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听得明水月额头青筋直冒。
“不过嘛,这孩子也太小了,我看也没有修为,就算刚才他能躲过我那一下,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不好了。你说是吧,小弟弟。”
女人说话间,不经意瞥了轶一眼,脸上尽是戏谑和嘲讽之意,完全没有了先前刚见到轶时的慈爱模样。
看着这女人的说话的样子,轶此时的脸色实在是黑得可怕,没有注视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双手揣在兜里站着不动。
熟悉轶的刘麒立马看出了问题,面对这种情况,轶不是在克制情绪那就是在迷茫中。
特别是轶给他那些记忆中,轶怒气爆发前就是站在原地不动。
女人的这两句话,看似在讽刺明水月,实则是把轶也拉到一起给讽刺了。
最主要,轶的情感还在复习中,轶到底会怎么做他都不敢想。
暗道一声:要遭。
立马上前对着明水月说道:“那个师娘,我们已经赶了好几天路了,你看看这天都要黑了,我们还是早点住下休息吧。”
刘麒这声师娘叫得有理有据,名义上他是天子青的亲传弟子,叫明水月一声师娘也没错。
这显然是给两人一个台阶下,明水月也只好接下,按耐住不发作。
几乎每月都要来往两地之间的他对轶的能力她在清楚不过。
能和平解决最好,要是真把轶给惹急了,天域星所有人都得玩儿完。
于是,她礼貌微笑点头,语气也相当缓和:“好了,我知道了,那么妖妖,我们还有事,就在此别过了。”
说着,冷冷地看了女人一眼,领着几人朝着住处继续前行。
看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女人轻笑一声:“跟我斗,要不是你有圣地这层关系,你们明家迟早栽在我手里。”
一行人来到恒王府的时间就是下午,加上路上这么一耗,明水月带着几人来到住处时已是傍晚。
也不看他人脸色,更不管他人之事,轶拿到自己的房牌就径直回房歇息。
明水月想解释些什么,轶也没给她机会,刘麒只能说:“师娘,你不用解释也不需要解释,老师他想知道的话,自然就会知道,你不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么?”
想想也对,轶想知道的话,根本不需要他人解释,直接通过他人所想就能知道一切。
“行吧,我先安排你们住下,早些休息,任务事宜的话,明日再议。”
随即,三人点头行礼,送别明水月,各自回房歇息。
这晚有两个不踏实,一个很不爽,三个彻夜难眠。
不踏实的有两人,常青和明水月,一个害怕媳妇跑了,一个害怕轶把天域星灭了。
很不爽的只有轶一人,那女人说话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唤醒起轶的一些不好记忆,所以轶很不爽,本来对这个世界人已经改观不少,但今天来了这么一出,轶已经做好了打算。
“如果不长眼,那就灭了吧,免得看的烦。”轶看着天花板自顾自说着。
三个彻夜难眠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根本无法入睡。
在天青霜将两人带到自己住所后,天青霜就拉着萧晓青仔细盘问关于轶的事情。
能让萧晓青这样一个讨厌其他男人的女人喜欢,轶应该是个很有故事的男人,所以她很好奇。
起初柳儿还有些不屑,神么?神不就是那样子的么。
毕竟,这几天下来,她是发现轶确实博识,对任何东西都有独到见解,几乎处于无欲无求的状态。
再怎么说,神和凡人之间是有着天堑一样的鸿沟,根本没有任何可能。
但是慢慢听萧晓青描述后,她的眼眶是第一个红的,接着是天青霜,最后萧晓青讲着讲着也跟着哭了起来。
萧晓青讲述关于轶的经历大多都是从刘麒那些记忆片段中听说的,虽说不全面,但也能瞎扯个大概。
特别是讲到轶还是凡人,轶妻子死在轶怀里的时候。
柳儿和天青霜两人已是泪人。
再到轶不惜一切踏入时空长河毅然决然赴死的时候,三个人完全泣不成声。
轶的过去就是悲剧,冰冷的黎明,短暂的朝阳,漫长的黄昏,无尽的黑暗,而那个女人是轶最后光明,也是那最短暂的朝阳。
女人是感性动物,一但有人戳中她们的泪点,那么就大江决堤一发不可。喜欢回溯者:让我来讲讲一切的开始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