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按照约定,到佐助家去接他。他们约定好了,今晚要一起去夜市上玩儿。
临走前,妈妈玖辛奈和爸爸水门目视着他,看到他与右手边的门框上那个标志一米四的数字擦肩而过时,兴奋地拥抱在一块儿。鸣人好奇地问爸爸妈妈,为什么要抱得这么紧?妈妈脸颊飞上一片潮红,忍不住撅起了嘴,咕哝着说:“因为现在很高兴嘛!”水门忍不住亲吻了她。鸣人又问了:为什么还要碰嘴呀?妈妈低下脸庞,扭扭捏捏的,朝他挥手道:“嗨呀,你甭问那么多,这证明我们关系很好,而且心情好!我们的宝贝又长高了,真好!”
鸣人听了,也笑着跳着,在爸爸和妈妈的脸上各亲了一下,便欢欢喜喜出门了。
我和佐助关系也很好,而且我现在也很高兴,所以等一下我也要和佐助碰碰嘴,他想。
宇智波家的人都很安静。市内灯火如昼,可坐落在城角落的宇智波宅十足清静。门禁已经过了。水门和玖辛奈不给鸣人设置门禁时间,所以他现在还能到处乱跑,但佐助就不行,所以鸣人要偷溜进去。每天晚上,佐助都会趁着父母进屋时溜到后院,在后门处与鸣人会合。
此刻,最清晰的声音就是夜莺的鸣啭。鸣人在来到后门的过程中,与夜莺的距离也就越拉越远,直到只能模糊听见一些尾音为止。当夜莺的声音也不再传来后,他觉得世界是如此安静,甚至能听到树叶的阴影在石子路的鹅卵石上摇动的声音,还能听到星星俯身滴落在玫瑰上,与露珠悄悄冥冥接吻的声音。
攀越过了后门,进入宇智波宅内部,抬头便能看见一片树墙堆成的各种深浅的黑色阴影,而在阴影的尽头隐约有点儿淡蓝色。那是月光在前方飘摇。踩着石子在路径上前行,恍惚之间,好像在前往某个中东国家传说里的密宫,只要走到尽头,就能发现埋藏在里面的宝藏似的。他的宝藏——佐助——就在等着他。他把外套放到树底下,减轻负重,让行动更加灵活。他绕到了叶影丛里,以防有人看到他。黑暗的阴影中,只能看见番茄们椭圆形的深色形状在上方成簇地排列着。将目光投向前方,绕过番茄园,就能看到旁边那座在月光下显得晶莹透明的小屋。
几只甲虫飞到他的头顶上,在他的四周发出娴静的嗡嘤声,当他低头想把一只番茄藏进兜袋里时,蓦地在叶隙之间看到了一溜白色。原来是佐助向这边走了出来。佐助轻手轻脚的。鸣人看到了佐助穿着的白色袜子。月光之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晰。他惊讶于那纯洁可爱的颜色,眼睛一直盯着白袜子。这时,佐助忽然挪动了双脚,脖子也在扭动着,眼神四处张望,似乎是想观察有没有可能打破两人私会之夜的人在附近。
佐助那张白皙的、充满着胶原蛋白的瓜子儿脸,让月光辉映得如此明亮,如此可爱。鸣人甚至能看到从那双嘴唇中间探露出来的牙齿,在月色之下泛着浪漫的浅蓝色光芒。忽然,又有一抹月华照在了佐助的双手上,那双手的轮廓就这样被看得一清二楚了,纤细仿若音乐,可爱仿若蝶纹。十片形状整齐的椭圆形指甲好像一串错落有致的珍珠,色泽光润,正跃动着晶莹的光辉。他那双黑色的大眼睛中充满了警惕,看上去那么紧张。也许是想与佐助碰嘴的计划令人心生混乱,鸣人盯着佐助的时光比往常还要更加久长。当佐助的眼睛看过来,却又没有发现他时……佐助,我多么想把你眼睛里的那颗黑曜石给摘出来啊!他由衷地想。
白袜子跌跌晃晃地朝他挪过来。
佐助掐了一下他的脸:“你怎么到了都不说一声?害我一直在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迷路啦。”
“都来了多次了,还迷路?”
“迷失在了两座黑色的宫殿里……黑色的,像黑曜石那种……”
“你在说什么?”
“也没什么。走,我带你去夜市上看戏,好不容易向伊鲁卡老师要到的两张门票呢,而且我们还没有满十岁,要给我们算便宜点。”
“看的什么戏?”
“我也不清楚,多半就是碰嘴的那种吧。”
“碰嘴!”佐助好似想起了什么,惊得瞪大了眼睛,“碰嘴干什么?”
“心情好,你怎么啦?”
佐助的脸上渗出了汗,打湿了的刘海儿像祥云图案似的,一圈圈地飘在额上。鸣人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苍白而微肿,那双有些心虚的、飘忽的、斜视的漆黑眼睛,嵌在浮肿的双眼皮下方,活像没睡醒的样子。
“你没睡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佐助紧张点点头:“刚才你没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爸爸和妈妈在……碰嘴。”
“什么?”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种。”
“证明叔叔阿姨关系好。”
“才不是这个意思……”佐助嘟嘟囔囔地说着,低下了脸。
“你不要郁闷啦,”鸣人把刚才藏进兜里的番茄掏了出来,“请你吃!”
佐助又抬起脸庞,凑到番茄旁边,鼻翼轻轻地颤动着。
“这番茄没熟。”说完,面露嫌弃地把鸣人的手推开了。
“真的吗?”
“我闻一下就知道了。你不信,就拉倒。”
“哦……”鸣人想都没想,松开了手。番茄从敞开的手掌间滚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干什么?别乱扔,会被踩烂的!踩烂的番茄在地上,会变臭,而且很黏……”
鸣人慌了,连忙道歉。
佐助去捡。
当佐助弯下腰时,本来贴身的薄衣裳便从腰那里开始被大幅度地压出了褶皱。折身与起身之间,一层层乳白色的小波浪轻盈地聚敛,随后又悠缓地绽开。俯视的角度让人更能直观地看到佐助那形状满若圆月的颅骨。满头乌丝的脑袋在站起来的时候飞快地仰起、摆动着,还没有发育出线条的腰,也在这样的摆动下跟着旋转,显得轻捷又有力。
鸣人对如此有生命力的佐助感到羡慕。他趁着佐助还没把脸转过来,赶忙凑过去,亲了一下佐助的脸颊。
佐助捂着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知道亲亲的意义么?”
