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摇了摇头,扯起一个难看的笑容,挣脱开张佑年钳制他的手打字:我记得,抱歉。
记得还提。
沈桂舟笑不出来了,嘴角滑溜了下去,挪开视线。
肩上猛地一沉,沈桂舟一抖,张佑年靠上了他的肩,睡醒后还没梳理的发丝翘着,划过他的脖颈,有些刺挠。
沈桂舟,张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只要你做好你该做的事情,我会对你好点的,先让我理一理思绪
沈桂舟半阖着眼靠在墙上,手没劲地垂直耷拉。
等张佑年理一理,他要等到什么时候,又会等来什么结果。
在纪忱来找他前,他可能会觉得张佑年这份提议十分诱人,他不愁吃穿,也不用担心张佑年碰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张佑年不愿放他走,但就这么凑合着过也还行。
毕竟好对他来说常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年少时他便渴望周围的人能对他更好些,长大后,每一份好都会让他趋之若鹜,伴随着不配得感,焦灼地拉扯着他。
像飞蛾扑火,明知滚烫,却仍要上手触碰。
但现在他只想着,等到下午就好了,等到纪忱来,等到张佑年走,这场长达三年的闹剧就彻底结束。
无论张佑年同不同意他走,都阻止不了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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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为早上闹了不愉快,张佑年今天没问他想去哪里,吃过早饭后就径直拿上保温饭盒出了门。
下午曲随来了,帮他看脚腕和膝盖。
脚腕恢复得差不多了,曲随说了几点注意事项后,就帮他给膝盖针灸。
最近有多走动走动吗?
有。
张佑年带你出去?
是的。
嗯,膝盖好很多了,下雨还会酸疼吗?
会一点。
今天外面没下雨,天气不错,可以出去走走。
沈桂舟闻言,有些诧异抬头。
曲随不知道纪忱下午要来吗?
他指了指曲随的手机,曲随递来。
纪忱下午要来。
是吗,曲随了然点头,那我可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了。
我没有要赶你走。
我知道,曲随狡黠地朝他一眨眼睛,这是为了不坏你们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