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安厅用「西比拉」筛查可疑者的时候我们会第一批就被排除,因为在他们看来犯罪指数低于100的人根本不可能有犯罪倾向,除非把每个人都认定为「免罪体制」去怀疑,可这相当于在大前提上就变相的否定了「西比拉」的判断和存在的意义,你们这自相矛盾的地方还真是可爱。” 又是神,又是命中注定——。 古川微微眯眼,就在沢田纲吉以为自己应该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的时候,他忽然又开口道:“就算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但也无法排除我们是通过同一渠道获取有关信息的可能,不是吗?” “?” “请等一下!” 青年递出一份装订成册的小巧复印件,“古川先生,你曾在节目中说过,每个人其实都是一本书,只是或长或短、或喜或悲,或精彩或平淡。那你可以看看这本书吗?看看它讲的又是怎样的故事。” 小说家微微垂目,看向监视官手中很难称为书的小册子。 古川散漫的笑了几声,将书册接过。 青年转身、一步步朝最里侧走去。 reborn教官则时常批评自己总是抱有一些过于天真美好的幼稚想法,竟然想要去拯救潜在犯。 可是——理解却也并不意味着让步。 就像随时为这一刻准备着一样,白发囚犯屋内的沙发改为了面朝走廊的方向,这样只要监视官一来他就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想要纲吉君主动来见我一次真是不容易呢。” “你知道我今天会来找你。”监视官开门见山,难得的笃定。 白兰的笑总是浮于颜表的、流于形式的,让人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敢去深究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这些好看完美的笑容究竟是不是出于真心,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和古川很早就认识了,虽然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方式,但刚刚古川所说的那句‘无法排除我们是通过同一渠道获取有关信息的可能’是你的授意,为的就是诱导我来找你。” 白发囚犯的笑意微微敛去,眼底有些许冷光闪过。 “目前大部分还只是直觉。”沢田纲吉老实的回答。 青年歪头,“所以关于新案子,你又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作为一名无知的监视官,我不介意偶尔降低一点自己的‘幸福感’。” 白发囚犯更享受一点点诱导某个个体,去抽丝剥茧挖掘他们自己想要的真相,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却也是他们彻底缠入网中的时候。 可沢田纲吉这一记直球实在有些出乎意料,往往“猎物”越是摆出想要主动了解的意愿反倒越是让白兰了无兴致。 哪怕对方反其道而行,他也不会放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