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出身,也不知父母亲的长相,只知晓,从我有意识以来,就在东区生活。 在5岁时,养父告诉我,我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随後,他边咒骂着边拿起扫把毫不留情打在我身上,可我完全无法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什麽,之後我才知道…… 上了小学,原本以为稍微离开家後,痛苦会少一点,但是学校同学不晓得怎麽知道我与大家的不同之处,他们以食指指向我,说我是妖孽。 渐渐地,学校老师、邻居都开始排挤我,有时不让我上学,甚至在学校捉弄我。 这一切,我逐渐习以为常。 我的养父每几天才会回家一趟,他不在时我总能身心放松,在这短短几天中,我会仰望蓝天,感受朝霞的曙光,而那也是我在东区仅有的快乐,好像只有这样,我能得到一些救赎,还有一点希望能够活下去。 有天,我一如往常地从学校回家,回到家後,我默默地开始打扫、洗衣,整理家中大小事,突然,养父站在门口,他似乎喝了酒,醉醺醺地向玄关走来,我将他扶进寝室,顺道泡了蜂蜜水给他喝,我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正要离开时,养父抓住我的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将我压在床上,开始脱我的衣服,我极力反抗,可是他完全不为所动,於是,雷雨交加的夜晚下,我被养父强y夺走初夜。 夜晚时分,我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暗自痛哭,不断以指甲用力刮着双臂,印出一条条伤痕,然而不管刮得多用力,再怎麽伤害自己,也无法弥补撕裂心肺的痛,无法让我在这不见光明的生活中解脱。 逐渐地,我开始麻痹自己,而且感受不到喜怒哀乐,连怎麽「笑」都已记不清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麽? 隔年,养父带我来到一间红se外观的店家,他让我进去後,要我每天放学後来这工作,打烊在回家,起初我全然不知要做什麽样的工作,後来我才明白,我被养父以身t当成赚钱工具,在「红楼」当「娼妓」。 但有件事很神奇,我未曾怀孕。 每晚,应该是过於疲劳的缘故,我的肩膀沉重、x口刺痛,有时还会有黑影从眼前闪过,但我没时间去多想,直接在地板上沉沉地睡去。 我在一座岛上开心地奔跑着,不知道我是否曾有过那样的笑容,还是我痴心妄想的幻觉。 突然,脚下有许多手抓住我的脚踝,要把我拉下去,我既没办法出声,也没有挣脱的力气,我往下沉,直到看不见自己。 可是我无法感受;无法哭泣;对此无能为力。 清晨,我逃到东区最左处的港口,想要搭船离开,在此之前我已经打听好一切,这是唯一的机会,唯一可以看见光明的机会,而我没料到,港口里有位妇人送丈夫出航,看到我後,马上通知我的养父和其他人,他们想把我抓回去,有太多人拿着武器包围我,眼神就像看到怪物般地恐惧,棍bang一个个挥下,我以为我会si在这…… 朦胧睡梦中,我彷佛望见一位漂亮的nv子,她悲伤地看着我,为我哭泣,将我抱在怀里,感觉很舒服,我好想就这样睡去,不再醒来,至少我可以在最後一刻幸福的si去……」妗芸像是在谈事不关己的故事,语气上没有任何起伏。她的话语似蜻蜓点水般的轻柔,内容却如同重石压在x口令人窒息,又是这麽地让人悲痛。 霈琪与索格静静聆听,他们十分心疼nv子的遭遇而哽咽。 「呜……」霈琪哭了好久,才停止流泪地看着妗芸,但依然无法说出任何字句。 「霈琪!我带了野果子汁来给你喝。但是我不知道索格同学喜欢吃什麽,所以买许多饭团,你选一个。」妗芸翻了翻他的背包,拿出食物摆在桌上。 