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西装男抬眸看过去。 “妈。”谢秋应了一声,“我们回来了。” 方鸿应道:“是,夫人。” 谢秋:“……” 只可惜,方特助不久后也会倒向贺二少的阵营。 他先回自己的房间,好好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衣,这才推开隔壁的门。 病床上的男人双眸闭阖,像是在做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他干脆将沉睡中的男人当做树洞,开始碎碎念起来:“说实话,其实我长得也还行吧,一直都是被别人追着跑的,没想到这次……唉,希望贺二少能早点明白,我对他没有丝毫非分之想,可以对我nice一点。” 他隻想安安分分地过完两年半,然后远离这些豪门恩怨。 很快,他端着脸盆回到病床前,准备给贺司宴擦身体。 但是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主动去解一个成年男人的衣服,指尖不由抖了抖。 他的注意力都在扣子上,没发现贺司宴的眉心极轻地蹙了一下。 然而他显然低估了男人的体重,不仅没将男人的上半身抬起来,反而差点跌倒。 但他低着头,潮湿微卷的发丝在男人不甚明显的腹肌上来回蹭了蹭, “对不起对不起……”谢秋连忙抬起头,诚恳地道歉,“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昨天那个护工做起来很轻松的样子,果然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 虽然知道男人没有知觉,但他的动作依旧很轻,温柔细致地擦过每一寸皮肤。 手感挺好的,就是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反正肯定坚持不到醒来的那天。 擦干净上半身后,他眼睛半睁半闭,双手放在男人的胯部,狠了狠心,一把将睡裤褪了下去。 那里是腿上最敏感的地方,似有若无地蹭在腿侧的指腹比毛巾更温热柔软。 “不好意思,头髮没擦干。”他条件反射地伸出另一隻手,擦了擦水珠氤开的部位。 谢秋呆了几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耳根霎时变得滚烫。 谢秋目瞪口呆,好半晌后才结结巴巴地唤道:“贺、贺先生?你醒了吗?” 谢秋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搜索框输入问题。 原来勃-起也是植物人的正常生理性活动之一,是无意识的行为,不能代表病人已经苏醒或者恢復意识。 谢秋继续往下滑,随手点进相关问题的链接,突然间瞳孔微震。 谢秋:“……” 不对,就算他能生孩子,可他跟贺司宴是假结婚,两人只是名义上的夫夫而已,他为什么要考虑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