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壁炉边坐下,伸手到火前,看火光在自己指缝间跳动,像生灵在其间跃动。
她看得入迷,徐雍启走到她身旁,递了个软垫给她。
“小心着凉。”他说。他总是好细心,比她还细心。
沈阁乔仰头看他,火光掩映在她眼里,让徐雍启蓦地想起塞北辽阔的风和云,以及寒冷时会点起的篝火。
她是篝火,是火种,是雨前的日光与皎洁的月。
徐雍启俯身吻她,呼吸炽热,像草原上燎起的火苗,只需一阵风,只需沈阁乔轻巧一句话,顷刻间便能将这世界给燃尽。
他低头和沈阁乔相贴。低声问她:“乔乔,可以吗?”
当然可以,有什么不可以。
沈阁乔杏眼微眨,她想了想,回复徐雍启:“你说要教教我的。”
气息从耳垂吞吐到锁骨处,徐雍启在沈阁乔耳边低笑,笑声悦耳磁沉,像是打磨完美的玉石撞击发出的响声。
他说:“嗯,我来教你。”
……
于是教了一晚上,教到沈阁乔呜咽着说停一停,教到窗外月亮渐渐坠下,云朵咕嘟嘟预备下雨。
屋内的人却一点声响也没听到。
只是炽热地燃烧,像他们彼此交织的灵魂。
-
第二日沈阁乔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她结结实实睡过了早膳时间,并且翻个身还欲再睡。
青碧进屋来喊她,约莫是徐雍启交代过什么,这回没直接掀沈阁乔的被褥,转而在沈阁乔耳边摇铃铛。
“王妃王妃王妃,醒醒醒醒,日上都不知道几竿了,你该起床了!”
沈阁乔迷迷糊糊地翻身,整个脑袋埋进被褥阻隔铃/声。
腰背被徐雍启折腾得有些酸疼,但身子还算爽利,应是昨晚她迷迷糊糊睡着后,徐雍启又给她细心清理过。沈阁乔在被褥里不觉勾了勾唇角,抿开一个娇俏的笑,一边又觉自己此刻好像有些过分荡漾,匆匆收住笑,闭着的杏眼却自己弯了起来。
唔,徐雍启他真好。
青碧不知她家王妃此刻多少荡漾,见摇铃铛不管用,还是选择扒被褥,把沈阁乔的脑袋和一小片雪肩从被子里揪出来。
她摇沈阁乔:“小姐,你快起吧,是老爷派人来催你去丞相府商议事情,听说丞相还蛮生气的。”
“啊?”沈阁乔睁开惺忪的睡眼,很是困惑,“爹爹他为什么生气,我在王府多乖啊,也没给他添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