「我喜欢jr0u。」一提到jr0u,妗芸的眼睛为之一亮,兴奋地说着。 「唉唷!你们别在同学同学的叫了啦!都一起经历过那麽多事,还加称谓,真是让人烦躁耶!」霈琪抓抓头大声说。 「接下来你们回学校的打算呢?」索格问。 「那妗芸同……妗芸呢?」 「我建议你可以去学校的图书馆看看。」索格温柔轻声地说着。 「妗芸想要了解自己的什麽事呀?」沉默的霈琪终於开口说话,她的表情感觉有些古怪僵y。 「怪怪的?」两人异口同声问着。再告诉你们。我保证第一个告诉你们!」两人点头回应。 「嗯,在祖父允许下,我打算离开古堡一阵子,你们也知道,我并非有凯古仁家的血统,为免争议,我还是在外一个人住b较好。」索格呼出一口气,一派轻松说道。 「那你要住哪呀?」霈琪惊讶问。妗芸歪着头。 妗芸回去後,只剩霈琪与索格留在病房。 「恩。」索格开始收拾病床上的衣物和行李,准备出院搬到新的住所。 「才不会……」索格面露尴尬,连忙回应她。 「妗芸同学!」 「是小布同学,请问有什麽事吗?」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他了,突然这样找自己很是奇怪,她歪着头问道。 「什麽事呢?」妗芸不解地询问。 「对……对不起。」妗芸低下头,愧疚地皱眉回应对方。 「不好意思!」未等他说完,男子的一句话语浮於空中,妗芸听到声音,抬起头。 「你到底在害怕什麽?」是学生会长严厉的口吻,索格面对外人时总是惯用这种冷漠的语气。 「算了!他撇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离去。 「别理他了,他可是……」索格突然停下想说的言语。 “他可是当初策划那些学生使用火之术伤害你的人!”他差点将真相脱口而出,却改为回答:「不,没什麽。」继续说下去她肯定会受到伤害,他不想让这位已遍t鳞伤的nv子再受到任何友情的背叛。 「大人,臣有事禀报。」说话的是索格的祖父-李斩,他正气地单膝而跪,以浑厚嗓音说道。 「谢大人。」李斩威风起身,果断流利。 「臣认为,近期内会有大变故。」 「臣的儿子李ga0与李恩,似乎在背地里筹划些什麽,大人认为该如何处置?」在他的儿子与孙子召见那位透视型能力者时他就已觉察出古怪,那两个人可从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大人果然登高博见,臣,望尘莫及。」他弯腰表示自己的敬佩。 那老人微微一笑,又缓缓说:「这件事就交给你吧……老朽看着就是。」 术科场旁,是座屋顶半圆的建筑物,最顶端有只翱翔的猫头鹰雕像,牠由全银打造,锐利的双眼是金hse,如同皇家幻化後的眸se,西区唯一的金制品。 屋内传来阵阵迷迭香味,乱中有序的桌子上,放着一盆盆飞燕草,有忧郁的蓝;尊贵的紫,有些一同飞舞。 妗芸的桌子上摆满书,她已坐在这许久。 nv子一抬头,飞燕草se彩交错,她刚才明明所见是蓝se。 妗芸接过书籍快速瞄过,这些书有:皇家史、西之彼端、异目、西观全等…… 索格静静地看着她,那认真的容颜、缄默的姿态,她专注到似乎感受不到周围任何人。 「世界?」索格发出微微感叹。 “呵呵…每次看书,她总会变成这个样子…”索格在内心苦笑,他拿起「异目」开始读起…。 「目前整个世界中,拥有异se双目的只有两位,一位在南区,第二位不知去向,名字皆无记载……无人知道异目如何产生,除了具有强大力量外,身世为谜。」 有趣的是,书上异目者的数量和所住地区,会随者现实真正的数量及皇家对外调查的资料而变化,并非永恒不定,这是西区彼斯岚学院图书馆书籍中独有的隐藏魔法。 「呼!好累……」索格伸个大大的懒腰,他把书放进置书箱,回到座位上要跟妗芸说话时,她已经睡着了。 nv子倏地睁开双眸、抬头,她擦乾带着些许泪水的眼角。 索格望向墙上的钟说:「晚上10点15分。」 「怎麽了?」 