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以后,立马对着秦屹淮露出求助的眼神。 陆一舟在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的眉眼官司,心底的不祥预感愈发严重。 语毕,甘棠忙不迭拎包起身,仿若这里有洪水猛兽。 陆一舟看着她转身的背影,上前一步拉住她纤细手腕,喉间艰涩,顿了片刻才出声试探道:“棠棠,秦二哥比较忙,要不我送你回去?” 陆一舟随即盯紧他。 这一句把陆一舟心底侥幸的希望杀死。 榆城落雨逐渐变大,从高处坠落,在空中连成密密麻麻的白线。秦屹淮撑着伞,搂过她的肩,将她整个人护住。 他知道陆一舟在看他们,所以他将她搂得更紧。 男人在她白净小脸上打量过,蹙眉:“衣服湿了没?” 甘棠摇头:“没有。” 秦屹淮开车驶离时,甘棠没忍住,偏头往窗外看了一眼,浩荡的雨水遮住了她的视线,咖啡厅在她眼中倒映成一个闪着昏黄暖光的小点。 三个字,情绪淡得刚刚好。 秦屹淮把陆一舟的到来当成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并不会改变任何既定事实。 她的心神不宁不是假的,秦屹淮认为自己可以理解,但他不是很想理解。 两个人用完餐,各自干各自的事,初一已经长大一些,小奶猫一个,嘤嘤叫,慵懒蜷缩在角落里。甘棠试了会儿琴,把它抱起来,不宁的心思早被扔至天边。 见了前男友,就对前男友念念不忘几分钟;回了家,就把前男友忘得一干二净。 秦屹淮始终摸不清楚。 甘棠抱着猫转过身看他,小姑娘眼睛水灵,眸间干净得要命。 他那时不会想到,她的没心没肺有天也能用在自己身上。 两个人在浴室里,温暖的水汽在瓷砖上漫起一层薄雾。秦屹淮扣紧她腰,把她放盥洗台上,倾身亲吻,他在她唇间攻城略地,享受这种主导的感觉。 这种出乎寻常的快感让他觉得痛快。 秦屹淮看着她咬唇,栗色瞳仁紧缩,想看又不敢看。 女生的面孔娇戚哀怜,她杏眸盈着水,低声,似是在回答,似是在央求:“秦屹淮。” 两个人闹到很晚,隔天晨光破晓,绿叶上昨夜的雨水未干,空气满是湿稠。 秦屹淮没叫醒她,让她睡足。 陆一舟找不到她,去滨豪去乐团去咖啡厅都不见她人,给她发消息也不见她回。 那天周日,秦屹淮清晨用完早饭,待在家没出门。 秦屹淮盯着面前的棋局,面上像染了一层薄薄的冷霜,扯唇:“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