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到哪了?”
要麻正在不辣的配合下重新装弹,后面突然传来一句问话。
抬头一看原来是董刀,只见他身后还跟着几十号人,第二梯队已经全部进入通道。
“丧门星!?你们来得正好,快去支援前面,死啦死啦说就要打到树堡了!”
树堡里的竹内连山此时正焦头烂额,据下面人报告那伙进入地道的小股部队居然是冲着他指挥部来的,而且就快要打到山顶了。
他们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
“联队长阁下,您先离开此处吧,那伙华夏人火力太猛了,通道外的士兵来不及调配,我们在这里的兵力不足以阻止他们!”
参谋长吉野急迫地劝说道,再不走等那帮该死的华夏人过来就要被一锅端了。
竹内连山默默地点点头,虽然非常气愤,但他知道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随即起身跟着卫兵向树堡外转移。
通道内的枪声已经很近了,竹内恨恨地看了一眼施舍完善的树堡,狠辣地说道:
“让士兵尽量挡住他们,实在不行把通道炸掉!绝不能让他们白白的占领这里!”
“嗨咦!”
外面有川军团的强火力进攻,里面有龙文章这支直灌入肠道的毒药,整个南天门的内部已经耳目失聪,此刻它就像一只瘫痪的巨兽,短时间很难及时做出反应。
冲得最快的龙文章已经看见地道尽头那些许亮光,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爷爷们!上面就是南天门了,跟着我拿下树堡活抓竹内啊!”
“轰…轰…”
话音刚落,前方的通道口就传来两声爆炸声,数不清的土块从顶壁上掉落下来,日本人想炸毁通道!
“嘚嘚嘚嘚嘚!”龙文章抬枪就是一串子弹射过去,把两个还在安放炸药的日本兵打死,而在他们后面,还有不少鬼子捧着炸药拼命跑过来。
“快!拦住他们,喷火兵给老子烧!”
……
9点50分,下水线江防。
“现在西岸已经交上火了,川军团他们都占领了敌一防阵地,这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
虞啸卿面色铁青,手里紧紧抓着个对讲器,愤怒且又不甘地对着那头喊道。
片刻后…听筒传来一道浑厚沧桑的老人声音:“…我说了,一切以大局为重,不可轻举妄动!”
又是这句话!又要让自己做个没卵子的废物。
虞啸卿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已经不能再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我的好父亲啊!你就当没生过我,啸卿……要造反啦!”
说完虞啸卿愤恨地扔掉对讲器,转而对着他面前的第一主力团将士振臂高呼道:“老子现在就哗变了!”
“做人的根本是要拿命来换的,至少我们撞上了这么个年头!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上南天门!?”
“愿意!愿意!愿意!”
洪亮整齐的回答穿透云霄,警卫营、特务营共计一千多号人全都狂热地看着虞啸卿。
其他人可以不听他的号令,但张立宪何书光等青年军官却能百分百支持他们的师座,警卫营和特务营更是他的亲信。
“好!由头多的很,咱们现在是没理的人,那就和我过了这条奈何江,做我们没理、没名的无名鬼!留那帮废物在这里,做他们有理、有名的人!”
虞啸卿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一步,至少还有这么一帮愿意放弃所有死命追随他的士兵。
“张立宪,何书光!带着警卫营、特务营马上渡江,支援川军团!”
“是,师座!”
命令一下,所有人敛色屏气、目光如炬,渡江器材早已准备好,两营的士兵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迅速登船,这支生力军快速朝对岸驶去。
做完这一切,虞啸卿立马准备驱车前往炮兵阵地,那帮王八蛋居然到现在一个屁都没放。
“师座!师座!”李冰急匆匆地拿了份电报跑到他跟前:“师座,电报。”
“不看!”
虞啸卿连头都没回,肯定又是军部的催命信,都懒得烦,而且他根本不想多瞧这个废物一眼。
“是…是川军团传来的。”李冰艰难地说道,他明白现在在师座心里自己已经啥也不是了。
虞啸卿立即停下了脚步,一把抓过电报仔细阅读起来,里面的内容让他瞠目结舌。
“走,去横澜山后面!”
……
与此同时,横澜山后方一直向东延伸的公里上。
唐基和方敬尧还在这里僵持着,只不过前者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气焰。
虞师众军官已经被方敬尧给缴了械,就连电台也给他们没收了,想要联系外界根本不可能,一个个像打了霜的茄子焉巴焉巴的坐在原地。
没过一会,虞啸卿就驾着车赶到了这里,众军官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全都站了起来,唯独唐基脸色不太好看,只是车上某个人的脸色比他更难看。
下了车之后虞啸卿掏出手枪将子弹上膛,在人群中四处寻找那个让他深恶痛恨的人。
看到来者唐基脸色一紧,不过片刻后他就恢复了神色主动迎了上去。
“虞侄,虞侄啊!”
虞啸卿二话不说板着脸大步朝他走去,将手枪顶在了唐基的脑袋上:“你倒是让我好找啊……唐叔!”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唐基没料到他见面就掏枪,吓得他声线都变了:“怎么?你还想要杀我?”
“哼!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大帮军官被他悄悄拉到这里,害得虞师主力部队没人指挥,原定的进攻计划就这么被搁置,这如何不让人火大?
唐基立刻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有什么话说?你到处闯祸我就到处补漏,你要累死我这短腿老头子么?
“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呀,哦你现在人长大了,腿也长长了,难道连我这个叔叔也要杀!?”
虞啸卿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了这么久的功夫准备的进攻,被你几十分钟就拆了个干净,你对得起我的信任么?还给我玩个釜底抽薪?哈哈,唐叔您真的了不起啊!”
唐基露出悲愤的神情,他慢慢的摘下了帽子,指着白的头发大声质问道:
“拆?这个拆字从何说起?从虞师到你们虞家,我是从黑头发累成白头发,我什么时候对你们虞家有过一个拆字?”
两滴眼泪从唐基的脸上滑落,这个老家伙的出色表演让方敬尧看了直犯恶心,不过虞啸卿却是有些心软了。
默默叹了口气,虞啸卿放下了手里的枪,他又犯了自己的老毛病…优柔寡断!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