“知道啊。”
“那你说说看?”
“就是我和你关系很好,而且我现在很开心的意思嘛!怎么了,佐助?难道我们关系不好吗?我们可是打从生下来就一起玩儿的喔……”
“哦,”佐助的脸上逐渐显露出失望,但随即,他又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兴奋了起来,“那,既然你心情这么好,以后我们就经常亲亲好不好?”
“好呀,随时都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鸣人走到前面带路了。
鸣人是个大傻瓜,佐助想,他还不知道亲亲是像爸爸和妈妈这种关系才能做的呢,之前我发现爸爸妈妈在碰嘴的时候,妈妈就说了,必须得彼此有情意才行……什么才叫情意?不知道,但我对鸣人应该是有的吧……
他偷偷看了鸣人一眼。鸣人的鼻子长得很高,所以侧脸要比正脸好看。他笑了。
鸣人惊弓之鸟一样转过脸来:“你怎么笑啊?”
“想笑呗,你管得着吗?”
“管不着……但我很想管!”
“哎!”
鸣人迈着两条几乎没安分过的腿就来抓他。他就往集市那边跑。不过,他只是通过灯火来判断出集市的方向,实际上并不知道哪里是出路,所以很快就被鸣人逮住了。鸣人抓住他的双臂,轻轻摇着他。“别晃我!痛。”“晃一下怎么会痛呢?我的手才是真痛。”“你怎么了?”“就是之前爬后门给你摘番茄的时候……”
佐助一面用挣扎出来的那只手理着杂乱的刘海儿,一面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微笑着说:“我看,你准是被什么刺破手了,或者被虫子咬了。”“你帮我看看?”鸣人把手伸到他面前。他不看,把脸别过去。鸣人没有放弃,转而拉住了他的手。他向鸣人靠了靠。鸣人把脸凑过去,他也没有躲闪。鸣人亲了亲他的嘴。他作出嫌弃的样子,挥着手:“你一直这么亢奋?”“是啊,就是很高兴,想亲亲了……”“胡闹呢?”佐助说着,抽出手来,又跑开了。他那浆过的浴衣在跑动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鸣人随着声响,一路追着。
他们像约定好了一般,跑入了集市的人群中。两人原本还是追逐与被追逐的关系,但当鸣人追上与佐助齐平后,两人就默契地手拉手一起走向剧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剧台搭得很简陋,但戏剧演员们很认真。扮演女角的那位男伎,穿着蓝底青纹的和服,脸蛋上和脖颈上都擦满了白白的粉,背过身去的时候,那半露的肩颈线条流畅无比,十分美观。
鸣人指着男伎,对佐助讲悄悄话:“闭上眼的时候,像菩萨。”佐助拍掉了他的手:“没礼貌,一点儿也不尊敬表演艺术家。”“什么是表演艺术家?”“就是……你再凑近一点儿,耳朵贴过来。”“好……”
鸣人和佐助光顾着聊天了,完全没认真看戏。其实,他们也看不太懂,只是觉得演员们的脚部和手部动作很好看,至于台词,有些好听,有些他们不太能欣赏。
算了,还是去买零食吃。只有跟着鸣人,佐助才有机会吃到路边摊。佐助一边吃烤小黄鱼,一边偷偷看鸣人的脸色:“不好意思,让你白浪费了票。”“没事,”鸣人说,“其实我也看不懂演的什么。你开心,我就开心!”
他们走到了学校前的草地上。遍地长着茸茸的细草。去年雪不大,草很短。塔松树很干净,叶片是蓝绿色的。鸣人和佐助靠在一起,藉草倚树,一起吃西瓜。起身时,佐助的浴衣上和鸣人的裤子上都沾了松脂。
这时,佐助听到了斑鸠的声音:鹁鸪鸪——咕、鹁鸪鸪——咕……
“天将雨,鸠唤妇,”佐助像模像样地念出一句俗语,“看来,今晚要下雨哦。或者是……”
“是什么?”
“单声叫雨,双声叫晴,斑鸠的媳妇回来了。”
“嗯,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呢?”
“什么?”
“除了好事什么的,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话了吗?”
“没有了。”
“白痴!混蛋!”
“嗯……”
“又有声音了,你听!咕……咕……这是人家的媳妇在应答。”
“去看看吧。”
“好啊,不过现在不太好,要下了雨后去看看,才叫美。”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踏着挂满雨珠的青草,去循声观察,心里很快乐,凄凄凉凉的,凄凉得那么甜美。”
“佐助,你好有学问喔!”
“有鸠声的地方,肯定多雨,而且树多。它们都是藏在深树间的呢。”
“它们?谁和谁?”
“就是斑鸠和斑鸠媳妇嘛……藏在树和草之间,偷偷地鸣叫着。”
“很有趣。”
“外国的文人也写过诗句:鹁鸪啼处却春风,宛如江南气候同。注意到鸠声的,不是只有你和我啊。”
“你懂得好多。”
“那是因为爸爸规定我每天背一首诗,俳句、古歌、唐诗……”佐助边数边掰着手指,“每天都要默写检查呢!爸爸说了,家里的每个儿女都必须文武双全,出人头地。”
“怪不得你只有偷偷跟我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鸣人,你一定要经常来看我喔……”
果然下雨了。两人躲到了屋檐下。
“鸣人,你一定要经常来看我喔。”
“这句话刚才不是说了一次了嘛。”
“我要确信你听进去了。”
“当然了,你的每句话我都记得,都听的。”
“那你唱首歌吧,”他说道,抬起那双还有些浮肿的撒满朦胧睡意的黑眼睛看着鸣人,“你每次在教室里放声唱歌,都很有意思。”
“唱什么?”
