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手扉间现在才不会到大哥的院子里来,他都是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等他们俩过来。这两人今天迟到了,他也只是嘴角撇了撇,什么都没说。
他终究是承担太多了。
“走吧。”
三人来到了实验室里,就在千手扉间让她躺下打算开始操作抽取查克拉的仪器时,千手玉绘开口道:“扉间大人,我们今天就将最后的查克拉也抽取干净吧。”
实验室里一片死寂。
只是单纯地抽取完查克拉并不会导致死亡,查克拉是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的总和,平时使用时都是在消耗精神能量。但如果精神能量消耗完,将身体能量也消耗掉后,人就会立刻死亡。
千手扉间看向大哥,此时的千手柱间坐在椅子上,像是一个木偶。
“……你确定吗?”千手扉间以为自己很冷静,但其实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他杀过很多人,见惯了死亡,但仍然不能习惯生离死别,尤其是身边人的永别。
“继续拖拉下去,我的查克拉只会越来越少,到时候能给柱间老师提供的木遁能量也会越来越少,划不来呀。”
“这是你的生命!”千手柱间难以接受地喊道,“不是什么划不划得来的东西啊!”
千手玉绘噤声了。
在长久的安静后,千手柱间起身:“抱歉,是我失态了,我出去一下。”
千手柱间的离开并没有打消她的念头,千手玉绘对千手扉间说道:“我们开始吧。”
千手扉间迟迟没有动作,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真的……确定了吗?”
“嗯,已经到了这一步,没必要再纠结了,我也就能再活个两三天了吧。”她平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刺眼的灯光,竟然笑了起来,“我还以为自己只能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慢慢地腐烂。没想到最后的这一点残躯还可以起到这么大的作用,实在是太好了。”
千手扉间低头,按下了开始。他操控着仪器抽取千手玉绘体内的查克拉,然后凝结成大大小小的结晶。
这本来是用于刑讯的东西,如今却用在了她的身上。
被强行抽取查克拉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但千手玉绘只是微微蹙眉,一个字都没吭声。
千手柱间站在不远处,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没有一刻移开。
他不想让玉绘那么痛苦,不想再继续下去,可这是玉绘的愿望,她是为了他才会这么痛苦。
所以他要记住,要将眼前的场景永远地刻在心里。
千手玉绘能感觉到能量在不断地流失,她闭上了眼睛,坦然迎接着自己的死亡。
在失去意识前,她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脸上。
柱间老师……别哭啊……
无数的光点溢散,它们像是依依不舍般环绕着千手柱间,却又在他伸手去抓的时候,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