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句是俄罗斯语,好在系统很贴心地给了日文翻译,沢田纲吉感到有些眼熟,但也说不上来具体出自哪里。 他没有参照物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那又要如何在“信纸”上标明自己的地点好让别人准确地找来呢? 如果晚上能看到星星的话,沢田纲吉或许还能描述朝着北极星或某某星的什么方向一直前行就能抵达他所在的岛屿,但根据这“几天”躺倒摆烂的经验,沢田纲吉留意到晚上是看不到星星的,也不知道是这个岛有什么特殊之处导致看不到夜空,还是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星星。 可以的话他尽量不想动用这种一看就沾染了不详诅咒的道具,除非最后实在走投无路;白玫瑰的饱腹效果还能撑“两天”,放在现实中差不多就是半个月的时间,再努力探索看看吧。 晚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沢田纲吉比其想象中的还要更快地适应了一些过分深入、亲密的接触,这让纲吉有些恐惧,他害怕注视摇晃的天花板、抓抱迪诺血脉偾张的颈肩会成为一种习惯;畏怯粘腻的亲吻和崩溃的战栗会令人上瘾,担心脏污、褶皱的床单与衣物再也洗不干净。 迪诺总是很迫切,一言不发的时候尤为用力,好像急于烙下什么、印证什么,又好像有什么在追赶着他,催促着他。 很难想象他这样不擅长甚至可以说抗拒学习的人,竟然会为了进入公安而勤学苦读,足足考了三次才考上,最后一次分数本来也很危险,还是因为色相纯净、犯罪指数较低而得到了优先录取。 他会和迪诺说说话,哪怕没有回应,不过本身能说的东西也并不多,无非是讲讲今天又艰难地学了什么内容以及医院提供的陪护餐菜色如何。 不可思议的是,迪诺昏迷半年后竟恢复了意识,而后又用了一年的时间来复建、训练,重新回到公安一线;他则进入训练所开始了为期一年半的深造。 一开始,护士说迪诺还能有生命体征已足够不可思议,后来,医生说迪诺能醒来便是个奇迹,再然后,专家说迪诺的完全康复是一场骗过了上帝的魔术。 沢田纲吉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刻骨的执念才能让一个人“起死回生”,他从小到大都没什么追求,总是得过且过,即使是被欺凌的时期,似乎也没有产生过极致鲜明的情绪,他一直习惯性地从两端之间划取中间值来营造安全区,不自量力地报考公安大概就是沢田纲吉这辈子做过的最冲动的决定。 他先是试着用藤曼捆出一个木筏,可刚下水一个浪打过来木排就散架了,他又尝试将一根较为粗长的树干凿空弄了支低矮的独木舟,却很容易进水、积水,要不了多久就翻沉了,小人游回岛屿的过程中差点没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