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没有发生,不过可能很快就会发生了。”
斯内普顿了一下,想到洛伦是邓布利多选中的人,已经能独自处理两位资深食死徒,并且熟练掌握了大脑封闭术,还是决定多说几句,说清楚一点,避免这小子出于好奇自己去查,“神秘人已经意识到他的魔杖有问题,近段时间在谋划换一根更强大的魔杖,传说中的老魔杖!不久前得到了老魔杖的线索,命令食死徒们发动财力物力寻找,很多黑巫师为了丰厚的报酬,就伪装潜藏在霍格莫德。”
“老魔杖……”
洛伦重复了一遍,表情有点古怪,扬起眉毛略带试探地问道:“邓布利多对此有什么看法吗,十月份就有霍格莫德活动周,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他打算怎么处理这些食死徒和黑巫师?”
“他说要跟麦格教授商量商量……”
斯内普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你了解些大概情况就行了,正如我之前说的,你现在的职责就是备考明年六月的考试,其他的事情交给成年巫师处理就好。”
“好的,教授……”
意识到邓布利多没有向斯内普透露有关老魔杖的真实信息,洛伦也没在继续追问,适当讨论了些魔药话题,聊了聊这一学年的教学内容和俱乐部活动,临到下午快要上课的时候,洛伦离开了魔药学办公室。
……
“我跟斯内普教授聊了什么?”
面对两人的追问,洛伦满脸无奈,叹了口气摊开双手,“还能聊什么,他说什么优生辅导差生,叮嘱我要督促你好好学习魔药学,按时完成魔药学作业……”
此时他们正走在一处楼梯平台上,从一幅幅巫师画像面前经过,正在去往北塔上占卜课的路上,因为赫敏选修是古代如尼文而不是占卜,所以没有跟他们一块儿。
听着好友如此不留情面的暗示自己是个差生,哈利气得抓狂,挥舞魔杖高声叫嚣要跟他决斗。
“决斗?”洛伦顺手敲了敲墙壁上一幅骑士肖像,“卡多根爵士,哈利要跟你决斗。”
卡多根爵士当即拔出宝剑,恶狠狠地朝着哈利挥舞:“来啊,来一场光明正大的公平对决,一场骑士之间的决斗!”
“我不是……我没有……”哈利的表情绷不住了,加快脚步狼狈逃开。
“回来,你这逃跑的懦夫!不许退缩,跟我战斗!”卡多根爵士从面罩后面用发闷的声音喊道,但哈利只顾继续往前走,卡多根爵士想来追他,于是跳进相邻的一幅画里,被画像里一条模样凶狠的狼狗缠上了。
顺着七拐八拐的楼梯不断往上,一路来到北塔楼顶,爬上一架银色梯子穿过头顶的活板门,就进入了西比尔·特里劳尼的教室。
“同学们好,欢迎你们回到占卜课,整个暑假我都在关注你们的命运……”
特里劳尼教授用那模糊梦幻的声音吟唱道,她还是瘦巴巴的模样,带着遮住半张脸的黑框眼镜,裹着厚厚的披肩,身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饰品,被压得只能坐在炉子前面。
不太旺盛的炉火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香料气味,盖着罩布的灯将整间屋子妆点得十分昏暗。
只坐了不到十分钟,小巫师们纷纷变得困倦起来,眼皮开始打架,脑袋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的。
占卜课,众多小巫师们又爱又恨的一门课程,爱它是因为这门学科作业和考试都很轻松,不用费脑,胡编乱造些倒霉事情就能得高分,恨它是因为特里劳尼教授独特的教学风格,她习惯在学生们昏昏欲睡的时候,用骇人的诅咒给他们提神……
洛伦翻开本学期的占卜教材,伊尼戈·英麦格编撰的《解梦指南》,一本厚重的大部头。
尽管不清楚这位英麦格巫师具体有哪些卓越贡献,但当洛伦花了二十分钟读完导论后,确信他是个了不起的巫师,一本《解梦指南》不仅写出了相关理论知识,更有着引导人们进行实践的能力。
“不愧是能出书的巫师……”
洛伦一脸敬佩地点了点头,再点了一下,重复上述动作,很快就闭上眼睛陷入如梦如幻的恍惚当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洛伦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占卜课已经结束了,耳边是罗恩嘀嘀咕咕抱怨作业的声音。
“天哪,这才星期一,我们已经有多少家庭作业了?宾斯叫我们写一篇一英尺半长的论文谈巨人战争;斯内普要的论文是一英尺长,讲月长石的用途;现在特里劳尼又要我们记下一个月里每天做的梦!弗雷德和乔治说这个o.w. l.年日子难熬,看来确实这样,是不是?那个姓乌姆里奇的女人最好别再给我们……”
返回城堡主楼的路上,哈利走在外侧,小心翼翼地避开卡多根爵士可能出现的画框,罗恩走在旁边,前面不远是刚刚上完古代如尼文的赫敏,以及正在打哈欠的洛伦。
“呵……”洛伦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早晨有魔法史,下午有占卜课,晚上回去肯定要失眠了。”
“我觉得不会,你的睡眠比某些动物都好。”赫敏随口应道。
“我怀疑你在侮辱我。”
“怎么会,这是一种赞誉……”赫敏一边查看着门牌,一边轻声问道,“按照斯内普教授透露的信息,童话故事里的老魔杖竟然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上真的有足以战胜死神的魔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转移话题。”洛伦摇动肩膀撞了她一下,“既然隐身衣是真实存在的,那出现一根老魔杖又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呢?”
“可是隐身衣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强大,它无法躲避死神的追杀,甚至躲避不了某些感知敏锐的巫师。”
“老魔杖也不能永远帮主人获得胜利。”
“……”
赫敏的小脸皱在一起,陷入深沉的思索当中。
他们走进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时,发现乌姆里奇教授已经坐在讲台后面了。
她穿着前一天晚上穿的那件毛茸茸的粉红色开襟毛衣,头顶上戴着那个黑天鹅绒的蝴蝶结。强烈的既视感如此鲜明,以至于每个学生的脑海里都浮现出相同的画面——
一只大苍蝇愚蠢地落在了一只更大的癞蛤蟆身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