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达故意不去看他,但是因为这他这蹩脚的演技忍不住勾起唇角。
三翻四翻下,还真让她找出来了——一块放广寒糕和冬瓜糖。广寒糕是今天苏时清才买的,不过早就没了热乎气,冬瓜糖放的时间比较久,但绝对还能吃。
她将这两样东西放在手上,就见捂着眼睛的小胖手“歘”地放下来,眼角晶莹的泪滴还挂着,红樱桃似的嘴角也悬挂起一道晶莹。
苏达将手上东西塞到他两只小手里,“不哭了,这些就都是你的。”
他听完连忙把用肉乎的手背连蹭几次眼睛周围,将小手紧紧揣进怀里,生怕苏达还会要回去,猛然大声道,“谢谢娘子。”
苏达被他惹得哈哈大笑。
等她怀着一路的好心情走到秦府时,望着这道三人高的院门,正脊上的脊兽似在仰天长啸,层层叠叠的斗拱,层层出挑的椽头像是一道逾越不过的鸿沟将人硬生生的拦在里面。
路上冒出的那点喜悦泡泡“啪”的一声就被戳破了。
她脸色冷了下来,望着以森蓝背景下这座石灰色牢笼,就是这里把宋轻雪困在里面。深吸一口气,大跨步上前攥起鎏金铜首使劲儿叩上两下又嫌恶撇开。
秦家的东西,她一样都懒得碰,只觉恶心。
下一瞬,朱红大门被拉开,一位小仆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看上去年纪不大,还有些怕生。
“这位娘子想找谁?”
“我找宋轻雪,你们府上的秦二夫人。”
“二夫人,身、身体抱恙,恐怕不能见客。”
“她昨日才刚刚生产,现在应该醒了吧?”
“这个,小的不知。”
苏达一手按在朱红漆木门上,歪头看他,“那你说说你知道的吧,宋家可来人了?”
声音轻颤,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怕什么,“没,没有。”
“为何没来?怎么会没来?”
宋轻雪还未出嫁时,不论怎么说也是宋家捧在手心上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连人生产都不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