“随便唱几曲吧。”
“那我开始咯?”鸣人唱了起来,“田野的星星……田野的星星,高悬在父亲的小屋上……母亲的忧伤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佐助静静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听他唱歌。
佐助把自己的手伸进了鸣人的衣兜里,摸到了鸣人的手。此刻,两人的体温和心跳频率都是相仿的。佐助忍不住开始天马行空了。他幻想着双方将骨血植入彼此的骨骼与汗腺细胞中,彻底在彼此的灵魂上扎根,再也无法分开,任何能分开他们的事物都会被掐灭。他幻想着正在歌唱的鸣人双唇似火,就在他的身边温柔地燃烧。是的,有火。透过幻想的火,他看到了真真正正的火。那些在佐助的天真的世界观中倍显可怕的事物们——冷风,黑夜,满月——他们为了吓到佐助而花招百出,但谁又能够阻止火焰燃烧在想燃烧的地方呢?鸣人就在这儿。他幻想着身边的鸣人拥有礁石般坚韧的身躯,幻想着鸣人的蓝色眼睛是海洋,幻想着一切。海洋的辽阔、涌动着的充满了生命之美的金色海波,缓慢又磅礴的玫瑰色晚霞,尽数落进了鸣人那一双向着佐助望过来的蓝眼睛里。他幻想着,蓝色的海洋和金色的波浪都爱着他,就像他爱着它们一样……他和鸣人一起在晚霞中飞舞。玫瑰色的霞光糊上了他的眼睫毛,冰凉地贴在他那微肿的双眼皮上,压沉了他的眉睫和眼睛。在霞光的重量之下,他忍不住想闭上双眼了……
“你真的困了,”鸣人轻声细语的,像是在哄他一样,“睡吧,我会抱着你的,不冷。”
“好。”
佐助又转动了一下脖颈,从下往上瞄着。鸣人的鼻子还是那么高。不仅如此,鸣人的嘴唇也有些翘。他笑了:“你睡觉的习惯肯定很差。我妈妈说过,睡觉不能张嘴巴,不仅会打呼噜,还会一直用嘴巴呼吸,以后嘴巴会突出来,会变丑……”“无所谓啦。”“我不希望你变丑。”“好吧,那我改,以后睡觉再也不张嘴巴呼吸啦。”“这还差不多……”
鸣人那微微翘起来的上唇中间,唇珠既圆润又高挺。他的整个上嘴唇的轮廓简直恍如流蓝堆雪的天山的山峰一般,格外明朗,格外有趣。佐助还是在笑。鸣人很疑惑:“我不是说了会改么,怎么还笑?”“在笑你的脸。”他把脸埋在鸣人的肩头,还在笑。“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每次看,都会感受到一些新的东西。”“我的脸又不是什么俳句和古歌……”“你的眼睛像海洋,你的嘴翘起来的样子还有点像天山。大海和山都齐了,天地都在这里了……”“那你亲一亲天地好不好?”“好啊,反正现在心情好嘛!”他搂住了鸣人的脖子,轻轻在鸣人的嘴上碰了一下。
“天地啊、天地,都是我的啦。”“因为天地本来就打算朝你奔来啊。”
佐助还是没睡着。鸣人陪着他一起不睡觉。佐助一直在想心事。他忍不住想质问:天上的月亮啊,你在做什么?告诉我,你在做什么,一言不发的月亮?鸣人真的很会唱歌,他就唱了一首,就把我唱生病了。听了鸣人的歌后,月亮,我和你都竞相生病……
月亮没有回答他。月光滴到屋檐边上,和流苏似的针线状的雨点吻在一块儿,一起滑过朱红色的木质屋梁,倾泻进了台阶上的小水滩里,在佐助的视线中留下了晶莹的影子。
鸣人还是容光焕发,十分精神,而他却逐渐变得懒洋洋的了。他把之前放在鸣人衣兜里的手收了回来,又老老实实地放回自己的膝盖上。鸣人想抓住他的手,没抓到,让那只手跑了。不过,他不打算就这么作罢,便将抓的动作使得更大。佐助闪电般地缩了回去,不让他碰。他啧了一声,又像小鸡啄米似的频繁地去点触。佐助有些不高兴了,干脆把手像教书先生那样背在后面。鸣人彻底惊讶了,这才扭过头去看他,脸上写满了为什么。佐助无意识地冲着他微微一笑。这个微笑简直就是活的。这一微笑,竟是通往鸣人心中的微笑。鸣人搂过他的头,对准他的嘴唇就亲上去。他推开了鸣人,站起身来,双手抓住墙壁,把身子贴在墙上,就像印度电影里那些被男人打了一拳后绝望地搂住男人的腿的美女一样。当然,小佐助不懂印度,也不懂电影,也不懂被人打了一拳的滋味,更不懂绝望,他只是下意识地这么抓着而已。接着,他把头抬了起来,用手指推开墙壁,像灵活的弹簧一样,磕磕绊绊地跳过了台阶,想离开这里。鸣人喊他,他不理。追上他后,鸣人二话不说,就在他脸上亲了又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你别再这么做了!”佐助几乎快哭出来。
“为什么?”
“你只是觉得这样可以表达心情。”
“难道不是吗?”
“我之前隐瞒了你,现在真的瞒不下去了!你不知道亲亲的真正含义,所以我就欺负你,骗你多亲亲我,我是坏人……”
“什么?那你把话说清楚呀,我们不是好伙伴吗?”
“不是、不是!我才不和你当伙伴,我再也不想和你一起玩儿了!”
佐助跑了。
鸣人很疑惑,却等不到佐助回来,只能空手而归。
偷偷从后门溜回家后,佐助直接扑到了床上,十分委屈。我生病了,佐助想。没有人能治好我的病,没有人能够解开我的烦恼……唉,我为什么要生这个病呢!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关节点,我却生病了!如果我一直不会生病,该有多好啊!如果我一直都长不大,一直都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天真自在的小孩儿,该有多好啊!如果我一辈子都不懂这些,一辈子都不曾和鸣人玩耍过,该有多好啊!如果没有和鸣人从生下来就认识,就一起玩儿……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会产生这些烦恼了,我就会生活得很幸福。我不希望长大,也不希望生病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的佐助就仿佛在闹脾气似的,对着窗间月亮指手画脚:快点把我变回去,你这不通人情的鬼东西!把我变到一个月前去……不,要变到五个月、七个月、甚至一年前去!那时候的我根本不会懂这些!
