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空无一人,他不由松了口气,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敷在眼睛上消肿。 谢秋立即放下矿泉水,有些不好意思:“今天起得有点晚了。” 谢秋信口胡诌道:“可能是昨晚睡前喝太多水,有点水肿。”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谢秋顿了顿,假装随口问道,“妈,司宴哥哥上班去了吗?” “没有。”谢秋笑了一下,“就是关心一下。” 谢秋本来打算好好调整状态,然后正儿八经地向贺司宴道歉。 贺司宴开始早出晚归,两人偶尔碰面,也只是简单交谈两句,便借口离开了。 可是贺司宴也没有刻意忽视他,连冷战都算不上,只不过不再主动找他,那道熟悉的目光也不再时时停留在他身上。 十点半左右,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贺司宴视线在他脸上一扫而过,继续朝楼梯口走:“嗯。” 贺司宴抬手松了松领带:“有个视频会议要开。” 贺司宴没有看他,声音很淡:“我累了,再说吧。” 以前再忙都有空去律所接他下班,现在却连抽个空给他都不愿意。 谢秋有点赌气地说道:“我明天要回家一趟。” 谢秋也转过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男人站在长廊的那头,沉默地目送着他的背影走到房门口,才重新迈开了脚步。 他坐车到了韩家别墅门口,让司机先回贺家,今天不用来接他了,晚点他自己打车回去。 吃完午饭后,韩柏言要回公司处理事务。 “没有啊。”谢秋矢口否认,“哥你怎么这么问?” “我知道的。”谢秋露出甜甜的笑容,“哥,你去公司忙吧。” 韩仲年喜欢下棋,他正好会点象棋,父子二人边下棋边谈心,时间不知不觉就溜走了。 谢秋犹豫了一下,轻声回道:“爸,我等会儿还有点事,今晚就不在家吃了。” 谢秋离开韩家后,打车去了贺氏集团总部。 几天过去了,贺司宴的气消了吗? 假如顺利见了面,贺司宴会接受他的道歉吗? 可能是他在附近徘徊的时间太长了,门口巡逻的保安开始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他,还拿出对讲机低声说了句什么。 该不会是把他当成什么图谋不轨的人了吧? 他低着头走到人行道上,因为心事重重,没注意到绿灯只有几秒了。 谢秋吓了一跳,听着此起彼伏的鸣笛声,脑袋骤然一痛。 谢秋回过神来,立即转身退回了路口。 说时迟那时快,谢秋凭借身体的条件反射,及时跳到了旁边的花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