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明声音陡然严肃:“我说出去。” 甘棠见状,一颗心直直跌到谷底。 被人背叛的感觉太糟糕,她的伤心被气愤掩盖:“出去干嘛?你现在知道要脸了?” 他们这样的人,最看重的就是面子。 甘棠情绪上头,话直直往他心里戳:“你人都不干净,还指望我话干净?” 李启明想要哄她的话被堵在嘴边,他从没被人这么下过脸,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向来温婉乖巧的女生。 这里都是他的人,李启明没那么忌讳,想起什么,冷笑一声,竟也不惧,“你说这话是在刺谁?你扪心自问,你又干净吗,你管得住自己吗?” 有些人犯了错,永远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问题,他们会无数次找借口,把原因归结于他人,然后继续心安理得做着肮脏的事。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你说,什么?”甘棠不可置信看着他,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甘棠怎么也想不明白,上一秒还细心呵护她的人,怎么会对她说这样的污言秽语? 她胆子真是大了。 人越缺少什么,就会越在乎什么。 谁都可以,就她不行。 甘棠的手腕瞬间变红,她挣脱不开,咬着牙:“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 甘棠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丝毫不意外有人进来,也没叫人喊停。她抬手,用力把因疼痛溢出的泪花擦了,看着捂着脸的男人,一字一句道:“你最好能在两家面前解释清楚自己的行为,不然你的鸿茂二期就真的完了。” 但无论如何,她始终都有对抗一切的资本,和从头再来的底气。 门开着,梁泽西来得很到位,一进来就看见这样的场景。 她脸上稍有湿润,梁泽西见状眉头一皱,嘴上嫌弃,脚步却悄然加快了许多,掏出手帕胡乱给她抹脸:“不就是个男人,有什么好伤心的。 她生气多过于伤心,是被人掐哭的,又不是伤心哭的。 保镖站后面,甘棠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根本没注意到这不是她喊的那个人。 自己别有用心,不好直接出手,倒让他过来当助手。 如果秦屹淮想破坏他妹的联姻,大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戳破李启明的伪善面孔未尝不可。但力度或许不够,毕竟是联姻,甘父更看重利益也说不定。 秦屹淮或许不够了解甘秉文身为父亲的角色,但站在多年上位者的角度,触及甘家家族利益的事,甘秉文不会允许。李启明对股份动心思是犯了大忌,他想哄骗甘棠,在短期内将股份质押,资金回流后神不知鬼不觉,可他小看了甘棠,没意识到甘棠其实是个很拎得清的人。 他悄然隐身,笃定自己会帮他收尾,等着自己把消息带回甘家当证人,梁泽西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