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老头冲眼镜使了个眼色。
最后再看了小轶一眼,眼镜便跟着老头离开了。
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小轶独自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看了许久。
没人能想象一个七岁大的小孩,头上胸口手臂大腿都缠着绷带的病人独自呆在一家医院。
没有亲人,没有看护,更没有朋友问候。
一切回归到起始,小轶也已经习惯了。
一只手和一条腿还能动。
看见床边放着的担架,小轶想到没人的地方去看看。
路过楼道,与毫无感情的机械人擦肩而过。
爬上楼梯,因为站不稳小轶这次不是在未知情况下连摔好几跤,痛得小轶倒吸好几口凉气。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小轶终于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天台。
这次小轶没有选择坐在大楼边缘,而是靠在天台出口的墙壁边。
望着七年如一日的灰白天空,小轶再一次没有忍住落下了泪。
失去能力,失去朋友,失去亲人,更加失去可能是家人的同胞。
小轶内心防线崩溃了。
这个世界不属于他,他想不通为什么要他来到这个世界。
所以,他的归宿就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废物吗?
“我是谁?”
小轶喃喃着。
而此刻,跟随着老头回到地下那间房里时,已经有好几个人等着两人。
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问道:“准备好了吗?”
老头看向眼镜。
眼镜缓缓摘下已经旧的脱线的棒球帽看了许久。
最后冲老头展颜一笑:“记得明年这个时候多帮我上一束花。”
闻言,老头又是一声长叹,认真点点头。
眼睛明白了,他把棒球帽交给老头,缓缓转过身去。
老头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手指按在眼镜后脑勺上。
黑暗中,一个人影无力的倒下,地上渗满丝丝血迹。
你想问我为什么?
答案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
这个世界公平,但是也更加无情。
高高在上的权力者害怕权力被颠覆,更害怕社会结构被破坏。
所有的大同都是全力向理性而靠拢却没有顾及到最根本的地方。
他们忽略些东西,那就是美好认知中的人性。
就如同明说的,这个世界不需要小轶这样一个废物。
因为明的价值显然要比一个不稳定因素更加高。
小轶现在已经想通了这点。
没有人会不害怕超出常理的不稳定因素存在。
原因在他们,也在小轶自身。
就像那个家伙说的一样:这个世界不属于小轶,他们的游戏也不会让小轶掺和。
欲望需要宣泄口,他们害怕小轶会在这种地方做手脚。
很多不理解的地方,想想他们构建的一切完美就能想通了。
孤立显然是最好的做法,也算是弥补小轶悲惨的人生。
所以,小轶才会继续问他是谁。喜欢回溯者:让我来讲讲一切的开始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