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阁乔瞧见那只小猫,本想停下来看看逗逗,徐雍启拉着她走得急,一直走到距离丞相府不远才停下。
沈阁乔仰头看徐雍启,从他漆黑眼眸里清晰瞧见担忧神色。
她抿唇,讨好性地拉拉徐雍启衣袖,道:“我没受伤啦。”
沈阁乔又掏出那个求来的平安符,塞进徐雍启掌心,道:“我给你求平安符去了,我保证下次一定多带些人,你看我现在也好好的。”
徐雍启低眉,掌心平安符躺在手心,赤红的颜色,像方才见到的血。
沈阁乔知道徐雍启担心,踮脚吻上徐雍启下唇,哄他:“我真的没事,你看在我是为你去求平安符的份上,不要生我气啦。”
徐雍启一把搂住沈阁乔,力度大到好似要将沈阁乔溶入自己血骨。他埋首在她肩颈,喉结抵着她的锁骨,炽热呼吸吞吐。
徐雍启声线有些闷沉,他道:“我没生气,我只是后怕。”
他没这样怕过。
在知道沈阁乔可能遇险消息时,手上杯盏掉落在地,也不管地上一片狼藉、自己仪态如何,转身夺门而出。
在将将抵达七歌放信号所在位置时,徐雍启步履匆匆,一颗心却想要停滞下脚步。
他很怕到了那里,见到的会是沈阁乔倒在血泊之中。
幸好她没事,幸好她足够聪明。
沈阁乔拍拍徐雍启的后背,像哄小孩似的安抚他:“好啦,你看我真没事,我方才还有闲心嗑瓜子呢。”
徐雍启搂着沈阁乔,闷闷开口道:“下回出门多带些人,招摇些也不要紧。”
“好。”沈阁乔答应。
徐雍启又道,像是在喃喃自语,“怎么就偏要去泸景,实在不放心你一人在京都。”
沈阁乔想了想,问他:“那要不要,我跟着你去泸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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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阁乔开始只是一说,毕竟她说要去泸景,沈北綮肯定第一个不答应——
在京都,虽多人对沈阁乔虎视眈眈,但只要待在丞相府里,也还算安全。而泸景那里,瘟疫肆虐、山贼横行,加上有南疆蠢蠢欲动,很是凶恶。
但临行前当晚,徐雍启整理着要带去泸景的东西,沈阁乔一面看他整理,一面研究乔思雨留下的书卷。
她散散瞧着书卷上的鬼画符,视线却在一个符号上顿了顿。
因那个符号她见过,在她小时候带过的银饰长命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