可月亮是那般小气,不仅不听佐助的,还回答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屁孩儿!你迟早要成长到今天的,就不要抱怨啦!说起来,都是你的父母的错嘛!不仅让你撞见了在亲亲,还偏要告诉你亲亲是彼此有情意的人才能做的,要是他们像鸣人的父母那样处理就好了。
佐助无话而对,又开始生闷气,干脆不理那蛮横无情的月亮了。为什么——他暗自责备着月亮——你为什么要和我作对呢?诗人们、画家们、大人们,都说你是自然界最温柔的,最怜爱小孩子,可是你却这么不理解我!
不仅是月亮,还有那身下睡床的制作材料带给人的触感、不知是否在和媳妇私会的斑鸠的啁啾、从窗外飘来的神秘的杏仁香、正在床头柜上躺着的与月光交相辉映的木制梳子、法国情侣们最喜欢的慵懒手风琴声般浪漫而颓靡的湖光水波,甚至是这一整个正在熟睡中的木叶村,都在和这位小男孩作对。
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人、所有花、所有果实、所有的土地都在和我作对?为什么要把鸣人的脸推到我的脑海里来?你们难道不知道我生病了吗?佐助询问着。偌大一个自然界,此刻却没有任何事物愿意站出来回答他。他只能不停地进行着一无所获的控诉。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佐助吓得赶紧躺好,装出安然入睡的样子。
美琴哭笑不得地摇头:“好啦,别演了,是不是又偷跑出去了?现在才回来。”
佐助紧张地攥着被单,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没、没有啊,我很听话的。”
“我又不是爸爸,你怕什么?我是支持你的,”美琴坐到了床边,“爸爸的教育方式是很严厉,要你每天背诗,背课文,还给你报了补习班……妈妈能理解你的压力,所以一直没把你每晚偷跑出去的事情告诉爸爸。”
“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是真的!所以,有什么小秘密,不妨对妈妈分享?”
佐助兴奋地掀开被子,抱住了美琴的胳膊,开始讲鸣人的事情,讲鸣人如何灵活地从后门翻进来,如何带他去集市,如何亲他,如何惹他生气……
第二天晚上,鸣人在玖辛奈的劝导下,带着西瓜来串门了。鸣人坐在桌子的左边,佐助和妈妈坐在对面。
“昨天都是我不好,我惹佐助不高兴……”
美琴忍不住将佐助搂在怀里,像护崽一样:“你怎么惹了我家孩子?”佐助从美琴的臂怀中悄悄地露出一双眼睛,偷偷摸摸地观察着鸣人,想知道他会如何回答。
“就是,嗯……我一直偷亲他,他叫我别这样了,可我真的没有想害他的想法呀!”
“傻孩子,你知道亲亲意味着什么吗?”
“妈妈!”佐助急得赶紧拽她的衣领。
“就是心情好,并且两个人关系好的意思呗。”
“他们都是唬你的,你亲佐助就表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佐助拽她拽得更起劲了。
她也不管,嘻嘻地笑:“表示你对他有意思。”
“意思?什么意思?”
“就是你爸爸对你妈妈的那种意思咯!”
“妈!”佐助从她怀里站起来,气得语无伦次,“昨晚说好的不说出来,你怎么背叛我!”说完,又躲进卧室里,扑到床上,谁都不理。
不一会儿,他听到了鸣人敲门,在外面喊:“佐助,好啦,别生气嘛!我都知道了!我们去玩儿,好不好?”
佐助的脸都红透了。他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被窝里,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可恶——佐助暗自咬牙道——鸣人什么都知道了,却还邀请我,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是意味着……可恶、可恶!我要不要开门?开门后该说些什么?可恶,早知道昨天就直接说了,真不该图那一时的几下亲亲!可恶,真是可恶!我该怎么办嘛!到底要不要给鸣人开门呢?开门了,就从好伙伴变成有情意的、可以随便碰嘴的那种关系了……唉,真是烦恼!快点来个人,救救我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个初夏的傍晚,于任务过程中见到一则竞拍广告的宇智波佐助出于好奇心停下了脚步。他记下了广告右下方的地址,回到木叶村后便写了一封信件寄了过去。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这么做的好处,但写信并不耗费太多时间,他就当作是遵循着心中那份青春期独有的稀里糊涂的冒险欲了。
几周后的某天,他正在和漩涡鸣人坐在便利店门口的伞下吃西瓜,忽然看到有邮差向这边走来。邮差问他是不是宇智波佐助,然后把一封包装好的包裹递给了他。鸣人在他身边好奇地催促着。他们一起拆开了包裹,里面是一封字形端正的回信:“尊敬的宇智波佐助先生,恭喜,您已经购买了一家书店。”信的末端还写着对于目前的佐助来说堪称天文数字的报价。
伴随着鸣人不可思议的欢呼声,佐助便这样买下了一家书店,成为了老板。
鸣人一边嚼着西瓜一边问他:“怎么做到的?”“写信参加了竞拍。”“不,我是说,你怎么赚到那么多钱的?”“我根本没有!”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个包袱在身上,佐助也变得分外暴躁,“我身上没钱,钱包里也没钱,家里也没钱!”“什么?那还不快把店退回去啊!”鸣人赶忙劝他。话音刚落,就被佐助瞪了一眼。鸣人讪笑一声,只得吃了吐:“想退也来不及了哈……”
佐助骂了声可恶,便把回信丢到了地上,狠狠踩了两脚。方才还在和鸣人共享无忧无虑的西瓜味夏日的他,一下子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击垮了。
晚上,他没有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跟着鸣人走了。他需要和鸣人一起商量。最终,他们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店已经落在了佐助的手上,这笔钱是必须要给的,这个店也是必须要经营起来的,他们必须面对这一切,而且还得是共同面对。佐助一开始不打算把鸣人扯进来,但鸣人哭着闹着就是要参与。
“你以为这是玩过家家游戏,凭着三分钟热度来尝鲜吗?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我没有开玩笑,”鸣人说,“我只是想陪伴你。”“店不在木叶,到时候我跑得远远的。”“我来追你。”“你干什么?”“陪你!”“好吧,随便你了。”佐助妥协了。老实说,他是真的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赚够这笔钱,如果有鸣人的加入,情况会好一些。虽然只是一些。
