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如果她没弄清楚,她不会和我一起去救皎皎爹爹的,更不可能救完一句话都不问。”温暄的这句话说的轻松,但实在是叫人摸不到头脑。她这句话说完,沁水和乐皎皎看她的眼神更疑惑了。温暄对着这两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只好又开口解释:“月魇她很负责的,很有‘送佛送到西’的精神。”“我们不是在疑惑这个。”沁水也看出来自己面前的这位完全不知道她们俩究竟在疑惑什么,只好自己出声询问:“我们是不明白为什么月魇上神能在你还没去找她的时候就知道前因后果?”这有什么不理解的?这一次换成温暄奇怪的看着她们,想了想皱着眉说:“月魇无所不知,当然知道这件事的始末。”“无所不知?”沁水和乐皎皎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很明显都从没听说过以战力恐怖出名的月魇上神还有此等绝技。温暄也没想到这两位看起来真的像极了全然不知的样子,喝了口水便开始同她们细细说道了起来:“我小的时候只要闯祸,一定被抓,都月魇闭着都能完整复述出我的’作案过程’;之前月神陨落,月魇也只是听了一耳朵丧钟;还有我们查……”温暄说到一半,才想起了之前因为月神的事同月魇闹的矛盾,后面的话便都闷在了肚子里,随便找了个其他例子堵了上去,最终信心满满的得出了之前的结论:“所以说月魇一定知道始末!”“所以月魇你知道始末?” 山洞内光线昏暗,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女子的轮廓。一名黑发女子瘫坐在地上,双腿不自然的垂着。她倚靠着山洞凹凸不平的墙维持着坐姿,看起来颇为吃力。“差不多。”月魇站在洞口不远处,离刚刚说话的女子有好一段距离。“天牢那张证词上是什么?”女子好像察觉到了月魇并不想将此事和盘托出,自觉的又加了一句:“重要吗?”“没收干净的小尾巴,算不上重要。”月魇垂眸,顿了顿又道:“不过连着的倒的确是根长线。”那女子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双手动了动,山洞内响起了一串锁链相碰的声音:“月神刚刚抵命,怎么这样快就又开始物色目标?”“……”这一次月魇没有再回答,山洞内短时间陷入了沉寂,只听得到两人都有些沉重的呼吸。“这一次目标是谁?”“雷神。”那女子似乎有些惊讶的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带上了些冷厉的嘲讽:“这是要一个活口都不给留?”月魇不为所动,保持着她往日的冷漠,似乎并不觉得灭门是一件如何恐怖的事:“他的确是最好的人选。”锁链又响了一声,那女子闷哼了一身,呼吸有些急促。这声闷哼不知道碰触到了天祝月魇的哪一根神经,她有些担忧的向山洞内走了两步,又生生顿住,有些低哑的声音响起:“一切都准备好了,很快就能出去了。”月魇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模糊了主语,但却能感受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说完这句话,她便转了身,毫不留恋的离开,只留下了最后一句吩咐:“盯好第九十六层。”温暄这边抱着对月魇盲目的信任,正式将这件事翻了篇,打算和皎皎一起赶拉下的课程进度。之后的几个月里温暄大多数时间都在书院里认真学习,偶尔会溜出去去看看月魇。在乐皎皎父亲彻底修养好了以后,温暄便拉着他去了司寇台,给他在那安排了个现世安稳的差事。“司寇台听着的确不吉利,但胜在清闲安全,又是月魇执掌的地方,您在这里办差想必伯母也能放心些。”乐父得此照拂,自然是千恩万谢。这边顺着月魇的意思安顿好了皎皎的爹爹以后,温暄反倒是很难再找到月魇了。这样一来,反倒是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再加上她有关于魔法的课程基本都不需课下复习,因此只要得了空她便会跑回冰雪神殿瞧瞧,但多数时间里都只会扑空。“月魇怎的感觉突然有了许多事务,明明之前都无所事事的呆在殿里的。”温暄又一次扑了个空,神情郁闷的走在回书院的路上,嘴里小声嘟囔着。这样想着,温暄不知不觉间就走过了本该转弯的路口,毫无知觉的继续沿着大街笔直的向前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好在她不是个路痴,在附近转悠了一圈,就发现了自己以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建筑物——雷神府邸。知道了自己的方位,找起路来自然是简单了不少。温暄有些庆幸自己没把当日买的地图丢掉,此时此刻分外熟练的将那张在兜里被过分褶皱的地图寻了出来。和上次一样,她又丝毫不顾形象的蹲在路边,努力的就着地面将地图捋平,寻找着回书院最快的道路。“是神裔大人吗?温暄这人经不得吓,冷不丁被人喊了一声“神裔大人”,吓得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满脸都写满了“惊恐”二字。来人似乎是也发现自己这一声把温暄吓得不轻,赶忙作揖,诚意十足的道了个歉。温暄自从来了九重天时不时的就会被人吓一下,如今也算是好了不少,也就只是反应大了点,倒不会持续多长时间。等她神智归位以后,才注意到了来人的样貌服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