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兰这次的作秀意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但张皇失措的沢田纲吉根本无暇注意这些,他还在全心全意的努力道歉,承诺下次一定要给囚犯买好多好多棉花糖。 从头到尾都是自导自演的囚犯,颇有闲心的观察着监视官毫不作假的内疚神情,片刻后,轻轻抚落挂在其发梢上的洁白羽毛,把青年身上最后一点纯净的颜色抹去。 其实他还是更期待看到沢田纲吉掉下沙发的情形,不过现在这样倒也不赖,并非全无收获,至少他知道了吊桥效应对眼前的监视官不起作用。 他想起身却又被脚部传来的钝痛压回沙发上。 沢田纲吉捞开裤腿一看,右脚踝原来已经肿了一圈,红紫可怖,刚刚他太担心白兰的状况一时都没发现自己挂了彩。 他现在更担心的是,由于自己的失误,现场已经一定程度上遭到了破坏。 白兰凝视了一会他那皱巴巴的小脸,转身去冰箱里取了些冰块。 沢田纲吉来不及出声阻止他的执行官进一步破坏现场,对方就已经回到他身前,单膝而跪,握住他的脚踝,脱下鞋袜,用不知从哪拿的手帕把冰裹起来,再轻轻敷上去。 扭伤处又冷又疼,青年忍不住抓住了白兰肩膀处的衣料。 白兰静静看着青年蜷缩在一起白里透红的圆润脚趾,紫罗兰色的瞳孔里有暗流涌动,他面无表情的继续施力,果不其然听到了一道隐忍的抽吸声从上方传来。 “现在好一点了吗,监视官?” 沢田纲吉的笑意似乎有些勉强,但他还是努力站起来。 等差不多习惯了钝痛,沢田纲吉便一瘸一拐的走起来,把取样放进了便携式西比拉dna对比仪里,等结果出来最快也要半个小时左右。 因为怕白兰又像在阳台上那会乱来,所以沢田纲吉没敢再和他分头行动,时时刻刻都紧盯着囚犯的一举一动,无形中效率就下降了不少。 青年卷起袖腕露出匀称的臂肘,时不时就会因使力而崩出分明的线条。 由于 「支配者 」取代了枪支,所以肩带的枪套里,一般装的都是传呼机或电枪,以防再出现古川案中西比拉通讯中断,而无法使用「支配者 」的情况,但只有执行官可以配备。 “不用通知公安厅发现了新线索吗?有同事一起来帮忙搜查的话会轻松不少吧?” 要想比迪诺更快破案,他必须暂时“垄断”关键信息。 不然他也不会在已经下班后,还急忙忙带着白兰这样一个变数赶过来了。 窗外已经明月高悬,房间角落就更加阴暗,沢田纲吉拿着混合水溶液激发剂,几乎把德川羽丰的整个浴室都喷了一遍,想要找到鲁米诺反应,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浴缸与墙体衔接的夹缝里,他发现了一个泛着幽蓝荧光的数字:【10/13】 这些数字几乎都藏在特别偏僻的角落里,只有设身处地的代入受害者的死亡方式、死亡地点,才能在这周围找到血迹。 随着调查的越发深入,一种不妙的预感便越涌上青年心头,这些数字是在倒数吗?还是想要凑齐13/13化整为一?它们究竟又和花吐症有什么关系? 正好dna检测仪的结果也都陆续出来了,那些用血书写的数字,无一例外都是用受害者本人的鲜血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