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钢筋混凝土的应力释放声,以前也时不时会听到,不过一般都发生在晚上。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忽然从传来了一道突兀的玻璃碎裂声,响彻在空旷冷清的屋子里显得有些刺耳。 将窗户重新合上,珀罗普斯又回到书房继续编写文案,他必须赶在公安厅的新闻发布会之前完成这一切。 “滴答、滴答——” 珀罗普斯不耐烦的站起来,走到厨房把没有扭紧的水龙头关好;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却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东西妨碍他。 珀罗普斯正要走出厨房,整栋屋子的灯光却都毫无征兆突然熄灭,周围瞬间被黑暗笼罩,本该启动的应急电源却毫无反应;改造人怔愣片刻,往窗外看去,只见其他住户仍旧灯火通明。 ——有人、有什么人闯入了他的家中。 “是谁、你是谁——?!” 斜上方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改造人极好的夜视能力让他立刻就捕捉到了那道修长的身影。 “晚上好,坦塔罗斯先生。” “你在说什么!我的父亲已经死了!我要投诉你,不仅私闯民宅还涉嫌诽谤!” “在‘坦塔罗斯’死后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惑,他口中的花和其他人不同,那枚罂粟的花语与他的生平事迹并没有关系,倒是更像是在和什么人对话,‘安慰、死亡与爱’他想借此安慰谁,他又爱着谁?直到我看见了属于高桥的那朵双生花才明白过来。” 迪诺将一个绘本丢到了改造人面前。 有一天,这对恋人被追兵逼得走投无路,手挽着手跳入了大海。 痛失所爱,王子悲恸欲绝,守在公主的墓前七天七夜,绝食而亡;后来,岛屿上到处都长出一种一蒂双花的美丽植物,人们便称它为双生花。 迪诺看着浑身僵硬的改造人,继续笑道: apot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年轻人一般会比较偏爱咖啡、汽水、奶茶这样的饮品,但你招待我时,拿出来的却是苦茶,这倒是没有什么,毕竟招待客人时一般确实要拿出更正式一点的东西,真正有意思的在后面……当我故意激怒你时,你为了掩盖情绪,下意识地起身去修剪盆栽,我当时还奇怪,青年人中喜欢摆弄花花草草的人可不多……最后在逃跑时,你的机体明显跟不上你的大脑指挥,据我所知,珀罗普斯在成年后就紧追父亲的步伐,进行了长达十几年的身体改造,可那天,你逃跑时却像是第一次操控这个仿生机体一样,协调度差得可怜。” “?!” 警探赞许般的鼓起掌来,像是刚刚看完一场什么精彩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