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那孩子自幼失怙,是帝君从京外带来的,说是天生聪颖,让伺候太子殿下。”
我觉出几分有意思来,这人和我说他杀了萧旭的时候,我亦是不信的,后来有伤在身,便也没怎么过问。
这人竟一直守口如瓶,只是若皇兄知道自己儿子给萧随之子做了伴读,名不正言不顺,不知会气成什么模样,顾行秋竟也肯。
“诏狱出事了?”我压下思绪往外走着,偏头问宫三,怎么母妃会突然让我去看徐建元。
“太后懿旨,说是前朝余孽其罪当诛,赐了鸩毒一杯。”
我有些讶然:“真喝了?”
“李大人拦着呢。”
“母妃怎么会突然回宫?她见了谁?”
“......薛太妃。”
我脚步一顿:“说了什么?”
“好像与永州有关。”
“薛家耳目不少啊,”难怪会知道温姲的身份,我了然,叹道,“传旨,封越辰逸为永州督办,便......即刻上任吧。”
“是,只是不知诏狱那边......”
“朕亲自去看。”
“对了,”我突然想到什么,“听闻岭南那边送过来了荔枝?”
“是。今晨八百里加急送来的,陛下要尝尝么?”
“冰镇了给太妃送一份吧,太妃辛苦。”
“属下明白了。”
宫三领命而去,我又在宫道上,兴致缺缺,竟有些怀念起从前顾行秋代我理政的日子来。
我踏入诏狱大门,抬手示意狱卒不必通传,便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看见一行人人手端一杯毒酒,冷气森森。
“太后懿旨,徐建元其罪当诛。”为首那人声音冰冷。
李玉山却丝毫不为所动,目光如炬,直视那人:“我只听命于陛下一人。在没有得到陛下圣旨前,若贸然处死徐建元,便是对陛下不敬!”
言语间李玉山手中的长剑已悄然出鞘,寒光闪烁,我认真辨认了一番,认出来这好像是朕赐给他的宝剑。
李玉山身后侍卫也纷纷拔剑,一时间剑拔弩张。
“放肆!你们竟要违抗太后懿旨吗?”母妃的人愤怒地喝道,不过似乎有些色厉内荏。
“一切自等陛下定夺!”李玉山声如洪钟,回荡在整个诏狱之中。
“陛下?!”
“......是陛下!”
不知谁先看到了我,于是众人纷纷接二连三跪地叩拜,道参见陛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