「打扰了……」妗芸小心翼翼进到索格的住处,她脱下鞋子踏进玄关。 她谨慎地坐上沙发,四周只有嘎嘎声响,妗芸左右观察,发现索格的住处整齐乾净,沙发後边放着单人床,前面是书桌,桌上摆着许多从图书馆借回来的厚重书籍和一些羊皮纸,这房子还附有厨房及卫浴间,妗芸虽然想说:「真是间好住处。」但这是第一次在西区的房间跟男人独处,让她脑袋一片混乱。 深夜,他们各自梳洗完後,坐在沙发喝杯茶小聊。到西区手中。 就如同西区对外的世界观一样。 「除了西区、野史外,其他正史我都读过了……我想要找的,微乎其微……」 「也读完了。」 他拿起装着野果子红茶的杯皿,酌饮一口,突然想到他一直以来在意的问题。 「恩……我知道。皇家族群的眼睛应该是hse,而我是……」 索格见状她的不安,深x1一口气後坚定地说:「不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他双手握拳,撇开头,掩饰显露在脸上的微妙情感。 两人就寝时,索格在沙发躺下,右手背靠至额头皱眉。 一方是她本身的独特之处,一方是西区对不同之人的恐慌。 第二天 花园中种的花儿各个se彩缤纷,每朵植物都与人一般高,看似与普通的花相同,但妗芸还是发现了奇异之处。 「是小婴儿!」妗芸不禁大喊。 老师拍拍双手,要同学回神。 说明完後,学生一哄而散各走各的。 「恩。」 可是她马上明白问错问题,小宝宝还能怎麽来? 「需要2个人的花粉,才能培育出婴儿的雏形,5年後,在园姆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婴儿自然会从破膜而出。」 「花粉?」妗芸歪头询问。 "原来如此,不是像人类那样。"妗芸暗自呼了一口气。 妗芸双手紧握拳,显得有些紧张,这是她第一次与人谈生育的议题。 「交……交配?」妗芸内心一阵刺痛,想起那不堪的过去,她的脚步越来越快,赶紧快速浏览各种「花ba0」,试图逃离许多尴尬与不适。 回程的路上,妗芸独自一人散步时,才惊觉四周气氛不太对劲。 「听说她不是在西区长大的……」 「真不要脸……」 「妗芸!」索格见着後直奔过来,他扶起她的手臂,检查没有受伤後,才松了一口气。 她发现西区对於与自己不同想法或行动的人总是会带有敌意,在这里男nv间的清廉似乎是名誉重要的一环,非婚男nv不能住在同一屋内,妗芸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价值观,之後她也万般提醒自己要遵守,对她来说,融入大家是最好的选择与归属。 说完後,带有不耐的拉走她离开这是非之地。这声警醒带着强劲气势,也是这几年身为学生会长的威严,倒是让大家不敢多言,开始做自己的事。 但是他的举动,令妗芸感到一丝丝的安心。 「抱歉……让你这样难做人。」她望向石制地面,试图不去看对方的表情,她对他深深愧疚。 但妗芸怎麽可能不在意呢?难听百倍的言语她都承受过,唯一无法忍受的,是她重要的人受到牵连。 索格对她来说是什麽样的存在呢?妗芸也无法说清楚对他到底是什麽情感。 这几个月,妗芸翻遍书籍,她埋首书中打算无视袭卷而来的谣言,但最无法忽视的,是索格。 对其他人,他总冷漠地相待,只有她,能够感受到他释出的温柔。 索格既不讨厌有异目的她,也不嫌弃她有那样的过去。这些,都让自己感激不已。 那日夜里,她辗转难眠, 但是她实在太害羞,根本不敢表达自己的情感,这样平淡的生活,已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小布!你最近怎麽啦?总是心神不宁的。」霈琪约小布出来品嚐下午茶,却被对方三番两次拒绝,今天总算答应了。 「恩?」 「你真的怪怪的耶!」霈琪推了小布一下,就像平日打闹的样子。 「恩,谢谢……」小布低下头,露出令人费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