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尾白狐倒是并不介意有谁偷袭,翩然落地摇身一变又变回楚潼熹熟悉的清安。
他手中还捏着那支细长烟斗,在唇间轻抿一口,缓慢吐出烟雾:“还生气么?”
丝毫不顾自己颊侧还挂着一丝血迹,眉眼间神色淡淡,像楚潼熹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冷冰冰的。
倒是双生子神色不虞,愤愤上前似乎想要告状。
楚潼熹一个头两个大,看见清安那张清隽面容上刺眼鲜红时却又忍不住地心疼。
她抿了抿唇,侧身站在清安身前,手指捏紧他的衣角,细声道:“清安,是我没说清楚话,他们没做错什么,是我自己矫情而已······”
仔细想想,双生子先前没见过她,只知道等她来了要伺候她,能做到昨天晚上那个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
是她总是不知足,不仅想要性爱里的高潮迭起,还贪图事后的温柔爱意。
其实有清安和温玉把她放在心里,就已经足够了。
“掌柜,他平白无故就过来打我们,就算法力在我们之上,也不该这样欺负人吧?”祁景脸色阴沉站在另一旁,沉声对楚潼熹开口。
他们自然也是委屈的。
莫名其妙成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的后宫不说,还要挨这种没由来的打,放到来往生茶楼之前······
他们宁死也不可能受这个委屈。
楚潼熹转身看向他们,沉默片刻,微微弯腰鞠躬道歉:“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不好,早上我因为某些事心情不好,清安来送饭的时候看见我在哭,以为是祁景和祁皓昨天晚上对我做了出格的事,我当时哭得太伤心,忘记解释,才造成现在这样的后果,是我的问题。”
她弯腰的瞬间,清安和温玉头顶的狐狸耳朵不约而同往后折了一下,配上他们沉下的表情,轻易就能看出他们的不悦。
“现在我还没有什么能力可以在这个误会上弥补你们,但是请不要怪清安,是我的问题,等以后我能做好茶楼的掌柜,有能力弥补你们什么,我会重新向你们道歉的。”楚潼熹的声音很轻,但四周一片静谧,她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落在众人耳朵里。
众人神色都不同程度带着几分诧异,也没有想到楚潼熹会站出来道歉,甚至把整件事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不必说了。”清安面色冷淡,抬手将楚潼熹拉进自己怀里,不许她再说话。
冷冽目光扫过双生子被鲜血弄脏的衣服,又淡淡道:“是我冲动,这件事到此为止。”
按理说,他作为先动手的那一个,这句话怎么想都不该他来说。
但到底清安的实力摆在那里,再加上楚潼熹出面道歉,双生子心里再不平,也只能丢下一句“无妨”,转身离开。
看着双生子离去,楚潼熹知道自己这样劝架对他们来说不公平,可······
她做不到不偏心清安。
“你还好吗?伤到哪里了?”楚潼熹抿了抿唇,转头看向清安,有些心疼地用手绢擦去他脸上的血污。
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嘘寒问暖,温玉的耳朵又向后折了一下,站在一旁淡声道:“你担心清安,还不如担心祁景和祁皓,清安以前······”
话未说完,楚潼熹看见清安眸光顿时冷下,“温玉,你要是吃醋回你的账房去吃,不要在她面前提我的过去。”
“不过说两句实话,甚至我还没有开口,你急什么?”温玉恢复了平时的淡然模样,目光又扫过清安怀里左右为难的楚潼熹。
对上她犹豫为难的目光,温玉抿唇缄默,转身又踏上来时的路,“我回账房了,修缮院墙的支出,从你这个月工钱里扣。”
楚潼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还是想得太早了。
现在夹在温玉和清安中间,她才真的很难做人。
“我没事,小伤而已,他们伤不了我多少。”清安握住楚潼熹的手腕,即使脸上被刮出一道她手指那么长的伤口,他却像是习以为常似的,清隽面容上不见一丝痛苦神色。
楚潼熹心里不是滋味,蹙眉拉着他的衣角不放手,“你来我房间吧,我给你擦点药,可能会好得快一点。”
清安本想拒绝,可鼻尖耸动片刻,在她身上嗅到属于温玉的浓烈气味,狐狸眼微微眯起,“也行。”
他修长手指顺着楚潼熹的腕子向上,握住她柔软的手,面不改色拉着她往她的院子走去。
楚潼熹被他拉着走,甚至差点跟不上他的脚步,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到底谁是伤者。
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床边,楚潼熹却忽然发现,自己不会给别人上药,她的卧室里也没有药。
房中陷入尴尬的静默,还是清安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这是最常见的创伤药,外伤不严重的都能用。”
“用、用手抹吗?”楚潼熹有些尴尬,毕竟是她把人叫过来上药,但是从药到工具她一样都没有。
清安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莫名就觉得又可爱又好笑,喉结轻轻滚动一下:“嗯。”
“那我去洗个手·····诶?”楚潼熹刚想站起来,就被清安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