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
穆迪教授忽然面容一肃:“自我介绍,阿拉斯托·穆迪,前傲罗,对魔法部不满,你们的新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我来是因为邓布利多请我来任教,就这么简单,没别的。”
“有问题吗?”
穆迪的视线在小巫师们的身上寻视,挤出笑来继续说道,“我收到卢平教授的一封信,介绍了这门课的情况。看起来,对于如何对付黑魔法动物,你们已经掌握了不少基础知识……你们学会了对付博格特、红帽子、欣克庞克、格林迪洛、卡巴和狼人,对吗?”
“……”同学们低声表示赞同。
“可是在如何对付咒语方面,你们学得还不够,很不够!”穆迪拍了拍粗糙的大手,“咒语,它们有许多种形态,其效果各不相同。你们不到六年级,照理来说,我不应该告诉你们非法的黑魔咒是什么样子,根据魔法部的规定,现在我只应该教你们各种破解咒而已。”
“可是在我看来,你们越早了解要对付的东西越有好处。如果一样东西伱从没有见过,你又怎么在它面前保护自己呢?”
“一个巫师要给你念一个非法的咒语,他是不会把他的打算告诉你的,他不会坦率、公道、礼貌地给你念咒语……防御黑魔法,我一向主张多实践。因此,我准备让你们领略一下巫师们之间的作为。”
“你必须做好准备,提高警惕!我说话的时候,你最好把那玩意儿拿开,布朗小姐。”
穆迪那只转动的魔眼锁定在拉文德的身上,拉文德脸涨得通红,慌忙把藏在桌子底下的天宫算命图收好。
穆迪继续讲课,只是那只魔眼却依然锁定着拉文德:“首先,你们有谁能够告诉我,不可饶恕咒一共有几种?”
这个问题听得小巫师们心头一震,迟迟没有人举手,就连赫敏也有些迟疑:“三种,先生。”
穆迪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不可饶恕,用赞赏的语气接着问道:“那么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因为它们不可饶恕,使用任何一种都会——”
“都会直接把你送进阿兹卡班,没错。”穆迪的粉笔在黑板上戳得哒哒响,“魔法部说你们还太小,不应该见识这种魔咒,但我不这么认为,就像我刚才说的,你们必须了解对手,随时做好准备,还有……”
穆迪忽然放慢语速,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住西莫:“另外找个地方放口香糖,而不是黏在书桌底下,斐尼甘!”
坐在前排的洛伦等人转身向后看去,西莫吓了一跳,放下口香糖的同时忍不住小声嘀咕:“不是吧,这老头背后长了眼睛。”
话音未落,一根粉笔径直砸了过去,穆迪粗着嗓子吼道:“而且还是顺风耳!”
一片寂静的教室里,赫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假穆迪教授的所作所为,至少目前来说,他看起来是一位合格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甚至可能比之前的教授还要好。
赫敏心里想着,眼神不自觉被视线下方不断晃动的白色羽毛笔吸引,侧眼看去,洛伦正在转动他崭新的羽毛笔,雪白反光,惹人注目。
“……”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转笔?
赫敏一把按住他躁动的手,晃动的羽毛笔摔落在桌面上。
……
三楼,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办公室。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摆满古怪玩意儿的房间里,这里昏沉安静,深色的窗帘遮住了窗户,只有稀薄的光线射进来。
办公室的前几位主人在的时候,他们也曾经来过这里,洛哈特在的那些日子,墙上贴满了洛哈特本人笑眯眯的扎着研究的照片。卢平在这里的时候,经常会碰到一些十分奇妙和新鲜的黑魔法动物,那是卢平弄来让学生们在课堂上学习用的,现在办公室里放着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大概是穆迪做傲罗时候用过的东西。
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探测器具,镜子和银器缓慢地旋转着,偶尔映出奇怪的人影。
在一张小桌子的角上,放着一个古怪的金色天线,像是被人掰断一样突兀的扭曲了,正在不停地发出轻轻的嗡嗡声。
“阿拉斯托的探秘器,探测到密谋和谎言时就会颤动,就像现在这样。”邓布利多饶有兴致的看着天线,有些烦恼地捻了捻胡子,“看样子在这里派不上用场,孩子们这几天正在为自己没完成的暑假作业编造谎言,干扰太多了。”
斯内普表情冷淡:“你有没有想过,探秘器是侦测到假疯眼汉的阴谋才响个不停。”
“唔……”邓布利多认真思索了一下,“你说得对,西弗勒斯,的确有这个可能……所以,你已经找到证据了吗,确定阿拉斯托被人用复方汤剂假扮的?”
“虽然摩根懒惰、迟钝、做事总是应付了事,但他有一位优秀的导师……”
邓布利多稍稍侧目,西弗勒斯的语调毫无波澜,表情平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夸别人呢。
“……复方汤剂是非常经典的魔药。那天晚上他窥探过我的储藏室,虽然伪装得很好,但他的魔眼一直留意着非洲树蛇皮。”斯内普最后做下判断。
“看样子我们的朋友盯上了你的药材,他在为自己的复方汤剂做长久打算。”邓布利多笑道。
斯内普额角抽搐几下,邓布利多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静心感受着各种事物上附着的警戒魔法,思考着如何在不触动这些魔法的情况下探查这间办公室。
以及,找到阿拉斯托……
对面的墙上挂着一面类似镜子的东西,但照出的不是房间里的情景,里面有许多黑乎乎的人影晃来晃去,但都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突然,一个人影贴在了镜面上,模糊扭曲的镜面看不清五官,只有那双没有瞳孔,全是眼白的眼睛格外清晰。
斯内普心里一惊,不动声色地看了校长一眼。
“哦,照妖镜,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邓布利多露出轻松地微笑,“阿拉斯托曾经告诉我,如果看清楚了那些人影的眼白,就意味着真的遇到麻烦了,那时需要我们——打开箱子。
斯内普闻言,朝办公室的最深处看去。
房间里最显眼的箱子就放在那里的窗户下面,木头材质,表面覆盖着月牙和柳树枝一样白色的纹路,七把锁的钥匙孔排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