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于胜景气得面色铁青,“我们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跟我们说话?”
“长辈?你们配吗?”乔菁菁感到好笑。
当年他们残忍对待娘亲时,没想过他们是兄长,是亲人,现在却一个个地跳出来,以她的长辈自居,真是讽刺至极,不要脸到极致。
父子三人面色一变,刚要再说什么,却被乔菁菁不耐烦地打断了,“你们来找我,无非是觉得我一个女流,会比较好说话,又容易心软,但你们想错了,对于迫害欺负过我娘的人,我都视作仇人,我恨不得他们都死绝。”
三人闻言,面色异常难看。
“一个妇道人家,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你太恶毒了!”于胜元气得胸膛起伏,不敢置信一个晚辈,竟然说出这样狠毒的话来。
“这就难听了?我还有更难听的话,你们要不要听?”乔菁菁冷嗤。
“我们不跟你说啰嗦,我们要见你娘,将你娘叫出来。”于胜景恼怒道。
乔菁菁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我娘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你们是她的谁?”
“我们是她的父兄,你说我们是她的谁?”于胜元皱眉,一脸不悦,不过想到自己是于菲儿的兄长,立即又觉得有底气了,倨傲地挺起了胸膛,“我们可是你娘舅,还不去将你娘叫出来。”
对方这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乔菁菁觉得不可思议极了,他们哪来的脸?
她讽刺道:“当年你们将我娘送到庄上,不闻不问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们是她的父兄?在听到我娘的死讯时,你们可曾感到难过?可曾去庄子上查看过?都没有!甚至任我娘的尸骨,埋在废墟中,也不曾想过为她收殓。
你们说,并不知道于氏对我娘做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不,其实你们心里是知道的,只不过觉得我娘痴愚,死了就死了,反而于氏若顶替我娘,嫁给我爹,你们于家也能得到好处,所以你们明知有蹊跷,也不愿意去弄清真相,为我娘,以及庄上那些枉死的下人,讨个公道。
好在我娘心善,连上天都眷顾她,否则她就那么死了,就真是太可怜了。
你们对我娘那么冷漠、那么残忍,现在怎么还有脸见她?她又凭什么要来见你们?
今日我把话撂在这里,早在于氏当年害我娘,而你们冷眼旁观之时,我娘就跟你们于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休要再上门来纠缠,否则别怪我们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四个字,令于修德身形一晃,险些栽倒,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竟这般狠辣无情。
但是对于她说的话,他丝毫不怀疑。
因为乔菁菁身后还有秦墨远三人。
纵使她不会做什么,但秦墨远三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以三人的权势地位,要对现在的于家做些什么,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今日他们父子三人,绕开秦墨远几人,直接来找乔菁菁的原因。
比起秦墨远三人,乔菁菁是弱质女流,总是会更好对付一些。
哪曾想,乔菁菁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她竟毫不顾念血缘,还冷漠地说出赶尽杀绝的话。
于修德有些想不通,自己那小女儿明明天生痴愚,为何生的两个孩子都不傻不说,还这么不好对付?
于胜元兄弟俩还要再说什么,却被于修德给拉住了。
“算了,我们走吧。”于修德目光黯了黯。
他深知再说下去,他们也讨不到好处,反而将人惹怒,真会给于家带来灭顶之灾。
至于老妻……
也是因果报应,让她在大牢中反省反省也好,反正也死不了。
在权衡利弊后,于修德放弃了救老妻出来的打算。
最终,他步履盘跚地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离开了秦国公府。
见三人终于走了,乔菁菁吐了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她相信,经过今日这事,于家人不会再上门。
因为他们不会为了于老太太,而将于家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