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默中,回忆里的故事继续。黑幕褪去,回忆里的场景彻底改换了天地。天门边,无数穿着暴露妖媚的魔族与天兵纠缠在一起,明明灭灭的术法之间血肉横飞,哀嚎和厮杀声不绝于耳。月魇一身华贵的戎装,显然品级并不低。但回忆中的她却罕见的蜷缩在一块大石头的背面,窥探着已经到了白热化的战场。在她的身后,早已在战争中毁坏的栏杆恰好歪歪扭扭的被轰出了一个不算小的缺口,露出外面翻滚变化的云海在她藏身的不远处,魔后正跪在天帝脚边,苦苦哀求着什么。“彦哥哥,不可以的......真的不可以!”她哭的早已没了形象,双手死死的扯住了天帝的衣摆,不住的摇着头:“你要信我!你真的要信我!”但天帝眉目之间的不耐已经十分明显,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了魔后,然后死死的踩住了她柔软的腹部:“我看那小祸害活得很好,怎么到你这里就又不行了?那你之前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什么?”说着,他一把扯住了她散乱的长发,将她硬生生的从地上扯得扬起了半个身子:“你不会是想和我争创世神的位子吧?”他嘴上这样说着,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捅进了魔后的心口。温暄眼神一凛,她见过这把匕首!当时大殿之上,曼珠沙华也是拿着这把匕首,那样轻巧的将月魇用自己的血肉经脉铸成的神格活生生的剖了出来。就像是某种程度上的历史重演,温暄再次看着回忆里神色平静中带着疯狂的天帝用一模一样的手段将魔后身体里的创世神神格强剖了出来。“终于见到你了!”天帝眼里爆发出一阵强烈笑意,他一把松了手上早已瘫软的魔后,沾满了魔血的双手试探着朝半悬在空中的神格靠了过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的魔后看着那团紫红交错流转的神格,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似乎还想要挣扎着做些什么。像是感受到了原主人的期盼,天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降下。几乎不可反抗的力量席卷了整个战场,在眨眼之间带走了天帝触手可及的创世神神格。下一秒,仍然躲在那个小角落里的月魇浑身颤抖了起来,刚刚消失在天帝面前的神格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前,带着天道不容拒绝的力量,一点一点的融进她的血肉之躯中。这样的场面过于熟悉,熟悉到温暄的整张脸都变了脸色。就是在这里,天祝月魇作为上神被她的母亲再次列为神裔,强行加诸了第二道神格。回忆里月魇的面容已经和现在并无二至,刻骨的疼痛让她失了血色的唇瓣不住的颤抖着。但也许是因为自小就与非人的疼痛纠缠不清,她看上去似乎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神智。她远远的看着倒在地上已经彻底没了声息的魔后,又看了看陷入癫狂的天帝,终于扯出了一张比苦还难看的笑容,然后绝决的跳下了云海,最终重重的砸在了一望无际的沙洲之上。两道截然不同的神格在她的体内不断的发生着冲突,神力失控般外泄着。带着毁灭性的冰川以她的身躯为中心迅速的向外蔓延,暴风雪呼啸而过,带着沙洲上仅存的那些没有被冰封的沙粒冲天而起。魔气肆意的攻城略地,无数昆虫动物在一片寂静中发生着惊为天人的变异。天祝月魇神智清醒的躺在冰原之上,她的□□在神格冲突中被彻彻底底的摧毁着,却也在两个神格双重的加持下彻彻底底的重建着。一片静默中,骨骼、筋膜、肌肉烂了又烂,长了又长,变成了一场没有尽头的酷刑就在这血腥而残忍的变化中,漆黑的天幕终于焕发出绚丽的极光,漂亮的像是虚幻的迷梦。第70章 创世神原本并不会长久的停在他们所创造出的世界。他们作为创造世间一切事物的神灵, 本应当奉献出自己全部的神力予以天道来完善整个世间运行的秩序。但天帝和魔后不愿意。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天帝不愿意。他爱上了这种“生杀予夺,皆在朕手”的感觉, 妄图想要与天道一较高下,去做这世间最恒久最无所不能的神明。于是他利用同为创世神的魔后对他矢志不渝的爱情,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了魔后的应允。可想要强行将两个创世神神格全部吞并合二为一太过于异想天开,这样强大又截然不同的力量贸贸然植入体内, 带来的结果不一定是立地成道, 还有可能是以死明志。所以他们二人就有了一个又一个亲生孩子, 就有了一个又一个与他们自身最为相似的“实验品们”。也许是运气使然, 也许就是天命所归, 天祝月魇成为了这场血腥漫长的非人实验中唯一侥幸活下来的孩子——如果病痛缠身生不如死也算是活着的话。天祝月魇成了天帝和魔后实现愿望唯一的突破口。同时,她也成了拿这两位狼子野心的创世神毫无办法的天道唯一的突破口。天道以冰雪神格为链接让天祝月魇看起来像是正常人一样活到成年,这样天帝自然而然地也会毫不戒备的直接将来自魔后的神格吞并。两个属性相冲的神格在没有天道调停的情况下,最终就只能带着所有的贪婪和不甘悄无声息的下到地狱。可惜,临到最后, 魔后还是发现了这一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