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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帆知道她在说谁了,叹了口气,这两年颜乐付出不少,她们父母都快看上了,想颜乐跟湛秋好好相处。可惜湛秋根本不肯买账。“不想理的人当不认识,那敢问,我是哪位?”湛秋满脸疑问:“这位女士,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张成帆微笑点头,“走错房间了,抱歉。”张总施施然离开,听到身后一串没心没肺的笑声,这家伙,年纪越大越难搞了。睡前,湛秋回忆起跟沈清慈的第一次见面。她乍见理想型,被庸俗的一见钟情死按在地上,爬行了好一会都没能站起来,只好臣服于此。她想到她跟沈清慈相处的那几天,她暗暗下定决心,要跟这样的姐姐谈一次恋爱,被骗了吃点苦都愿意。现在去评价当时,她未必多恋爱脑,单纯是没吃过感情的苦头,在那边信口许愿。连带着,又复盘了一遍她跟沈清慈的相处。也想到了那次交通事故,想到了颜乐。她原先以为,雨夜出事,主要怪她自己想一出是一出。但记忆回来以后,她才知道那晚是颜乐偏要她过去接。她原本不想,能帮沈清慈妈妈追星固然是好,也能找个由头在沈清慈的生活中留痕。但这不是必须的,何况总有更好的时机。暴雨之夜,谁都不愿意出门。是颜乐打来电话,问她想不想见梁幸,又说在饭局上被灌酒,现在就感觉很不舒适了,过会还不知道走不走得掉。湛秋是知道那个圈子的乱象的,即便她跟颜乐交情不深,平时遇到这种事也没能力管。可现在既然在同一个城市,不能坐视不理。湛秋没有办法,只能出门救场。亮明身份,社交了一圈,将颜乐接出来,送回酒店,一路她们都打着沈清慈的伞。路上,颜乐问她今夜要不要留在自己那,反正都是住酒店,在哪都一样。她说不要,还要回去。颜乐就开玩笑问,是有人等吗?湛秋说是的。颜乐突然有些暴躁,冷言问她那还来干什么,湛秋莫名其妙的问不是你让我来的吗?两个人针锋相对,聊得很不开心,湛秋脾气再好也架不住颜乐的酸话,烦躁道:“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往你跟前凑。”本就难开的路段,对方司机酒驾,一路高速开过来,湛秋根本就来不及回避。还没撞到前她就吓坏了,心里后悔得要死,早知道要出这种事,她死也不离开沈清慈那里,这都叫什么事。所以伞的事,她想沈清慈比她看得清楚。又想到摔下马之前跟颜乐吵架,颜乐还说早知道这样不如一起死在那的话。这种病娇发言,以前在便利店工作时,是她们看小说时喜欢的。但是湛秋一点也不喜欢,只觉得害怕。于是灵机一动,索性全部装忘记,冷漠对待,也让对方死心。湛秋躺在比酒店更舒适的大床上,辗转反侧。也不知道沈清慈休息了没有,她的房间温馨,但是没有沈清慈与她共枕,她有一点不习惯。她想念沈清慈从后抱住她,将头抵在她背上睡得香甜的感觉了。习惯真是不可理喻的东西,好的习惯死活都养不成,这种不算坏更算不上好的荒谬习惯,一养一个准。沈清慈自从跟她分别后,没有再联系她,估计太忙太累,不知道有没有把她那句话消化完。湛秋回想了一下,自己语气有没有不好,存在说反话的嫌疑吗?应该没有。但她不否认她姐姐说得对,她跟沈清慈一直都在原地踏步。假装失忆也许能骗骗自己,骗骗其他人,大家顺着台阶都下一步。可是这种小把戏不能铺完以后所有的路,装傻充愣的人也许能步入亲密关系,却维系不了长久的感情。她必须清醒地现实地怀揣着浪漫主义去注视她喜欢的人。沈清慈的语音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湛秋看见,心里一慌直接就接了,生怕出了事情。湛秋睡觉会静音,只有没睡着才会注意来电,所以沈清慈打得心里没负担。她轻声说:“我睡不着,想念昨天晚上。”又说:“在生气吗?”第106章 将那颗星星晃上一晃就连谎言被拆穿,湛秋也是一副正大光明的模样,放下话后,大步流星地离开,背影带着不易被察觉的轻松。沈清慈混沌了几个小时的思绪,在此刻短暂地清醒。厌恶有了知觉,正将她慢条斯理地吞噬着,结束语和背影都让她厌恶。