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王虽然已经准备好了赴死,但在听到会被处以分尸之刑时,心中还是涌起了悲凉之意。
他藏在袖中的手,也颤抖了起来。
“押下去!”皇帝命令道。
刹时,有禁军从外面涌入,将宁王及其党羽,都押了下去。
“夏侯玺何在?”皇帝这时突然问道。
夏侯玺立即出列,“微臣在此。”
“宁王及其党羽,交由你们大理寺审查,务必审出其他党羽。”皇帝沉声吩咐。
“微臣领命。”夏侯玺恭敬应下,而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皇帝的目光,这才转向陆行知,“这次能成功将宁王党羽揪出来,陆爱卿功不可没,另外,建州军现如今何在?”
“微臣等人已将建州军的几名将领控制住,其余将士,暂时安置在了城外,由西山大营的将士看管。”陆行知禀道。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放下心来,目光扫向全场的宾客,温声道:“今日是朕皇姐的大喜之日,喜宴继续,诸位回到喜宴上吧。”
宾客们闻言,一扫先前的惊吓,个个安下心来。
喜宴重新恢复了热闹。
仿佛刚才的惊心动魄,只是大家的错觉般。
皇帝喝过酒后,便在陆行知的护送下,先行回宫了。
长公主和秦轩也重新回了新房。
众宾客们,一直喝到深夜,才散去。
乔菁菁帮着秦墨远送走了宾客,才和于菲儿回了院子。
新房中,檀香微漫,烛光摇曳生辉,金线绣边的帷幔低垂,透出一丝神秘而温馨的气息。
秦轩掀起帷幔,踏入其中,只见长公主披散着长发,慵懒地躺在大红的喜被中。
那红艳的颜色,将她衬得比娇,她眉如远山,唇似点朱,宛如画中走出的绝世佳人。
见他进来,长公主微撑起身子,目光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
少年身形挺拔,五官俊美,皮肤白皙,平日若寒星的双眸,此时多了一抹暖意。
他身上的喜袍已褪,只着了一件白色单衣,看起来闲适,但微微握紧的双拳,却昭示着他的紧张。
看到这里,长公主唇角轻勾,有些玩味。
秦轩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站在床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驸马,你过来。”片刻,长公主抬起手,朝他勾了勾。
秦轩抿了抿干燥的唇,朝她走近。
几乎是他才靠近,长公主便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并用力往下一拉。
然而秦轩这回有防备,及时撑住了床沿,才没有压到她身上。
长公主顿了下,眉梢微挑,“这么守礼?”
秦轩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太重,会压坏殿下。”
长公主似笑非笑地说:“今夜是我们的洞房烛,你怕压到我,那是不想与我圆房了?”
闻言,秦轩长睫微颤,白皙的俊脸,不受控制地红了。
长公主见状,搂住他的颈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想,还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