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路修好了,自然就知道了。”
“......”
“那日徐建元逼宫,你可该记得?”晏修开口。
戚五点头,随即有反应过来将军看不到,连忙应声:“啊,记得。”
“从那时我就在想,仅靠斥候传递讯息,未免太过被动。讯息即生命。若想做到消息灵通,未雨绸缪,只能如此。”
“届时陛下有何旨意,也不会遭人途中算计,边关亦然。”
三月后,陛下病重,讯息八百里加急传到了边关。
晏修一身劲装,翻身上马,只让数十精兵跟随。
戚五暂任主帅,此时心中突然有种不知名的情绪,若非要形容,便是......
他们将军此番一去,只怕再难回来了。
“将军,此番您还会回来么?”虽知不该,可也许是晏修身边待久了的缘故,戚五还是大着胆子开口。
晏修沉默良久,翻身上马点头,“这是我的根,我的魂。”
他俯身拍了拍戚五的肩膀,却什么也没说,扬起马鞭一骑绝尘。
......
大胤史记:熹元七年末,隆冬。寒气凛冽,帝复召将军晏修于暖阁,赐酒宴饮。酒酣之际,乐语盈盈,将醉,晏晏不息。帝君至,见之,遂扶陛下而起。与将军言数语,抱陛下而去。意不甚悦。
是日暖阁内。
推杯换盏,两人都已有了几分醉意。萧珏脸上泛了几分红晕,眼神有些迷离:“你真想好了?”
晏修坐在对面,豪饮不减:“想好了。”
他仍保持着一丝清醒,时刻关注着萧珏,在这人又满上一杯之际,飞快夺过酒杯放在一旁:“陛下别再喝了。”
萧珏被夺了杯盏有些不快,单手撑着额头有些发晕,看了晏修半晌,唏嘘道:“长大了......”
他伸手在旁边艰难比划着,有些迷糊,不过吐字还算清楚:“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才到我这儿。”
他将手放在了腰际大概比了比,抬头笑:“儿大不中留啊......”
“......”晏修深吸一口气,“陛下醉了。”
“参见帝君。”
一旁婢女开口,晏修抬眼望去,见顾行秋不知何时悄然走进暖阁。他身着华丽的玄色蟒袍,步伐沉稳,面色不虞。一进门便察觉到了殿内的浓重的酒气,眉头微微皱起。
他恍若没看见晏修一般,径直走到萧珏身边,低声细语地唤:“陛下?”
萧珏抬起头,努力聚焦视线,随即露出一个迷茫的笑,点了点头。
顾行秋:“......”他喉结上下滚了滚,揽过了这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