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鹤见千鸟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对着衣橱里的女人念了些什么,女人便立刻昏睡过去。她在女人唇边涂抹了些东西,便极轻易地将强力胶撕了下来。
“……谢谢你!”夏目贵志才缓过神来,却又看见天花板上浮现出了两个熟悉的面孔,“啊!”
“别大惊小怪的,小子。”南抚弄着自己头发,用颇为不满的语气说道,“对着美人这么没礼貌,可不是件好事。”
“……对不起!”
“好了,”鹤见唇角浮现出笑意,但对着夏目贵志冷漠道,“把她扶榻榻米上吧,我已经报警了。”
“……啊!好!”夏目贵志看着眼前神色如常,如冷玉般冰冷又沉着的女子,有些忍不住道,“您也能看见吗?”
语气带着些小心翼翼。
“嗯。”鹤见千鸟对他的态度却并不热忱,“走吧,等一下人来了就……”话未说完,女孩却骤然停了话音。在他们忙碌之际,那个枯黄色的身影竟在窗外枯坐着。
她手腕上缠绕着的红绳骤然放大,变成一条暗红又粗长的鞭子。那血鞭似乎有自主意识一般透过窗户直逼厄兽——
出乎她意料,那厄兽居然没有躲。
甚至,在厄兽被血鞭顺利缠绕着进入了房间这件事,都让她有些惊讶。
有这样的瘴,这样的能力,就这样轻易地被人抓了?
女孩面色一沉:“虽然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但是,我不会上当。”
厄兽被血鞭死死地缠绕着,几乎是喘不过任何气来。
夏目贵志有些磕绊地打断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眼里,那个厄兽在那边好端端地坐着,却无端被女孩抓住了。眼下恐怕……性命不保。
女孩看着苍白瘦弱的手却有力地掐着厄兽的脖子。她冷漠地转过头,黑魆魆的眸子冷淡地看着他,手上的功夫却丝毫不影响:“别吵。”
“你白天问我在探查什么,这就是答案。”饮月回答。
夏目贵志有些不忍看那枯黄色的身影挣扎的模样:“为什么……?”
饮月正想解释,却被女孩打断道:“哪有什么为什么?接了任务,就要除妖,能有什么为什么?”
她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很不耐烦,意识到自己又被厄兽影响了……她抿着唇,但还是没有说出道歉的话。
夏目贵志被这样有些霸道的逻辑弄得很不舒服,他深吸了一口气,往前冲,想去救那个枯黄的身影,却被饮月拦住了。
他不理解:“你也是妖怪,为什么不去救他?”
饮月堵住他的去路:“我是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