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校生活很轻松,宇智波和木叶高层的动作却愈发频繁。鸣人加班加点地完成了他的准备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三天两头地利用飞雷神往南贺川跑。九喇嘛很荣幸地见证处于理论阶段的飞雷神三段式发动的全过程,震惊之余还在碎碎念鸣人果然是个怪物。
飞雷神的开发思路其实很简单。一段是打固定靶,二段是打活动靶,三段是盲打还要全中。理论上,一个人可以传送到自己感知范围里的任意一处,但缺少标记指引,落点很难捕捉,稍微不察,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但是鸣人,他成功了。尽管距离只是一个地面,那也是成功了。
“布置妥当了。”鸣人十分随意地坐在宇智波传承千年的石碑上,如果不是时机不成熟,他铁定已经把这玩意锤爆了。说起来,自从几年前的突袭,派来木叶的白绝都少了,黑绝更不必说了,那狗东西到目前为止都没冒头,真不愧是能苟过千年的旧时代遗物。谁知道它有没有把自己切片分散?要抓住完整的黑绝果然还是得从长计议。
“你觉得那家伙会相信你吗?”九喇嘛平等地讨厌每一个宇智波,在救人这件事上格外不积极。
“不相信也只是麻烦一点而已。”鸣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剌剌地在宇智波密室的墙上留下自己的飞雷神标记。不管富岳怎么选,他要做的事都不会改变,区别无非是消耗查克拉的多少罢了。
九喇嘛不理解人类的内部斗争,他只知道政变是要流血的,至于要流多少?他恐怕没那个概念。所以,当那一天来临时,九喇嘛才意识到鸣人所说的牺牲是什么。
今晚是满月,月的光芒是清冷苍白的,它映照不出鲜艳的色彩。
宇智波家的孩子大概天生内敛,几乎把密室挤满的数量,却没听到多少声音。鸣人出现的毫无征兆,机关也发动的毫无征兆,钢丝网把一群小孩捆在了一起。他也不和这群小朋友废话,瞬间发动飞雷神,降落时的动静颇大,差点踩坏了止水的床板。
“??鸣人?”哪怕止水早就被锤炼地反应极快,可对上一群猫崽子也懵了。
“…是止水哥吗?”小猫崽里有一个探出了头,不敢置信地瞪大猫眼。
“止水,安顿一下他们。”鸣人今天穿着一身反常的纯黑,声音微喘,透出一丝疲惫。止水的心头猛然下沉,他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敢相信。
“怎么回事?”扉间的到来打断了即将问出口的话语,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没有察觉。
鸣人抓住了扉间,第一次以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带我回木叶,落点最好在宇智波族地。”
此时的确没法细讲发生了什么事,扉间一看到宇智波家的崽,太阳穴就开始突突跳,明明都是个死人了,竟然还有血压狂飙的感觉。宇智波族地当然有二代火影的标记,哪怕搬过家。一落地,扉间就知道自己悬着心可以死了,感知中象征生命的泡泡正在不断破裂、消失,他闭着眼睛也知道族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就灭族了呢?怎么就下令灭族了呢??有意政变怎么了?把魁首抓住关起来,既能震慑又有怀柔,用灭族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是因为高层觉得已经打不过宇智波了吗?
“扉间大叔,麻烦您去一趟警务部队,尽量收集遗骨…不需要写轮眼的那种。那边有个麻烦的家伙,暂时不要和他正面冲突。”鸣人给了扉间一个封印卷轴,自己则分出数个分身,连带本体一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扉间的情绪在剧烈震荡,只需要几句话他就能猜到鸣人真正的打算。但争吵不能发生在争分夺秒的时间里,他攥紧了卷轴,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今天陪着佐助的是鸣人的分身,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又拉着他想了什么新点子,因此才回来的这么晚。鸣人没有用眼睛去看,他能感知到佐助是何时穿过安静地过分的大街,如何兴致勃勃地推开门,又是如何被眼前景象吓到颤抖崩溃。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因为面前这卷厚厚的空间卷轴还需要他来填满最后的空隙。空间阵法是卷轴的骨架,已死之人的遗骸和名字是卷轴的血肉,轻飘飘的书卷里,承载着一族的生命。
“警务部队那边也是个宇智波。”扉间那边的速度很快,他回来时连维持秽土的幻术都解除了。显然,他也为了提高效率用了影分身,“那个宇智波的能力很特殊,而且似乎是冲着写轮眼来的,路上有不少被挖了眼睛的尸体。”
“嗯,我这边也快结束了。”鸣人头也不抬,不断施展着封印术,他的影分身也在出现和消失之间反复横跳。
为了这一天,鸣人都做好揭开九喇嘛封印的打算了。
两人沉默不语地等待着最后的影分身回来复命,很快分散出去的影分身有一些回来之后没再出发,那意味着他被划分的区域已经完成了。当所有影分身归位,鸣人一口气解除了影分身,整个人当场打了个摆,差点昏迷。扉间下意识去扶了一把,扶完又想到自己这算是被骗来打工的,又开始考虑起清理门户和教育后辈哪个更费劲。
“这些就拜托您了。”鸣人晃着脑袋强撑着清醒,把两个卷轴郑重地交托到扉间手中,“明天,我会召回宇智波现任族长,还有您的兄长。”
扉间的神色相当复杂,直到现在他还是看不懂这小孩到底打算干什么,他并不喜欢被人拿捏的感觉,但那个人是鸣人的话又讨厌不起来。终于打算放出他大哥了吗?
“明天你该告知召唤我们真正的原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