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你先告诉我,你与你朝帝君,是什么关系?”
我心里一跳,不动声色道:“为何如此问?”
“那日我看见他了,”他没有打幌子,直截了当道,“他轻功不错也蒙了面,却不知数年前他出使北狄,我对他印象尤为深刻,自然不会忘。”
“什么印象?”我警惕道。
赫胥嬴见我如此突然笑了,道:“美人儿想什么呢?我可不是什么都吃得下,我只喜欢清冷温润的男子,他可不符合。”
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良久他道:“那时父王还没死,他觐见父王的时候,可谓是......惊才绝艳。”
我却退后几步:“父王?”
这人就这么把自己老底给揭了?
我不动声色道:“......你到底是谁?”
赫胥嬴倒是有几分不解了,惊奇道:“怎么?他竟没告诉你?”
“......”
“说早了。”最后他叹道。
“那我如今......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必了,”他摆摆手,满不在乎道,“你既然和他有染,自然不会怕我,别装了。”
我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有染?何以见得?”
“那日我赶回来给你送解药去的时候,可还记得?”
那时顾行秋刚走没多久,想必便是便是在那时候被他发现,我心下沉吟。
他见我不答,知我是想起来了,不知为何有些忿忿不甘,扶额道:“帝君不愧是帝君,牙口是真好,你唇都破了。”
“......”我也没想到症结在这,当即有些说不出话,只能沉默。
“你对不住你妻,”他道,“不过我倒是很奇怪......”
我心弦紧绷,不露声色问:“怎么?”
“昔日大胤皇帝同摄政王结为连理,奉为帝君,同享荣华,人人都道是千古二帝神仙眷侣,怎么帝君如今,竟与你私会?莫非......”
他的话未说完,但那言下之意已如利剑般刺来。
我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你想多了。”
赫胥嬴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继续道:“或许......有时候所见所听,也不尽然是真相。”
“......”我眸色一凛,暗暗握紧了袖中匕首。
“莫不是那皇帝......仰仗权势横刀夺爱?”
我沉默片刻,万万没想到这人说了半天,竟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也得多亏了这人好色,脑子与常人不同。
我默然静立,再开口时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沉痛:“整个大胤都是陛下的,自然他要如何便如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