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不是说对我言听计从?如今竟不作数了?”
“......不是。”
“我不会有事。”我蹙眉道。
“是。”
我便不再看他,径直出了房门,走了一段儿,问了赫胥嬴的住处,叩了叩门。
开门的竟是吉高。
“李公子?”他有些惊讶,“可是有什么事儿?”
“你主子呢?”
吉高罕见的沉默片刻,随即道:“公子......随我进来吧。”
我跟着他进了屋子,抬目便看见帷帐后方的小榻上人影交叠。
熟悉的一片雪白,人影缠绵。
“......”
我转身欲走,偏偏吉高此时低眉顺目地盯着脚尖站好,一板一眼地开口:“主子,李公子找您,我给带进来了。”
帷帐被一把扯开,露出赫胥嬴欲色未褪、惊慌失措的脸。
“......”
身下小倌似乎又换了一个。
帷帐被他一把拉上,却因着力气太大,层层叠叠皆被他扯了下来,飘飘柔柔盖在了这两人身上,挡住些许春色。
我难言地看了一眼吉高,对此人还能活到现在很是不解,随即垂眸退了几步转过身:“莽撞。我并不知晓。”
“你是不是活够了?!”身后,赫胥嬴咬牙切齿。
吉高声音里竟有几分不解:“主子曾吩咐过,若公子来访,不论如何一律不许阻拦,只管带进来。”
“......”
后方霎时没声了。
我抬步走了出去。
“我并不是那样的人!这是个意外......”
身后传来几声赫胥嬴有几分中气不足的声音,我有些惊异于此人竟然会对着我解释,有些不知作何反应的迷茫。
等我回到房里,顾行秋已不在了,毋黎见我回来,又悄无声息从房梁上跳下来,恭敬道:“公子,主子吩咐,我仍旧在这儿保护公子。”
我挑眉看他:“除此之外,你们主子可有罚你?”
“......未曾,”毋黎摇头,“主子吩咐把这封信交给公子。”
我接过信件徐徐展开,见上面顾行秋的字迹,言:七日为期,如若不归,走马兰台。
我揉了信纸,目光落在窗外淡去的余晖之上,手下摆弄着方才赫胥嬴走时留在桌上的药瓶和纱布。
良久后我轻叹一声,终于将目光从窗外收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