手指捏着苏圣心大腿处的薄被单,问:“再擦擦腿?” 商隐勾勾唇角,看了看对方,半晌后才松泛了眼神,说:“行。都听你的。那身上酸吗?烧这么高。” 才刚说完,苏圣心就感觉到了一条毛巾“呼”地一下盖在他小腹上,接着商隐手指隔着毛巾捏着他的两边腰侧,开始用力帮他按摩肌肉。 发烧,加上这个,眼前简直是发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