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跨坐在马上,竖起马鞭,指着两旁一眼望不到头的耕田,啧啧道:
“富婆,简直是个大富婆。”身侧的苏武失笑接道:“单论钱财的话,长公主恐怕和任何一个诸侯王比都不逊色。”
跟在太子身边久了,苏舍人渐渐也能听懂一些骚话,应起来毫无压力。
“这些庄子还只是九牛一毛,长公主的封地,更是最为富庶的盐邑,在钱财上岂能短缺。”
“啧!”
刘据又咂舌一阵,联想到自己一直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心里顿时不平衡,嘟嘟囔囔道:
“今天受邀前来,定要敲富婆一笔。”
“驾!”
“哈哈哈哈哈!”苏武闻言放声大笑,扬起马鞭,紧随其后,骑卒们疾驰而过时,在田垄间激起烟尘阵阵。
时近黄昏。
卫长公主的私人庄园内,传来一阵惊呼,“嚯,铺在地上的毯子是蜀地锦绣制成?”
“嗬,这屏风也是丝绸?”
“好啦。”长公主白了弟弟一眼,招呼他入座,“知道你太子宫销大,走时给殿下装几箱金饼。”
前一句是对刘据说的,后一句,则是长公主对身边的家臣吩咐的。
“喏。”
家臣应了一声,当即便离场去安排。
见状,刘据笑的嘴都合不拢,瞧瞧,金饼都是论箱装,富婆果然阔气!
他是不会跟自己姐姐客气的。
前些年聚少离多,他们姐弟俩还有些不熟,可自打刘据给小霍同学牵了个线,亲上加亲,长公主又跟着身居要职的霍光长住京城,一来二去的,还见外啥?
都是一家人嘛。
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客气来客气去,多不合适?
嘿嘿。
刘据很轻松说服了自己,他还厚颜无耻的跟长公主打包票,以后弟弟登基,定要给姐姐加封、厚待云云。
惹得长公主频频翻白眼……
相处久了,姐弟二人说话随意了许多,当姐姐的也知道弟弟如今是个什么脾性,一点不惯着。
“滋~”
一杯小酒下肚,这会儿已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打的秋风也打了,刘据放下酒盏,正色问道:
“阿姊今日相邀,有事商谈?”
不怪他这么问,以前刘据也应过长公主的宴请,不过都是在城内公主府,今天还是头一次在城外庄园。
“我无事就不能宴请你?”长公主话是这么说,手上却轻扶着拍了拍。
少顷。
宴会厅左右屏风后,袅袅婷婷行出两列罗裙女子,屈膝一礼,随即或抚琴、或歌舞,舞姿曼妙,歌声婉转。
不知为何。
刘据眼睛一看过去,怎么都挪不开了。
眼前舞动的几名女子体态丰盈,腰细如束,秀美的脖颈下透出白皙的皮肤,露出胸前大片白腻……
舞动间,优雅妩媚,又柔和可人。
察觉到身体不对劲,刘据忽然低头看向酒盏,再一转身,主位上的长公主早已不见身影。
他此时哪能不知道,“坏了,被下药了!”
不过。
随着鼻息间一阵香风袭来,什么下药不下药,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一刻,有诗曰——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
诗再曰,
妖姬脸似含露,玉树流光***……
诗还曰,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