佐助简单计算了一下,他和鸣人一天中能接的任务数量是有限且有变的,有时候一整天都接不到一个。简单的低级任务能赚到百来块,说白了就是去当劳动力,这种任务倒是很少出现接不到的情况。假设每天撑死了做5个D级和C级的任务,每个月接到一个B级左右的任务,那么一个月能赚到上万元了。
“不吃饭吗?”看着鸣人在草稿本上写下这个万元假设,佐助不禁笑出了声。鸣人挠头一想,觉得有道理,便扣掉了伙食费。“出任务到处奔波,鞋子总需要换吧?你的话每个月换一双没什么奇怪,但我是每周一双。”“换这么勤干什么。”鸣人一边嘀咕着,一边扣掉了这笔数字。“还有衣服。”“忍者穿什么新衣服啊?脏了就洗,晾着衣服就大胆露,干了又穿,多节约!”鸣人嘿嘿地笑,觉得自己很精明。佐助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鸣人认输了。他老实地低下头继续算:“好吧,衣服确实是不换不行……”“还有,出任务离不开使用忍具,定期保养总得花钱吧?还有,我们从来没有过经营的经验,去报班上课或者买实用工具书,培训技能,也得花钱吧?还有,每天都做大量任务也太理想化了,肯定有些天忙碌有些天休息,休息的时候只出不入,也得考虑进去,还有……”
“别念了!”鸣人好似被紧箍咒折磨的孙大圣一样抱着头。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五官都皱在了一块儿。佐助看着鸣人这龇牙咧嘴的模样,不知为何,反而心里轻松了不少,没有了刚开始的焦急。他微微一笑,温馨提示道:“还有,忍者也是要交税的,别忘了。”
鸣人瘫在桌子上,龇牙咧嘴地念叨着:“我们俩这倒霉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抱怨了,开始赚钱。”
开始赚钱,这几个字说起来很容易,却让漩涡鸣人叫苦不迭。多雨季节的频繁降水让人平静,容易使人滋生出一些甜蜜且浪漫的想法,所以他原计划和佐助一起去村外面玩。到时候,他们一起慵懒地躺在长满鲜花且装好了驱蚊设备的美丽花园里,在雨幕中聚餐,雨停后就一起去游泳。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这一切都被一封从天而降的信给打破了。
鸣人尝试去问伊鲁卡和卡卡西这种看上去会颇有存款的长辈,问他们能不能借一笔钱,可是一旦开始询问,老师们就会喋喋不休地盘查下去:你们打算干什么?你们是不是闯祸了?你们是不是惹到什么大官了?你们是不是要放高利贷?总之,向关系太好的长辈求助是免不了麻烦的,尤其是在鸣人和佐助商量好了暂时不将事实托出的情况下。
那是最艰难的两个月。巨量且琐碎的任务压得两人疲惫不堪,可积累钱财的速度却不算迅速。每周一次的火锅聚餐是两人最好的放松时刻,也是能吃到的最贵的伙食。在火锅桌上,两人会交流这一周来各自赚得了多少钱,并一边吃菊花郡肝一边总结成绩。
结束这一切后,在前往鸣人的家的路上,佐助会难得的夸奖鸣人,夸他很有行动力与积极性。夜晚,鸣人会和睡意作斗争,争取比佐助晚些入睡,只为听到佐助那格外娴静的起伏的气息。这气息会让鸣人觉得很幸福,很满足,让他觉得自己这一周的辛苦没有白费。
攒够了一笔钱之后,就该出发了。佐助得离开这间承载了他多年来身为遗孤的孤独的房子,鸣人得离开那个堪称经典的总是会有过期牛奶的窝。他们要到一个新的地方去了,并且会拥有一间新家,这个家的布置会结合他们两个人的喜好。
那晚,坐在马车内的鸣人和佐助聊彼此的未来聊了一夜。
他们要过去接手一个书店了,这个书店的前任主人因为破产而停业,他们必须得把它经营起来。卖什么样的书?怎么才能增加销售额?怎么装修书店?以后生意做大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个分店?对于这个分店的提议,佐助表示:“差到哪里去了,你可别眼高手低!”鸣人回答说:“人就是得敢于做梦啊!”
马车颠簸着,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以及他们带的行李。佐助嘀咕了一句:“鸣人,还好有你。这次你真的帮大忙了。”说完后便迅速入睡。随着颠簸的劲儿,他自然而然地靠上了鸣人的肩膀。因为这个无意间形成的姿势,鸣人紧张了整整一晚,根本睡不着。
第二天,发现了两人消失的卡卡西也通过无线电和佐助联系上了。鸣人在补觉。佐助看着熟睡中的鸣人,在无线电里回复道:“我们创业去了!”随后挂断。可不能吵醒了吊车尾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携带着三万元现金来到了交易对象所在的地址。对方为他们的年轻感到无比惊讶,甚至打算反悔了,表示未满十八岁不具有这方面的法律义务。不过,忍者和普通人的规定不一样,打比方说,普通人会被规定未满多少岁不具有参军资格,可忍者在必要的情况下甚至被允许几岁就去打仗。普通人是不能和针对忍者的培育体系对比的。所以,不知道该说是遗憾还是万幸,这家书店确实是属于佐助了。
书店有两层楼,第二层楼可以改装成鸣人和佐助的家,不过当前资金有限,无法实现这个想法。开业时间定在了下个月初。在这个月内,他们得解决吃住问题,搞定租房合同。其实可以找大和老师来直接造一间房子,但这里不是忍村,要按照平民百姓的法律来,他们不能在不属于自己的土地上违法盖造任何建筑。
佐助去办理营业执照,鸣人就留在店里用影分身清理房屋,包括扫地拖地、清理橱窗、刷墙等等。佐助想把书店装修成瓷砖地板,所以鸣人还得把原先老旧的塑料地板给刨走。这是个好想法,他会配合佐助的。想象一下,花纹漂亮且铺洒着优美的反光的瓷砖覆盖了整个地面,这个画面难道不美好吗?在循规蹈矩的乡村,这家书店会成为时尚标志的!至于粉刷墙面之类的活儿,鸣人可有心得了,完全不用花这笔冤枉钱,就地开刷。
把店面整理出来后,要购买一批合意的家具,还得计划好采购什么样的书摆放上去。刚好当地有个书展。佐助觉得他们有必要去一趟。
书展上,佐助记了一大篇笔记,包括但不仅限于以往各国每届文学奖获得者的着作、各语种各种题材的代表作家,以及当代的畅销书作者们。
其中,佐助注意到了一位作家,他是最新一届风之国文学奖的获得者,获奖时间与现在仅隔不到一个月。很好——佐助庆幸道——他们会成为火之国第一家设立该作者的作品橱窗的书店,到时候他们和这个作者将成为长期的合作伙伴,这对于书店来说是一笔可遇不可求的稳定收入。
从书展回来后,他们带回了满当当的几箱行李,里面全是书本。
真不敢相信,上百上千本纸质书!把行李箱放到地板上后,佐助和鸣人都惊呆了。他们真的很想拆封,然后抚摸一下那崭新的飘溢着墨香味儿的书页——这可是日后供他们吃饭的宝贝呀!
