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来个意料之外的邂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听见她朋友的话音里满是打趣，其中尚有一丝惋惜：“你老弹这么忧伤的曲子，不会还没走出来吧？是不是得给你找几个男大玩玩儿了。” 那边气氛很好，笑声骂着什么。半晌，秦屹淮才听见甘棠说道：“不用了，我暂时不想找别人。” 还没等甘棠说话，她遂抬头开玩笑：“你们几个单身狗还不过来排队？爱的号码牌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你们了。” 秦屹淮抬眸看着不远处袅娜娉婷的姑娘。 她没有陈述她已经有男朋友的事实。 甘棠那时候刚从柯蒂斯毕业，二十岁的小姑娘，碰一下，浑身嫩的要命，确实，跟他太不搭。 他平静喝完了那一杯咖啡，没有来一场经意或者是不经意的邂逅，风过无痕，默不作声，从咖啡馆离开。 秦屹淮在她面前算得上温和，“嗯”了一声，开始别的话题。 准确说来，大概少了点儿过分的甜蜜，像晒干的葡萄干，只能算微甜，还有点皱，干巴巴的。 秦屹淮知道她在他面前有一点局促，而他有时竟然会喜欢她这种局促，观察她手指抠紧，眼神不自觉飘忽，耳尖轻动。 他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困扰他许久的梦境都变成了现实。 那种抱着他、依赖他、不撒手的温热触觉，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发疯。 因而他有时候会拉着她在沙发上，或者书房里，她关不了灯，只能往后扶住桌子，咬着唇，被迫绽放在他身下。 这样也很好。 秦屹淮对此不是很在乎。 扪心自问，未必。 这也是为什么甘棠没有坦白他的存在，他却格外平静的原因。 那天在咖啡屋见过她弹琴以后，秦屹淮便在林港里放了一架钢琴，依照她家里最常用的那架，几乎一模一样的复刻，贝希斯坦私人订制。 甘棠坐在地上拼乐高，披着头发，穿着小吊带，专心致志，只在需要他时使唤他，递这个递那个。 秦屹淮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听见她话音，俯身，认命帮她换小积木。除了小时候跟父母在一起，他很久没有被人使唤过，心中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顺手？还有，她为什么也这么自然？ 秦屹淮看着她睁大眼睛，眼中满是惊奇，听见她问：“是送给我的吗？” 甘棠也不反抗，任由他捏，还看着他笑，小梨涡抿出一个陷，明显不相信，瞧着挺傻又挺灵的姑娘。 三楼独开了一个琴房，甘棠时常会在那里练琴，他晚上下班，回了家，会倚在门边看看她。 她弹完钢琴，会看着那一架小提琴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