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目长眉,黑长直给她的眉眼添了几丝只可远观的清冷感,喝水时拉伸的脖颈线条是又白又直的一道。姜满净忽然很想舔舔。这么想着,她就去做了。乔昭放下透明水杯,微微绷紧的指尖捏住她的后颈,忍耐了一会儿,呼吸不稳地亲了亲她的唇:“去洗澡?”姜满净点头,说了句好,走了几步折返回来:“不对,为什么你把房间钥匙放在手机壳里啊?”对上她的眼。“因为。”纵然不想承认。纵然不想认输。可分别的每分每秒,以及在刚刚看到她掉落眼泪的那一刻,心里蔓起扭曲的幸福感。都在昭示着一个事实。“我想把它交给你。”“我很想你。”-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姜满净绝对不会说出那些话,她会坚定地走向她,而不是让她们分别难受这么多年。所以当她们各自洗完澡,姜满净坐在她腿上,近乎讨好地吻着她的唇,乔昭握着她腰的力道一寸寸收紧,她都没喊出一声疼。窗外的天幕渐渐暗黑。她们唇分开,再吻合。除了刚开始显露出几分失态,之后乔昭一直都很温柔,承受着她的咬吮,察觉到她渐渐往下,乔昭冰凉的指尖按住她的手,镜片下的眼眸微微扬起:“想做什么?”姜满净不安分动了动。乔昭会意,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捉过她弹钢琴的手,轻咬她的指尖,吻了吻她的手腕,姜满净呼吸逐渐急促,想拉着她亲吻,被乔昭偏头躲过,游刃有余地造访她其他部位,眼睫、眉眼、鼻尖和下巴。她的动作慢条斯理,却透着一种压抑的危险,在姜满净第几次索吻被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乔昭在这个晚上,不会再纵容她。先前的种种,全都是因为她心软。她心软,所以任由姜满净伤害。任由姜满净靠近。任由姜满净放肆。可是今晚,她不会再心软。窗帘在夏日的微风里轻轻飘动,在冰凉如水的夜晚里含了丝特殊的狂热。微风而已,落在肌肤上极为滚烫,灼烧着她全部神经,所有的角落全都被微风温柔的造访,留下湿润的痕迹。陌生的欢愉袭来,浓密的眼睫轻轻颤抖,姜满净觉得自己还可以忍受之际,微风消失了,随着窗户关上,她被彻底囚禁在这个房间里。灯光还是那么明亮,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温柔,空气在一寸寸的压缩,姜满净本能地觉得不安,蜷起腿想要逃离,下一秒她的脚踝被人捏住。“又要走了吗?”话音落下,姜满净脑内警铃大作,所有的耐心消失殆尽,她细白的脖颈被指尖钳住,被迫接着绵长而窒息的吻,吻毕,她重重咳着,没有丝毫的喘息时间,她感觉自己没有任何阻碍地暴露在乔昭眼神里。她不懂,明明期待了很久的事,明明是该觉得紧张和兴奋,可这一刻真正到来,她只觉得害怕,她尝到了自己多年前离开的恶果。世界在旋转,天花板的花纹渐渐扭曲,沸腾的空气里,最后一丝理智也燃烧成灰烬。姜满净想发出声音,想求饶,可她的唇始终被冰凉的掌心牢牢摁住,她流着眼泪无声呜呜着,奈何得不到面前人的丝毫心软和谅解。各种地方,各种姿势。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次的场景,只在这一晚就得到了满足。一阵又一阵的眩晕里,她在昏迷前的最后一丝清醒,发现自己跪在浴室湿滑的地板上。身后人禁锢着她的身体,唇含着她的指尖,下面也是,极度的颤栗中,她听见身后人声音温柔如鬼魅。“宝宝,腿再张开点。”害怕得到她更多的惩罚。她依言照做,含混中带着细弱哭腔:“我真的知道错了。”第 81 章天空从暗黑转为白亮,太阳如常升起,日出浅淡的光洒落在大地上。这场折磨还没有结束,无休无止。仿佛被弄坏的精致玩偶,姜满净浑身提不起任何力气,眼泪似乎也流干了,求饶的话说了很多,可起不到任何效用,汹涌的欢愉中夹杂着几丝疼痛,她在浪潮中昏迷又清醒,先前她对乔昭做的那些,被乔昭千百倍地还回来。无论是高中同学还是现在鸣夏员工,都知道乔昭是个不能招惹的人,只有她例外。她肆无忌惮地靠近她,背弃她,又再次使她回心转意。这些在别人身上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只因是姜满净,所以她完成得轻而易举,没有付出多少代价。