接下来,他们还要去联系火之国的供应商老板、书协主席、主要出版商的销售总监等等。无一例外的,大家都为两人的年轻与大胆所惊讶。其中一位老板好心提示道:“年轻人要多长一个心眼儿,和别人签合同的时候最好有一位律师。”
请律师要花钱。当地的银行是不给忍者贷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佐助看着账本上寥寥无几的余款数字,很是烦躁:“不请了!”
“就是,不请就不请!”鸣人点头道,“谁要是欺负你,我就……”
佐助抬起头,目光迅速从账本上转移到鸣人的脸上。他试探性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是说,”鸣人开始打哈哈,“谁敢骗咱们两个呀,咱们这么强。”
他对鸣人绽放了一个微笑:“强的是我!你这个吊车尾,还想搬出我来给自己抬咖?”
“我错啦……”
事实证明,确实不需要律师。前店主、合作方和合作方的律师及委托人、鸣人和佐助两个,挤在同一个房间里。鸣人简单地展示了一下影分身,佐助用一个较为温和的豪火球为旁边的烧水壶加了一把火后,其他人都满头大汗。和忍者签合同是他们的首次体验,他们很害怕:这些掌握着超能力的人会不会不顾法律和道德,一生气了就杀人灭口?
总之,签合同还是很好地完成了。不会有人再拿着他们的钱跑路了,不会有人敢在合同里做马脚了。
这几天,两人就睡在堆满了书本行李箱的地板上。地板被箱子挤得只剩下一些斑驳的空隙,只有蜷缩着才能躺下去。他们睡在一起。
“鸣人,”夜晚,佐助忽然开口,“我们这么做真的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说什么呢?”不出所料,鸣人也没睡着,“你可是宇智波佐助,你怎么能问出这样子的话?我不允许!”
“这个问题确实是我们当下需要想明白的……一直这样毫无概念地忙活下去,根本没有意义。”
“好吧,老实说,我不知道。”
“你真是个大笨蛋。”
“实话嘛,我确实不懂这些事情。”
“那你还跟过来?”
“我为什么跟过来帮你,你真的不懂吗?”鸣人忽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佐助没有说话了。他翻了个身,没有再和鸣人面对面。
第二天,鸣人拿出了好几件自己的橙色运动服。他平时就是几件一样的衣服换着穿的,现在他打算把它们当作工作服,因为它们很接地气,很耐脏,也不失亮眼。
当他把衣服放在大厅里,去储物间拆书箱后回来时,看到佐助正打算把他的运动服套到身上穿。他吓得连忙出声阻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佐助笑着整理这对于他来说过分宽松的袖子,“你不是把它当作工作服摆在这儿的吗?”“话虽如此……”
如果还是在读忍者学院的年纪,鸣人或许会把这一幕拿去炫耀,把佐助这个万人迷竟然穿这种衣服的消息告诉全村人,试图拉低大家对佐助的时尚度的评价。
“这样穿着看上去像垃圾处理站的人。”“那就像吧。”佐助耸肩,拉撑了上衣后,坦然地摊开双手。见鸣人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微微一笑,走过去,主动地且小心翼翼地靠近鸣人,在鸣人身边轻轻嘀咕:“你昨晚问我是不是真的不懂……现在你该知道我的回答了吧?”虽然嘀咕得很小声,但鸣人全都听见了。
鸣人红着脸低下了头。佐助偷偷睃了他一眼,看到了他那冒着红晕的脸,也忍不住面泛红潮了,于是又悄悄地靠近了一点。两人肩膀挨着肩膀,都没有说话。
良久,鸣人开口了:“我们买一张床好不好?”“我们没钱了。”“去借钱吧。”“会欠款。”“欠吧,反正我们这么年轻。”“好!”
床买好了。两人在二楼腾出了个相对比较干净的位置来放床。白天,他们重复着买书、拆书、装书、放书、摆书、刷墙、铺地毯的工作,争取让这不久前还落满灰尘的破败书店焕然一新,晚上就上二楼一起睡觉。床很简单,但是放了两个抱枕,一个是佐助的绿色小恐龙,一个是鸣人的圆滚滚佐助抱枕。老实说,佐助第一次看到这个抱枕的时候,恨不得拿眼光把鸣人瞪死,尤其是在鸣人坦白平时把这个抱枕当沙袋之后。
躺在床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比如说以后要把通往二楼的楼梯换成更加高端的啦、书架的样式太旧啦、不仅要进货严肃文学的书还要进货有趣的漫画书——因为鸣人想自己偷偷看、有钱了就扩充规模啦、扩充后就提供桌椅和咖啡啦……鸣人的点子很多,佐助很爱听。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在一片黑暗的掩饰下,用稍显向往的目光去凝视鸣人的侧脸。夜晚很安静。鸣人的眼睛很亮。
令人意想不到的助攻来了。
卡卡西把鸣人和佐助打算借一大笔钱并半夜出走的消息透露了出去。闻此讯息,富岳夫妻在埋怨儿子不孝的同时,口是心非地寄了一大笔钱过来,水门夫妻已经在计划怎么翘掉火影的工作过来看望儿子了。并且,鸣人的老师自来也连夜赶了过来。
当时,鸣人刚刚刷好了一整面墙,一脸的灰,佐助看他天天使用影分身干苦力活,真的很不容易,也不打算落井下石了,掏出手帕就帮他擦脸。自来也直接破门而入,就看到了这一个画面。佐助连忙收手,心虚地看向另一边。鸣人问自来也怎么会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把经营书店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自来也。自来也直接大笔一挥,和他们的书店签下了长期合作协议,并拨巨款支持他们创业。
什么是救世主?这就是救世主!
