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笙知道白鱼的口味，他知道她吃牛排一份吃不饱，总是叫两份，他知道她吃牛排不吃熟透的鸡蛋，所以每次和自己一起出来，她压根不看菜单，就连价目表想不起来都是不知道看的。
闫笙点头，“嗯，可能，他们被店铺装修的太高档吓到了吧。”
他们两个人走了之后，店员默默清理着他们坐过的桌子，菜单上赫然标注着四位数的价格。
白鱼想过闫笙的程序员那点工资天天花在了女朋友身上，是经不住造的，这么多年了闫笙也从来没有遇到什么经济上的困难。
她甚至怀疑他工资数目的真实可信性。
闫笙又给她买了一只氢气球，是一个太阳花的造型，他们停下脚步，她伸出手让他给自己系在手腕上，扭头咬了一口另一只手的草莓糖葫芦。
现在不是冬季，草莓糖葫芦的糖衣有些化了，好在她们溜达的这条美食街是在室内的，她吃了重糖的东西不至于又渴又齁。
闫笙放开她的手腕，“好了。”
白鱼抬着头，看着半空中飘荡的气球，心满意足的晃了晃，他敲了下她的脑袋，“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一个气球就能这么高兴。”
她穿着连衣裙，外套搭的还是小西装，踩着高跟鞋迈开大步，在他身边和一个孩子似的。
“这叫女孩子的浪漫，我记得小时候我爸也给我们俩买过，当时我们俩手腕上系着的是一样的气球。”
他眸光温柔，充满宠溺，沉浸在这美好的回忆里也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
白鱼：“就算买了俩我也抢了你的，绑在头发上当做特殊的发饰。”
她说到一半时发现闫笙没有回应，左看看右看看闫笙怎么没跟上来？
她停下脚步扭过头来，发现闫笙双手杵在膝盖上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快步回去，一巴掌打在他头上，“走啊，咋突然笑成这样？”
闫笙抬起头，眼泪都要被她给笑出来了，“还不是突然想起来了当年你那傻样。”
白鱼一咬下唇，这混蛋还真是能破坏气愤，虽然早就知道狗男人是这副球样，还是忍不住想打他一顿怎么办。
自己和他讲当年的事他不该触景生情么？
“你再笑我自己走了。”
她刚打算转身，闫笙的手机响了。
二人面面相视，闫笙掏出手机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明显消减下去很多。
嚯，某个前女友打的？
闫笙做了个让她原地别动的手势，接通电话往旁边走了走，她抓着气球绳子，坐实了就是某个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