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两天一样。”
朱厚照抬头,指了指天。
今天的天空依旧乌云密布,看似将要大雨倾盆,但实际上连两滴猫尿的量都下不来。
“你说,这乌云含水量够了,咱们要是把其他几项降水的必备条件给它补上的话,这雨是不是......”
此刻,朱厚炜终于是明白了朱厚照想要干什么。
这丫的打的居然是人工降雨的主意!
丫的可真敢想呐!
要知道历史上最早的人工降雨也要到1930年才成功,还是一个荷兰教授用飞机在两千五百米高的高空投放了大量的干冰碎块这才成功的。
你这才什么时候,大明弘治年间!
西历1500年前后,你这刷新记录直接刷新四百多年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人家可是有了飞机等新型交通工具才实现的呀,你凭啥觉得你能成啊。
凭你一腔热血吗?
“你......是怎么想到这方法的,这玩意不可靠......至少在咱们技术不成熟的时候不可靠啊......”朱厚炜满脸复杂的看向朱厚照,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有些时候吧,这人要是太聪明好像也不是很好,这都从自信变成盲目自信了。
你都没有任何实验数据就凭借理论就觉得自己能成?
都还没成就给自己搭起了一个那么大的台子唱戏?
玩的也太过了吧......
“理论是正确的那路子就不会错。”朱厚照闻言却是一反常态一字一句认真道。
“更何况......”
“催雨弹本宫都已经手搓出来了,降温、凝结核啥的都能补充上去,妥妥的。”
“这......”
朱厚炜满头黑线,好像很有科学家的样子,但怎么总感觉怪怪的......
“要是真的失败了呢,没有事情是绝对能成的,就算理论没问题路没走错,但咱们的技术水平和可能的突发状况你考虑了吗?”朱厚炜叹气道。
还有这捞啥子都催雨弹,我怎么不知道?
你这段时间背着我到底干了些啥啊......
“要真的失败了......”
朱厚照略做沉思,想了想道。
“那就让他们把刘瑾拖出去砍了吧,就说是刘瑾这狗东西让本宫这么做的,本宫也是受害者。”
一旁小心翼翼在沏茶的刘瑾本竖起耳朵担忧的听着两位殿下的谈话,闻言一惊将茶水倒在了自己身上烫的龇牙咧嘴。
“呜呜呜,咱,咱家啥也没做啊,殿下您不能这么对咱呐~”
“为什么这锅也能砸到咱头上呀......”
虽然太监是皇家的家仆,家仆给主子背黑锅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吧......
世界上又多了个伤心的人儿......
“又推给刘瑾?”
朱厚炜嘴角抽了抽,这锅刘瑾确定背得动吗?
“话说这人工降雨的主意你是什么时候想到的?”朱厚炜问道。
“哦,前段时间跟王守让讲地理的时候讲到的,还得感谢她跟本宫提出的人工补充降雨要素的想法,不然本宫还真不一定能想到这一层。”
朱厚炜:......
本以为来了一个能跟朱厚照契合,能稍稍改变朱厚照一些的女孩子。
谁曾想,这契合度好像稍微有点太高了......
这男女搭配出的聪明主意和超高的执行力......让朱厚炜好心累......
“那你为什么要把责任推给刘瑾?”
“那总不能推给王守让吧,本宫好不容易才遇到个这么好玩的家伙。”
“再说了,遇到事把责任推给女人,这算什么男人,本宫这脸还要不要啦。”朱厚照撇撇嘴。
他堂堂太子,还能让一个柔弱的女子给自己背锅?
说出去他还怎么混?他镇国公、威武大将军、镇国军校校长、镇国书院院长、白莲教寿命坛坛主......要脸的!
朱厚炜:......
“那刘瑾呢?”
“哦,刘瑾没事,能给本宫背锅是他的荣幸。”
......
皇宫内,牟斌和萧敬此刻皆是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触怒了上面那位一触就炸的弘治皇帝陛下。
“这混账,到底想要干什么......”
靠在龙椅上的弘治皇帝,莫名有一抹悲感与顾忌,还有一种......生无可恋感......
他这段时间时刻关注的就是一个倭患一个旱灾,怕的就是引起大震动引发民愤。
想的就是稳住局势平稳度过这天灾人祸,避过那些“组织”的带节奏行为。
现在可倒好,安静了数月的儿子,直接给自己送了份大礼。
朱厚照表示:怕被打节奏?没关系,我们可以自己带!
怕民间会因此积压民愤产生大震动?没关系,全场目光皆汇聚在我,焦点都在我身上没有其他地方能引起所谓的大震动了。
现在还有什么震动能比我这个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