鸣人抱着自来也赠送的几本绝版《亲热天堂》,扬起了得意的笑容,操着一口台腔说道:“抱歉,有一个牛逼的师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佐助也没想到会天降甘霖,正暗自喜悦呢,就没拆鸣人的台,只是笑着评价了一句:“臭美!”
因为有了自来也赞助的一大笔钱,他们可以实现很多想法了。
他们改造了书店的楼梯,改成了旋转阶梯,并把二楼的床搬走了,把二楼布置成了书香四溢的咖啡厅。除了咖啡机,他们还购买了烹茶的相关工具,无论顾客是想喝咖啡还是想喝茶都不成问题。漂亮的木质书桌们摆在中间,四周是从天花板一路垂到地板的满墙的大书架,灯盏自上而下偷洒着暖色的灯光。窗帘的颜色也是暖色调的。整个二楼的氛围十分安静。
一楼是两排落地大书架,以及一排中等高度的黑色书架,用来摆放漫画书、各类杂志、唱片等。三排书架之间空出两条干净的走廊,间或布置几张小沙发。除此之外,佐助还提议购买一些花卉盆栽、多肉植物、装饰古物、养神熏香,以及用来挂在墙上的知名文学家们的照片或者肖像画。
把这些安排好后,就该写图书的分类导购单了。自然,这份工作由佐助来完成。
所有的供应商都给他们供货:因为这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由忍者经营且会出售忍者相关书籍的书店,肯定能带动当地经济的。小朋友们早在装修期间就来了过好几次了,他们迫不及待想买关于忍者的漫画,想知道忍者平时都干些什么。
当供应商的信件源源不断地投递过来,一个又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来谈商业合作时,一向爱冷脸的佐助竟然整天都面带微笑,引得街上无数男女来看他。
鸣人都惊呆了:“佐助,你看上去真的好开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佐助翻了翻手中的这沓信件,合不拢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这样为了梦想和生活而劳动着,真的很幸福。”
就这样,书店开张了。
第一位顾客是一位姑娘。她羞怯地挪到柜台边来,吞吞吐吐的,鸣人问了她两次要买什么书,她才开口道:我想要那个黑头发的店主的签名,可以吗?
鸣人哭笑不得。
这就是他们的开门第一单。
书店开张后,有了入账,佐助就计划租房子了。那张在最忙碌的时光陪伴两人的床,也需要一个落脚处。鸣人继续看店,佐助去谈租房合同。
虽然书店的生意不错,咖啡和瓷砖地板和种类齐全的书籍在村子里是十分时尚的配置,但刚开始他们还是入不敷出,因为他们需要购买能成为订货系统的工具。没有现成的订货系统,就意味着他们要手写每一份订单和每一份备忘,并且订单是客人一份,书店留一份,工作量要翻倍。一天当中要营业十几个小时,每天都这样长时间地使用影分身对鸣人来说也是负担,况且一旦使用影分身就会引来村民围观,会破坏的氛围。他们必须购买协助完成订单的机器。花出了这笔钱后,好长一段时间才赚回来。
接下来要操心的就是还钱的问题了。他们欠了各自的亲戚朋友一大笔钱。这些钱一天不还清,他们就一天不舒服,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始终没有完全独立自主,这对于两个自尊心和好胜心都极其强烈的年轻人来说是很致命的。
比较幸运的是,因为当地已经没有同行的竞争对手——毕竟前任店主破产就是因为纸质书渐渐被淘汰了——所以他们的经营还是很顺利的,销售额稳定上升,愿意看书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人们来这里买书、看书、学习、喝咖啡、喝茶、养神、听唱片、约会……如果遇到了两个老板心情好的情况,还可以免费展示一下忍术的神奇。
书店的名声传开了,这是方圆百里甚至整个火之国最精美的最大的书籍最全面的书店,拥有最雅致的氛围、最有活力和亲和力的激发顾客回购率的金发老板,以及最养眼的乌发雪肤的漂亮老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营书店的过程有很多乐趣,却也十分忙碌。鸣人提议过雇店员,两人的亲戚也寄来了好多信件表示想来这里打工,但是佐助都回绝了。佐助很倔强,他就是想要一个只有两个老板的书店,一个全权由两人呵护的店,就算累成狗,也不要其他人加进来。鸣人迁就他。
每天,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彼此扶持着吃点简单的晚饭,然后上床睡觉。
年末到来了,书店要举办新年促销活动。这会是一年中销售量最理想的阶段,并且这也是本店即将迎来的第一个大节。他们要买一系列装饰门窗和墙面的小挂件,给书店添加新年的氛围。
鸣人和佐助商量着活动的具体内容,商量了好几天。因为书店提供的服务有多类,书籍数量也过于庞大,每一个小小的折扣数字变动,所牵引出来的盈利数额变化也是很大的,他们要结合当下的各种自身情况和外界因素来敲定一个最合适的数字。不仅如此,还要准备额外的小赠品,给每一位买书的村民送去祝福。包装赠品很花时间,鸣人还手写了很多份贺卡塞进里面——“爱给每一个打开这本书的人”。
完成一系列工作后,两人累得几乎要散架了。
回到租房后,瘫倒在沙发上,佐助看着便利贴上满满的记录,想起了那么多的欠款,想起了那么多即将花出去的钱,心情很郁闷。当鸣人让他帮忙拿一份饼干时,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就你要吃,难道我不想吃吗!”
