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
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急促的鸟鸣。宫三截下信鸽,从它的脚上解下密信。
“陛下,是晏将军的信鸽。”
想必是晏修送去汴京报平安的,他前往边关后,便每隔一个月给我书信一封。
“念。”
“边关安好,陛下......勿念......”
我额角猛地一跳。
果不其然,宫三继续硬着头皮念 “呃......南北东西,锦书难托,萧、萧郎......”
“别念了,”我当机立断,一把捂住信纸夺了过来,暗道不妙,回眸看向顾行秋,果不其然,这人面无表情地朝前走了。
一脸天子淫藿、臣子无奈的刚正不阿。
我怔在原地尚未反应过来。
“陛下还不走么?” 愣神间,顾行秋转头问我,似有不耐。
我快步跟上,无奈道:“你这又生什么气?”
顾行秋猛地停下脚步:“臣不敢。”
“晏修时常和我玩笑,又不当真,你何必介怀......”
“陛下说笑了,”顾行秋清冷的眸子垂下,“这是陛下的私事,自然是陛下做主。”
他刻意咬重了那个“私”字,又道:
“只是若臣没记错,陛下昨夜才与人说明心迹,如今却一口一个‘萧郎’,如此朝令夕改处处留情,恐不足奉法。”
“你......”
我真真切切噎住了,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袖口,正色道, “昨夜我所说,句句属实。”
顾行秋顿住一瞬,几乎刹那便想甩开我的手。
我用力拽住他,得寸进尺地将手塞进他温热干燥的掌心:“若有虚言,不得好死。”
“你胡说些什么?!” 他怒瞪我,“放手!”
“不放。”
我顺势拉过他的手指,贴在我心口处:“王爷昨夜似乎还没回答我。”
他烫手山芋一般猛地一缩手,眼神飘忽起来:“什么?”
我紧紧梏住他的手腕,强迫他感受我的心跳:“自然是我......”
我笑了笑,语气一转,看着他通红的耳尖:“自然是,我怕你死,”
“不知王爷怕不怕?”
顾行秋蹙眉,终于挣开我的手,却不急着往前走了:“什么怕不怕,陛下慎言。”
我不说话了,转头看向宫二:“去探探路。”