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很是自嘲了一番,只要一想到自己学生时代的那些丢人经历,他便忍不住自暴自弃的开始自我怀疑。
佐藤有些意外,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青年,“我还以为你这种类型应该不缺女孩子喜欢呢......尤其是姐姐那一款,因为,怎么说呢,你有一种可以激起人类本能保护欲的柔软感,对女性来说就是能激发母性吧,而且,应该不只一个人说过你这家伙很温柔、善解人意之类的话吧?肯定没少被发发好人卡,你虽然确实毛手毛脚的,但不得不承认和你待在一起时,即使没有什么交流,也会让人觉得很舒适。”
“......竟然还没谈过恋爱吗?你小子青春都花在什么东西上了啊?学习吗?我看你理论成绩也没好到哪去啊?”
甚至更加惨不忍睹。
一事无成的棕发监视官,被前辈这一席话说得简直无地自容,从小到大周围的女性虽然都很照顾自己,但似乎都有意无意的在保持距离。
仔细想想,自己上学时似乎整天都被迪诺前辈缠得分身乏术......两个废材体质的人呆在一起所能造成的破坏力堪称海啸十级。
每天光是收拾他和迪诺一起制造的一堆烂摊子,就已经足够心力憔悴了,哪还有精力再去谈情说爱。
不过说到这个......倒是迪诺师兄明明不管在哪都很受欢迎,却一直没有看见过和谁在一起。
眼看青年又神游天际不知道想什么去了,佐藤哭笑不得。
就算别人对自己有好感这家伙恐怕也察觉不到吧,不管怎么说,感情经历这么简单还真是帮大忙了,他下次也好汇报......
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抬手轻轻抚上胸前那个印有公安厅标志、代表着荣誉和职责的工作证。
“对了......过段时间上面会有人来视察做做样子,还会拷走这个月的录像,并随机抽几天的查看,这几天送饭的时候你最好每个房间都多停留一会,用慈爱的目光多注视一会那群囚犯,展现你的人文关怀,让摄像头记录下来,懂?”
留下一句经验之谈,佐藤便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其实即使他不说,沢田纲吉平常差不多也就是这么做的,尤其是在白兰那,都直接亲手把饭端到嘴边了,简直关怀得不行,但青年是不敢和佐藤说的。
因为前辈的提醒,沢田纲吉每个房间停留的时间下意识又变久了一点,这也致使他的送饭时间一下呈几何增长。
终于又来到了让人头大的最后一间,青年鼓起勇气再次敲开了壁面。
不出所料,房内的男子就在眼前,但这回他不再是立在墙壁前的面壁姿态,而是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被束缚带裹挟的身形随着一呼一吸小小起伏,就像一只独自抱团取暖的受伤孤狼。
大概是察觉到了光线的变化,囚犯无声的抬起脑袋,顶着一头凌乱的白发,朝壁面外目露担忧的青年看去。
他从青年澄澈的双瞳中,看到自己有些狼狈的剪影,于是倚着墙面艰难的坐了起来。
沢田纲吉注意到中午的饭菜男子一口未碰,如今已然凉透......也难怪,毕竟被这样拘束着。
可是,按前辈的说法,那个束缚带在昨晚不应该就早已自动解开了吗?
被愧疚谴责着的青年,根本无暇思考那么多,只想快点把人喂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