她甚至暗暗庆幸。可时间证明,代价不是没有,只是会晚来一些。在她趴在盥洗台上、跪在浴室地板上,都在彰显着代价的沉重,中途去客厅喝水时她也没有得到休息,反而是被抱着放在沙发上,下巴被捏住,被迫张嘴灌进了一点点水。于是自然而然地,她们在沙发上做。后来茶几上、客厅绵软的地毯里,都沾染着她的晶莹湿润,姜满净完全放弃了抵抗,腿根发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最后的最后,乔昭把她放进了浴缸里。手机闹钟响起来,那是她避免上班迟到订的闹钟。声音清脆,姜满净昏昏沉沉的思绪清醒了一瞬,她们从昨晚开始,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下一秒,乔昭摁掉了闹钟,长腿一跨来到浴缸里。姜满净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看着她慢条斯理地撕包装,姜满净崩溃到了极点,实在不能承受太多,她撑着酸软的身子讨好似的亲她:“宝宝,宝宝。”乔昭一顿,把她捞在怀里,指尖径直往下滑。“我不会再走了,真的不会了,”姜满净嗓音断断续续,破碎成单个音节,她极慢地说完:“放我去睡觉吧,好不好?”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终于唤醒了乔昭一丝心软,贴心地放过了她。……在被毛巾擦拭身体时,姜满净就已经昏睡了过去,这一觉时间很长,再次睁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她四肢酸软,动一下便要轻轻吸口气,乔昭睡在她旁边,眉目安静温和。姜满净知道,这都是她的假象。她也彻底有了自知之明。就连她也不能肆无忌惮招惹她。她被套上了睡裙,地板的痕迹也都被处理干净,床头柜上开封的一盒指套只剩余两三个,姜满净回想了下昨晚的疯狂,以及自己说过的羞耻的话,忍不住捂住了脸。她的腰被人抱着,往后带了带,撞进一个柔软的怀里。姜满净忍着酸痛艰难地转过身,近距离看着乔昭的睫毛。乔昭还困着,没有醒。陪着她又睡了会儿。再醒来时,旁边没有人,姜满净支着身子坐起来,下一秒卧室的门打开。看到她醒了,乔昭走进来,嗓音温柔:“我订好餐了,要洗漱吗?”姜满净:“要。”乔昭把她抱起来,放在浴室里。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姜满净顿了顿,随即淡定地挪开了视线。洗漱完,她又被乔昭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准备等着吃饭。她披着沙发的薄毯,枕着抱枕,懒懒地斜躺着,眉目间是从未见过的漂亮妩媚。乔昭情不自禁朝她走近,姜满净眼神一变,本能地往后缩。“……”乔昭轻缓道:“你在躲我吗?”姜满净默了默:“没有。”“那就过来。”顿了顿,姜满净撇掉抱枕,顺从地靠进她怀里。姜满净觉得现在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冤屈的人,被做的这么惨烈,事后还要乖乖听话,虽然她也很喜欢就是了。乔昭隔着薄毯抱着她,嗅着她的发香:“有没有不舒服?”“没有,很舒服。”姜满净麻木道。“我手疼,你帮我揉揉。”姜满净:“…….”她还能说什么呢,她揉就是了。看到她忍辱负重的模样,乔昭没忍住笑了笑。这时候订的餐到了,乔昭放开她去取餐,在餐桌上摆好,然后把她抱在椅子上。吃饭还不至于用人喂,姜满净看了一眼都是她爱吃的菜,唇角翘了翘。中途乔昭接到个电话,听声音应该是温零打过来的。姜满净忽然意识到什么,表情有些绝望:“完了乔总,我全勤没了。”乔昭:“…….”“五百块,就这么没了。”“…….”-事实上不仅没了全勤,姜满净还给自己请了三天的病假,白天不是窝在沙发上就是窝在床上闭目养神,蓄满精力。傍晚乔昭下班回来,看见的就是她穿着家居服,小猫似的趴在沙发上,短裤堪堪掩遮大腿根,雪白的长腿被黑色皮质沙发映衬得极为惹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