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停顿片刻，偏过头对进他的眼里，紧了紧唇继续道：“去明春街的咖啡馆。” 宁和的氛围被悄然撕开一个裂缝。 像是故友寒暄一般。 她顶住他目光，点头：“对。” 甘棠正愣着神，忽然有个小盒子落在自己裙边——一盒止痛药，她转头。 甘棠未做他想，往回缩了缩腿，有种在前男友面前死要面子的强撑感：“其实我不是很痛。” 秦屹淮收回眼，没跟她掰扯，只道：“助人为乐而已。” 但再三推辞，他平静淡然，倒显得她还耿耿于怀。 甘棠没有拒绝。 城市的灯红酒绿闪烁不停，不一会儿，他们途经潦河。 甘棠不开心的时候很喜欢围着潦河转，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一个习惯。自己一个人转着转着，大部分脾气也就没了。 一路无话，外面大雨还在下，甘棠被安安稳稳送到了咖啡馆门口。 甘棠手碰到车门锁，朝他拘谨示意：“我先走了。” 她先别开眼，下车，刚进李启明伞下，听见身后男人喊她：“棠棠。” 女生身体滞住，回头望向他。 如此亲昵的称呼。 “包忘拿了。”秦屹淮没正眼瞧他，把手里东西递过去。 “谢谢。”两人手背温热接触一秒，骤然离开。 秦屹淮视线悄然暗下去，看着两人背影。 他们一起进了咖啡馆，室内暖黄色的灯光下，侍应生给她端了杯咖啡，李启明伸手接过，试好温度放在她面前。 他默默看着这一切。 李启明瞧她有点儿怔神，不由得轻摸她头，问一句：“怎么了？” 李启明去年才从国外回来，两个人确定关系不久，感情正在发展中。成为甘棠的未婚夫后，他不可避免地听过她其他亲密男性的名字。 还比如，秦屹淮。 后者，在榆城富贵圈里，鼎鼎有名。但秦屹淮和甘棠，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从没有个具体定义。 不是他们极亲密的人，知晓的内情也不会太多，八卦者在正式场合三缄其口，背地里又闪烁其词，版本传了七八种，也没有个所以然。 他自认并不介意，但到底好奇，也不想让联姻生出变故。 “秦屹淮。” 秦屹淮？ 李启明出乎意料没有多问，换了一个话题。 她手里捧着杯咖啡，皮肤触碰到杯壁，热的，但是不够。 “棠棠姐，在呢。”一个扎着低马尾的女生应和一声，看模样，应该是来兼职的女大学生，她穿着驼色牛仔工作服，上面有独属于“半刻”咖啡馆的logo，“有什么事吗？” “好嘞。”娜娜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