尽管她们不算告别,是结伴同行而回,只不过目的地不同。但是机场广播,分离路线,与不算愉快的试探,都为这个中转站定了一个基调,刺激着大脑里管理情绪低沉的区域。沈清慈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控制自己的双腿,没让它们失态地奔向正阔步远离她的人。四下熙熙攘攘,不是哀哀戚戚的场合。沈清慈与来接她的人碰面以后,看见时间比她预想的晚得多,也没回家,先到医院旁边的酒店办了入住。洗漱完,她看了一眼,湛秋没有给她发消息。对话框再往下翻,除了工作信息,家人的信息,就是乌淇到家时报的平安。她想到湛秋跟人家说“你沈总”时的语气,无端生出欢喜。尽管沈清慈不算大度地介意着湛秋对谁都能贴心和热情,初次见面总能跟人一见如故,但这句让她消解了吝啬,默默品味着一些说不清的亲昵。她跟湛秋最亲密的时候也就是互相喊喊名字,这个称呼更不算多特别,但是不一样。摘下的耳钉放在洗手台边,跟送湛秋的那对完全一样,当时她一眼相中。送给湛秋的那天晚上,湛秋表现得很喜欢,她们还帮彼此戴上。湛秋先帮她戴,手巧且轻,目光专注,她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只察觉到湛秋的气息缓缓地流淌在她脸侧,热热地顺着脖颈滴下去。湛秋的袖口萦绕着一股幽香,随着动作幅度,一点一点地扩散,将她晕眩住。而她帮湛秋戴时,不知哪里来的紧张,手控制不住地在抖,同时又能闻到湛秋令人安心的发香。她不能想象那些人交换戒指时的心情,只知道她在那个时刻,有种被幸福裹得喘不过气的感觉。所以戴完之后,她们顾不上欣赏彼此的新首饰,开始接吻,吻了很久,给了彼此足够的氧气,又掠夺走更多。那天晚上,俩套衣衫褪下后,唯剩两对钻石耳钉醒目着,像从天空中借来几颗星星,赏玩一夜。湛秋那夜在抚慰她探寻她的同时,但凡姿势允许,左手总时不时地去拨弄她的耳垂,将那颗星星晃上一晃。“好美。”她低声夸,不知道在夸耳钉还是沈清慈。沈清慈收回记忆,躺到床上,反复咀嚼着湛秋最后说的那句话。湛秋语气傲娇的同时又不太高兴,她这人说谎不易,往往看出什么就要说什么,当场直言隐瞒与否跟报复无关。若她不说,沈清慈今晚会被这个念头折腾得筋疲力尽。但她说,沈清慈又暗自羞愧,不知她怎么看出来的,也许在她心中,自己就是这种会把人往坏处想的性格。也本来就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吗?沈清慈觉出自己的好笑,时过境迁,这么久了,湛秋报复她还有什么意义。湛秋以身入局,再怎么隐瞒实情,也切切实实地陪了她十多日,没有高高在上,没有践踏、蔑视她的真心。难不成就为了在她上头后来一句“我不喜欢你”,看她痛苦,借此找点乐子?湛秋如果是这么无聊的人,沈清慈心里或许反而好受,不用为当年自责了。是她太不安了,这些天来她都很不安,一面窃喜于相遇,窃喜于意外带来的短暂欢愉。一面为看不见的未来和终要揭晓的真相而忧虑。矛盾这个词从被发明的那一刹起,就追定不会失传,它与人类的发展史息息相关。哪怕沈清慈常常在心里遗憾湛秋忘了过去,遗憾美好的过往只有自己回味,但发现湛秋没忘,她第一时间却不是庆幸,而是恐惧。她惴惴不安地回想,这一场考核中自己的表现是否恰当,又怕这根本不是考验,不过是个加了BUFF的续版游戏,她一个人在当真。所以她不满,质疑,试探,唯独忘记了高兴。湛秋全看了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失望。她没办法穿越回去重新来,只能往后想,那句话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湛秋隐瞒实情不仅没有恶意,甚至可能是因为旧情?心口处热了又热,房间里的空调效果一般,她盖着被子嫌热,索性掀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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