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可以感受到他心跳的每一次强烈跳动,惊觉这人似乎带着恐惧。
“你方才想干什么?”他一字一顿,咬着牙道,声音在我耳边低沉响起,似是质问。
然其中带着一丝颤抖,硬生生添了几分外强中干。
我轻轻仰起头,目光与他相对。
我们的距离如此近,我可以清晰看到他眼中涟漪,充斥着不安,无法掩饰。
“......你以为朕要干什么?”
其实我方才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紧张得几乎扭曲的面孔和急促迈动的步子,这人拽我的力道,恍若在拯救一个即将失足的人。
或许这人方才以为我要跃下城楼去。
这可高看了我,若我想死,自然不会选一个这么骨肉零碎又不堪的法子。
我们一起沉默地看了半晌,直到他轻声开口:“......是我莽撞。”
我慢慢走上前,却见那辆车已然消失在巷子的转角。
“朕只是在看......”
顾行秋在我身后停下了脚步,眉头紧蹙,顺着我的目光望向远处模糊的车辆。
“什么?”他困惑地问。
这时我才意识到他根本没有机会注意到那辆马车。
“在看长生山。”我道。
我手上缠着一串佛珠。
此时碰到了栏杆,激起一阵轻响。
那其实是顾行秋为我所求,也算是他强硬替我戴上的,说是求福挡灾。
如今手脚略好了些,我却也未曾把它取下来。
这串佛珠外观古朴,圆润光滑,泛着淡淡的檀木香,每颗珠子上都刻有微妙的符文,珠子间穿插着几颗稍大的隔珠,色泽比旁珠略深,添了几分沉稳之气。
或许是每次我将遗弃它了,总也摆不脱顾行秋,这人总会用各种法子再戴上去。
“......对不起。”
“你如今低头认错,还真是从善如流。”
“过几日便是长宁节,太后生辰,陛下要去看看么?” 他突然有些生涩地移开了话题。
“母妃不过生辰,差人备礼,着人送去吧,宫中宴席照旧,朕不去了。”
“好。还有......今晨诏狱那边差人来报,说是箫随想见陛下一面。”
我愣了下,道:“他......这几个月以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