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淮打开车窗,装出温和相,问道:“甘小姐?” 车窗外的雨雾伴着凉风铺面而来,润湿在衣服上,说不清道不明地,秦屹淮敲着方向盘的手一顿,眼神幽邃,面上却漫不经心笑了下,温声和她回话。 路途中间,雨越下越大,两人把车挺好,甘棠外头看向窗外,不禁嘟囔道:“天要下雨,小棠要嫁人。” 甘棠犹豫,要不要进他伞下。 她微抿唇,为多思考,直接下车钻进了他伞下,往上扫了眼问道:“黑伞是不是不太吉利?” “你好土。”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鼓着腮帮子小声吐槽,抓紧了他的袖子。 民政局门口的行人,来来往往大都成双成对,低头忙着看路匆匆忙忙,甘棠不太能看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于是猜测道:“撑两把伞的一定是来离婚证,撑一把伞的一定是来领结婚证。” 话音刚落地,对面同撑一把伞的男人就被女人一下推开,那烫着大波浪卷的女人嚷嚷道:“离那么远干什么,我身上是有狐臭是吧?相个亲谁也不欠谁的,我房子车子都出了一半,你家里哪个不说我好,娶我还让你委屈了?” 但下一秒,那男人立马撑伞朝女人方向靠过去,一把搂住她腰,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哪儿能呢?娶你简直是我家祖坟冒青烟了,这不是怕冒犯你吗亲爱的。” 甘棠紧握拳,有一种被欺骗过后深深的无力感。 刚走两步,耳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什么?”没有前言,甘棠一直在关注那边,反应过后牵唇撒谎道,“不怕啊,我怎么会怕你呢。” “那你离我这么远,是我有狐臭吗?” 她看见了那男人在女人腰间上轻揉,耳尖染上粉红,不想露怯,尽力放松下来,往他那边走了两步,两个人衣服布料随着脚步摩挲。 甘棠不知为何脸却更红,松了口气,却又堵上另一口气,握紧他的衣摆乱立fg:“下次一定言行一致。” 两人并排往前走,甘棠莫名有些沮丧。 一直都在按他的脚步走。 她都快能预见自己以后被他压着欺负的婚后生活了。 一进室内,她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躁得快跳出来,脸和耳朵都涨得通红,趁他不注意掀开他西装外套。 她用力在他劲瘦腰间揉一下,随即立马涨红脸微笑强撑着一口气道:“解释一下我真的没有怕你~刚刚摸你也只是为了证明这一点而已~如果冒犯了你那对不起咪谙呐私密马赛摸都摸了你也拿我没办法~突然内急先去卫生间了有缘再见哦亲!” 秦屹淮看着被掀开的衣服,再抬眼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撞到人后又弯腰道歉的身影。 三十分钟后。 秦屹淮也没有被打扰的不适,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瞧他一眼后回答:“结婚。” 秦屹淮嘴里吐出两口气:“跑了。” 秦屹淮:“……” 秦屹淮低头瞧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