鸣人看了他两眼,没有说话。
有两封新的信件。上面那封是宇智波宅寄来的。
“亲爱的佐助:
新年即将到来,我们知道你的书店会倍加繁忙,所以不奢望你回家团圆了。因此,我们一致决定到你们那里去,陪你们过年!四代火影和火影夫人也会来哦。你想要什么礼物呢?爸爸妈妈什么条件都满足你。还有鸣人,问问他想要什么新年礼物。你是我们的骄傲,亲吻你无数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远爱你的妈妈”
佐助抱着这封信,哭了。这大半年来的所有疲惫,所有压力,所有烦恼,都融合在了这些泪水中。最重要的是,他理解了游子思家的感觉。
鸣人从浴室中出来,看到他哭了,慌忙过来安慰他,给他擦眼泪。
“为什么做这些?”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哭腔。
“问这些干什么?”
“我刚才骂你了。”
“哪有骂啊?那点算什么!你不就是说出了真实想法吗?”鸣人露出了标志性的咧嘴笑,掏出那盒饼干给他,“吃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你真是个大笨蛋!”
鸣人朝他做鬼脸:“你是大笨蛋的好朋友,你也是笨蛋。”
佐助破涕为笑,没有再斗嘴了。他继续看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封信是房东寄来的。
“宇智波佐助先生,按照租房合约,我只能租给一个家庭。您的朋友也日日夜夜居住在这里,他似乎是另外的人家,这样就涉嫌违背合约,请您及时处理,并做出答复,否则后果自负。”
“可恶……”佐助才有些笑意的脸上迅速显露难色。短短的一天,庞大的工作量、熬夜、加班、未还清的大量债务、房东的警告,接二连三地向这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袭来。
这时,鸣人忽然折身而起,抬腿就想走出门去。
佐助很生气地问:“这种关头,你乱跑什么?”
“我出去买东西。”
“明天再买不行?都火烧眉毛了!”
“不行!”鸣人震声答道,“明天伯父伯母就来了,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这和我的父母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是在讲……”
“我要提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现在是在讲你突然要出门的……等等,你说什么?”
“我要向伯父伯母提亲。”
“你在扯什么呀?”
“提亲后,我们订婚,就是一个家庭了。这样就不违背合约了吧?”
佐助哭笑不得,又气得咬牙,又忍不住窃笑,支支吾吾地说你、你、你,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言语来。
“就这么说好了,我这就去买聘礼!”
“你……”佐助抿着嘴唇,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住那不由自主地上升的嘴角,“钱从哪里来?”
“向老师们借……”
“还借?都欠第二笔了。”
“可是我不想因为这份合同而离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好吧,谅在你一片好心的份上……欠就欠吧,”他终于绽放出了一个自然的微笑,“毕竟,我们这么年轻,不是吗?”
鸣人兴奋地抱住他亲了一口。
他忍不住问:“说好的只是朋友呢?以后还要这么说吗?”
“那就叫老婆?”
“跳得太多了吧?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父母也从木叶村过来陪我们过年!”
“太好了,这会是一个热闹的节日!我们会成功的,佐助!我们怀有梦想,我们一定会成功的,一定可以的!”
“嗯!”
“对了,我也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鸣人掏出了一张贺卡,“这是单独写给你一个人的。我爱你。新年快乐,我的佐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村民:
“欸,对,我是,我是木叶村的人……没见过,真的没见过,我们村从不让外人进!哎唷,警察同志,哪怕你再让我看一百遍照片,没见过的就是没见过……噢,这不是宇智波佐子吗?呃,是有过这么一个人,很有名,在我们村。嗐,无非是因为长得俊,否则咱们这每天吃土耙土的,哪有功夫去记别人的两三事儿啊。可这丫头就是长得好啊,白,高!虽然小时候瘦得不得了,看着不好,但后来和村长儿子成了一对儿,吃得丰富了,有了肉,整个人就起来了!远远看过去,跟仙女儿似的。嗯……以前是没什么人追她,只有村长儿子,叫鸣什么的,肯追她。呃,这个,咋说呢,反正她这样的,我们不会娶就是了……我的话,对老婆的标准也不是她那样的,顶多就夸夸长得漂亮呗!
警察同志,你们问这么多……什么?她和她的汉子都死了?哎,反正人这辈子就这样呗……呃,她很早就出去了,好像说是她的汉子帮她搞那个什么,带她到城里头去读书学习啥的,然后出去了就再没见过她了。反正我是没见过,我每天在这附近的地当儿走着,没看到过……近几个月有没有她的消息?没有,没有,真没有!”
樵夫:
“以前住在我家附近的,佐子嘛,嗯,对,是她……她啊,很漂亮……死了吗?唉……确实喜欢啊,真喜欢!嗐,以前村里头谁不喜欢她,说这些!告诉你吧,那年她才几岁,来田里走了一圈,上午来走了几步,才下午,全村都轰动了,就说这里来了村花了!可别信那些人说不喜欢她的鬼话,嘿,指不定当初挤着去她家门口求亲的人里面,他挤得最凶!嗨呀,好女孩儿啊,长得水灵,性格也水灵,很讨喜的!只是家人很早就死完了,就剩她一个,难免被大家排挤、非议……那个村长儿子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她骗走了……
可不是么,他老子厉害,他本人又穷追不舍,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姑娘家,还能怎么办?我看,八成就是他把佐子害了!他这个人霸道得很!想要的东西,那可是宁愿把你手脚都给打断都得要过来,村子里的人都怕他……啊?他也死了?被板床边的刀子……这我就不清楚了,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板床呢?反正他对佐子不好,又是强行要了人家,又是家暴啥的,有时候还看到佐子在哭呢!唉,可怜的女孩,要是她当初选择了我……”
村长:
“是的,是我,我是波风水门。嗯,我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请坐吧,警察同志,我泡好茶了。你们想问什么呢?哦,关于我儿子的话,他在众人的眼里是有些叛经离道,他不喜欢循规蹈矩,也不喜欢一些繁文缛节,村民们都很尊敬的历代村长的雕像,他也不尊敬,经常去搞破坏,表达他对这些东西的不满。嗯……我本人的话,其实不是不能理解,我也是学过不少东西的,对这方面的看法还是比较开明。我也对他说过,如果不喜欢在这个村子里,那就踏踏实实地增长自己的能力和见识,等你保证在另一个环境里也能生存、不会让老婆感到委屈后,你就带着媳妇出去,我没意见。
反正我是这么个态度,不过,我的妻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