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虫族那些家伙真的是太疯狂了,我有只一次见到过它们中很多都是幼小个体被炸成碎片也要在死前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在太空中用仅剩的炸弹自爆,看能否影响道过往中我方的飞船。
也确实,这样的赴死招数给我们的战士也带来的很大影响,我也有在一次路过途中差点被爆炸的余波冲击到而失去控制。
但同时,这样一个事实也是在告诉我们,虫族几乎是倾巢出动,成年个体被打光了也只能是幼年个体来继续战斗。也是这样,我们的那些敢死队员们也学着它们的手段赴死并脏它们,到最后我也一样,几乎没人想过能活着回去的。
因为,我们那边,外援已经撤离了,它们付出的代价太大,剩下也只有我们自己去战斗。能做到这一点它们也是仁至义尽了,并没有切实的理由去和虫族拼的你死我活。
但,也是因为这样,在前线的我们真的是太疲惫了,我们有很多战士几乎长达一个一个星期或是半月没有休息过一颗,全部好舱内的临时营养液补给,吃喝拉撒全部在里面,几乎将我们改造成了机械人。
很多人类同胞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倒下了,而且那还只是在第二年才刚过去不久,那些都是人类中的精英中的精英,改造人更是不计其数。
我和仅仅保持联系的萨卡斯也是如此,不过他比我更加疯狂。他甚至长达三个月的时间没有回过巨型远航战舰补给。
而我也为了帮助他,也是不清楚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时,再加上我当时已经有了人类很多情感时受到干扰了。
疲惫席卷而来,面对敌方的纠缠,我也只能一股脑的驾驶飞船朝另一个方向逃离。
摆脱它们,也摆脱了友军,直到燃料消耗殆尽,我也沉沉睡去。
那天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很多,也完全是关于她的。我不理解梦里的内容,更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会梦到她,也真的无法理解我为什么会像人类一样和她一起生活。就像是在浏览电影一样,我看的到了很多东西。
一些我没有学会的人类情绪逐渐填满了我的认知,也在那之后我猛然惊醒。
时间已经是距离上次战斗后的半个月,我已经饿得没了半分力气,飞船内也几乎只有零下数十度的温度,而且这还是驾驶保护舱能做到的最大极限,氧气已经被消耗殆尽了,有些庆幸我用尽所有力气打开手动隔板让阳光能沐浴我,也能吊着我的命。
倒是幸亏,阳光也能给飞船带来一些电能,我吃力的打开信号接收器,最后也按下求助按钮。
在最后,驾驶舱冷热交替间,已经是常人无法忍受也是我无法忍受快要到极限时,我被人类同胞救下带回远航战舰休养。
当时萨卡斯也在,他被炸断得只剩下上半身,下半身已经完全被烧焦坏死了,亏得他跟我一样能在外太空暴露中也能存活一段时间,也差点,他也死了。
不过他失明了,那是来自镭射激光爆炸后以及恒星直面的辐射波影响导致,那双灰白的眼睛变得更加渗人和苍白。
但同时,我们都有一项生存本领,超出常人的恢复能力,即使失去了下半身,现在的他只需要花上两年的时间便能完全长回去,眼睛在适当的休养也能重新复明。
他和我不一样,他的精神能力是曾经我也能拥有的,而且他的能力也不弱甚至是让我羡慕的那种,至少比起我曾经的精神力,他可比我的精神力超出了不知多少倍。
在我被送到那里时,他便察觉到了我,隔着五个床位他转头冲我大喊:为什么?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当时我也已经是极限,根本已经没有意志力来支撑帮助他继续战斗。
所以我只能说:抱歉。
更是下意识地继续说:我和你不一样,还有事情需要我去完成。不止是这些战斗,况且,我也做到了我所能做的极限。曾经我需要帮助时,我可没见过你们任何一个有帮助过我的,如果你们能仔细调查一下,我在暗网的活动比起你们任何一个都更加活跃。甚至我还主动联系过你们,可惜你们都当做是骗子敷衍或是回避了我。
我不可能为了帮你复仇而豁出去生命,而且我也没有你们那样长达千年的寿命。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还能或少年,十年或是几十年。
所以,你到底还想和我说些什么?
但是他的情绪似乎是有些难以控制得住:就差一点,明明就差一点。你为什么?
他向我怒吼,声音大到吸引力所有人的注意力。
旁边的监护人员上前制止他,但是却被他隔空抓住了脖子甩飞在墙上倒地吐沫子,看样子伤得不轻。
但我没有去劝他,相反这时的我比他更冷静,我知道他受到了一些刺激,但他的经历或许还没有我更能让人同情。于是我继续嘲讽他:所以,你为了不择目的,想要让一个曾经向你寻求帮助的人,让他去豁出去性命。
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
似乎,我的话终于能让他平静一些,他缓缓放下来正准备向其他看护人员攻击的手,然后低头说了声:抱歉,我不知道。
也真的,再次之前他真的不知道,全程都是在和我讨论战斗计划和演算,他好像除了复仇什么都没有去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