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双眼看不见的文先生,把先生压在身下欺负得惨兮兮。 思绪飘走了一瞬,又迅速回归。端着手中药碗,小心的走过因落雪变得湿滑的台阶,向文司宥所住的房间而去。 “霁月先生,我进来了。”轻轻敲了下门扉,提醒里面的人,得到回应后,我小心的推开门,走进房内。 是了,先生看不见了,便不需烛火了。心下叹息的同时,我将药碗放在屋内的木桌上,然后拿出火折子,慢慢点燃烛火。 “你不用这样……”温和的声音从床畔传来,进门的时候我便看见了,文司宥半倚在床畔,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必总来看我,文某又不是三岁小孩。” 看不见后的文先生脆弱敏感了许多,前几日因为四处寻访名医,看望他的次数少了些,结果再见的时候明显发现先生有些失落。 ……看也不行,不看也不行,明明每次我来的时候都能察觉到他心底是高兴的,嘴上却还说些拒人于外的话。 “给先生送药呀,要按时吃药的。”说着,我走到他面前,将他从床畔拉到木桌前,按在座椅里。 心下一痛,手中勺羹无意识的搅动药碗,我望向面前人。过往总是眉目温和含笑、让人猜不透他心思的男人此刻双目被白纱覆盖,总是梳理整齐的长发有些凌乱,慵懒随意的垂落在胸前。 如今的文霁月,风光不再、财富不再,由俯瞰天下的首富变为一个双目不能视物、折了傲气心气、甚至生活无法自理的瞎子。 见空气沉默了,文司宥似乎察觉到了我的难过,他伸出手来,唇角微弯:“总是劳烦你帮我熬药,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男人放下手,顺从的张开唇,喝下了我喂的药汁。他的眉头轻皱,似乎烦恼于汤药的苦涩难闻,但还是忍耐着全部喝掉了。 文司宥的唇色淡淡的,火光映照下,被药汁润泽后温温润润的,让我有些移不开视线。 怎么就想到那里去了?诚然过往我对文先生颇有好感,但如今先生这般模样,我怎能这样肖想他。于是收敛心神,强迫自己回神。 “没事,药喝完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我想起他刚刚皱眉忍耐的模样,“没想到霁月先生也怕药苦。” “那倒是。”还记得哥哥生病的时候也是怕药苦的,胡思乱想的时候,视线瞄到文司宥的衣服上,我的目光不由停滞了。 现下他衣袍的衣角颜色比它处深了几许,有些脏乱的样子。手下意识抬起触摸上去,一片凉润,衣袍有磨损的痕迹……看了几眼,我便猜到了是怎样。 今日落雪犹厚,先生独自前往落墟园时许是摔倒了,弄脏了衣袍。想到这里,心底一滞……曾经行遍天下的商人如今困在一个园子里都会摔倒…… “你要做什么?”文司宥按住我的手,声音依旧温和,虽然阻止了我却并不担心我对他做什么的样子。 文司宥不着痕迹的推开我的手,声音低沉冷淡,如这些时日他无数次重复的那般:“无事。雪滑,不慎摔了一跤。小事一桩,不需请大夫。” 无事……这两个字我不知听他重复了多少次。他不是真的无事,只是不想去面对,在逃避……逃避已成定局无法挽回的落在自己身上的不幸。 我并没有坚持,但也没准备放过他。 打开药箱,我拿出里面的药瓶,然后看向身侧的男人:“霁月先生是自己把伤口露出来让我擦药,还是我主动找出来呢?“ “……你这是终于寻到时机报复为师了?“文司宥撩开衣摆,将膝盖露出来,然后手落到内里的亵裤上,作势要挽起裤脚。 小心的挽起先生的裤 我还记得那日同文司晏踏入天牢时那一瞬撞进眼底的血色……暗红的血,要燃烧整个眼眶的红,脏污得辨不清本来颜色的衣物,和血色杂糅在了一处,浓重的血腥气让我几欲干呕。 昏暗牢房的一角,文司宥躺卧在那里,一点生息也无,像是埋葬在不知名的角落里,一点一点无声死去一样。 宣行之怎敢这样对他! 无论怎样,他都不该是这幅落魄垂死奄奄一息的模样。 “先生,一定很疼吧……”手触碰着那些伤疤,我用自己也不知道的声调问。 ”啊……我没有……“脸上羞窘,我忙收回了手,然后又放回去,小心的卷起他的裤脚。文先生的小腿肌肉柔韧紧实,摸上去手感很好……当然我没想这些,只是心疼先生身上的伤。 “我要擦药了,先生忍一忍。”咬着唇,我用干净的布巾擦掉文司宥膝盖处的血污,然后拿过药瓶,拔掉塞子,将药粉小心的洒在那一片擦破的伤口处。 “好了。”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我看向文司宥,“先生其他地方可还有伤着,要是被我发现,会惩罚先生的。” “先生也知道自己以前上课有多讨人厌了……一斤算学课业和十斤算学课业,只有地狱和更深的地狱……”想到在他手上吃到的苦头,直到今日我依旧有些不平……算学课好痛苦! 他说话间,手臂抬起,举到发梢,似乎要触碰什么般停留了一下,复又垂落下去。 来不及缅怀,我便被刚刚划过眼角的东西吸引了视线,忙去抓文司宥的手:“先生,你的手……” 文司宥绕开了我的手,故意避开一般转向另一侧:“天色晚了,我有些倦了,爱徒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我渐渐有些发怒,这些时日他总是用“无事”来敷衍我,顺便欺骗他自己。 看着面前男人从座椅上站起,小心摸索着向床边而去,还不忘嘱咐我离开:“出去的时候帮我关好门,这几日风大了些……” 帷帐经受了两个人的重量,有些支撑不住,发出让人担忧的吱呀声,然后哗的一声脱落。被我抓着的文司宥失了倚靠,身形向身后的床上倒了下去,带动着我也跟着一起,压在他身上,交迭着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轻纱帘幕笼罩下,我压在文司宥身上。他则像是被逼迫一样,躺倒在床榻间,白纱罩目,无依无靠。 全文1万,完整版见→引力圈,地址在头像旁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