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宴拿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到桌子上:“没有,随便看看。” “嗯。”贺司宴应声,“我准备休息了。” “不用。”贺司宴取过靠在墙上的拐杖,撑着拐杖站了起来,“我可以自己洗澡。” “怎么?”贺司宴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要帮我?” 护工,他的意思明明是让护工进来帮忙好吗! 谢秋抿了下唇,一时没应声。 木质拐杖在他手里不像是工具,倒像是中世纪贵族绅士手中握着的权杖。 好在贺司宴只是耐心十足地等着,并未催促。 他伸手解开西装纽扣,在男人的配合下,顺利脱掉了西装外套。 白皙纤长的手指扣上领结,一隻手从尾端将领带扯松一点。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他可以闻到谢秋头髮上的香味,以及熟悉的沐浴露清香,沁人心脾。 谢秋正认真解着领结,忽然发现近在眼前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谢秋往后退了一步:“可以了吗,贺先生?” 谢秋隻好又上前一步,继续帮忙解白衬衫的纽扣。 但随着衬衫敞开,显而易见的是,眼前这副身躯比他上次见到时要结实了不少,正在逐步恢復成曾经那副强健的体魄。 解扣子的手指一抖,他慌忙抬起眼眸,又撞进那双黑沉沉的眼眸里。 贺司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底的情绪晦涩而难懂。 不会吧,不会还要他来解皮带和脱裤子吧? 就在谢秋硬着头皮将手伸向男人腰间的皮带时,一隻大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好的。”谢秋登时松了口气,想抽回自己的手。 “那我回房睡觉了。”谢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贺先生也早点休息,有事可以叫我。” 贺司宴淡淡道:“没有。” 贺司宴回道:“没有笨手笨脚。” 贺司宴:“不客气。” 贺司宴嗓音低沉地回道:“晚安。” 许是昨天被狗仔堵出了阴影,夜里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做些光怪陆离的梦。 暑假第一天,可惜不能赖床。 他站在走廊上,看了眼隔壁的房间。 “早上好。”谢秋微笑回应,“贺先生起床了吗?” 谢秋:“……” 谢秋有点心虚地走下楼,祈祷自己千万别是家里最晚起床的人。 “小秋,你起来了呀。”苏婉蓉笑眯眯地打招呼,“好不容易放假了,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